一點也不餓、吃了很多甜點和零食的祁安很認真地思考:“有點想念狩獵星的果子了!”
“我帶安安去。”獨狼當即就要抱著祁安往外走。
祁安震驚:“這麼迅速?”
“恩,他們已經完成了加練。”
其實刀疤小隊最致命的缺點就是過於自大,而對於狡猾的敵人來說,一點點的傲慢都會讓自己喪命。
鐵血教官是不會管這些的,年輕的鐵血必須在成年試煉前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否則便隻能死在成年試煉中,甚至被族內視為恥辱。
如果不是祁安挺喜歡那三隻鐵血,獨狼才不會好心地擊垮掉他們對自己實力的盲目自信。
而以刀疤等鐵血的實力,隻要不對對手過分輕視,就百分百會通過成年試煉。”
祁安很相信獨狼:“好,那我們出發!”
領了自己專屬鐵血裝備的祁安,坐著飛船和獨狼再次來到了狩獵星。
不在狩獵日的狩獵星是很安靜的,沒有恐懼的尖叫和嘶吼,也沒有隱身的鐵血疾行的風聲,隻有一兩聲來自被驅趕到遠處、屬於原星球生物的叫聲。
這些原星球生物沒有多少智力,但由於此星球千百年來都是鐵血族對未成年的鐵血訓練的地點,久而久之,它們的潛意識中就有了對鐵血的懼怕,生存的地點也逐漸變成了最邊緣的地界。
僅有幾種智力為負、靠著好運還沒滅絕的生物,敢臨近鐵血的固定駐紮地生活,就比如羽雞和絨鵝。
這兩種稱呼還是祁安隨口取的,前者曾被獨狼狩獵用來給祁安烤肉,後者則是全身的絨毛被獨狼拔光給祁安製作臨時毛毯。
祁安這次見到了一群絨鵝,體型如同小牛,就是長得奇形怪狀,好似是吃了有毒的菌子才能看到的幻想。
其中有大半的絨鵝渾身的毛都被扒光了,至今沒有長出來,在祁安和獨狼走出來的時候瘋狂逃竄。
見祁安一直在看,獨狼說:“那個不好吃,毛還有些用處。”
獨狼就是拔了幾十隻絨鵝的毛,從中挑了最軟的毛,進行處理後做了個毛毯,先讓蜷縮在樹洞中睡得不安穩的配偶湊合下。
“確實,毛真的很舒服。”祁安點頭。
這是他枕過的最舒服的毯子了,在獨狼高價從其他鐵血那裡買來更舒服的毛絨毯子前。
“毛長得太慢。”獨狼看到其中那被他拔光毛的生物在經過這麼多天後都沒再長出來毛,更加嫌棄。
要是安安還想要一條,獨狼隻能對剩下的那一半絨鵝出手。
好在絨鵝始終沒滅絕是因為足夠好運,祁安在從係統那裡得知絨鵝的毛跟人類的牙齒一樣一生隻會在小時候換一次後就對絨鵝的毛失去了興趣。
總不能讓所有的絨鵝都光禿禿地過一輩子吧!
獨狼先是生了火,然後讓祁安待在火堆旁,在周圍排查了一圈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去遠處打獵和采摘果子。
然而黑夜中的火光可以驅趕一些危險,有時候也會引來某些危險。
係統本來還在和祁安聊天,突然話語一轉:【安安,想不想試試你喝了強化液後的身體強度?】
【不想。】祁安一句話終結了係統躍躍欲試的想法。
他往火堆裡添了些木柴,舉起依舊細細的胳膊:【看我的胳膊,還是沒有肌肉,但我現在感覺能錘死三個約翰。】
遠在地球上的約翰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東方漂亮青年口中的計量工具。
【根本不用試。】祁安補充,他都能在獨狼身上留下咬痕了,早已經不是過去被獨狼一指頭都能戳倒的他了。
他,祁安,現在強得可怕!
係統:【來不及了安安,咱當初第一天在岸邊見到的那個怪東西被火光吸引了。】
就是把祁安嚇得縮回樹洞很久沒出來的類蛇、長著肉翅的巨大生物。
前一秒還覺得自己很強的祁安,抽出自己的迷你腕刃,迷你是相較於獨狼的腕刃來說,顫抖著問係統:【在、在哪裡?】
曾把壞血弄暈、還直麵壞血被砍頭的祁安,依舊還是個偶然能立起來的小慫慫。
不過係統還是很欣慰,畢竟祁安剛才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拿出了武器。
得知係統想法的祁安注意到黑暗中兩顆燈泡大眼睛,欲哭無淚:“統啊,你高看我了,我是有點腿軟。”
那隻蛇類怪物真的挺大,光他看到的眼睛就有車燈大小,正用那雙駭人的豎瞳窺伺祁安,似乎要即將撲過來。
祁安到底沒有經受過傳統的鐵血訓練,就算鐵血的武器是按照他的身高體重專門製造出來的,他也不怎麼會用。
於是,他掏出了加強版的防狼噴霧和電蚊網,武器不在酷炫,而在方便好用。
對祁安來說,樸實無華的電蚊網就是他的神器。
在獨狼扛著獵物回來時,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來自配偶的另外一種氣味,他加快速度,肩炮也自動調整了射擊的角度。
“噗呲——”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被電暈的巨蛇的頭顱,又被祁安拽出來,噴射的藍色血液濺到了祁安的臉頰上。
祁安驚魂未定,於是為了心安,他又對著已經死掉的巨蛇補了幾刀,直至巨蛇的前半生都被砍了個稀巴爛。
祁安:弱小且可憐jg
係統很是認可,模擬出煙火綻放的喝彩聲音:【沒錯沒錯,安安做的很棒,必須補刀,補刀是一種優良的品質!】
“安安,不怕。”以戰鬥為榮譽的非人類此時並沒有因為他的配偶單獨殺掉一條巨蛇而感到欣慰,反而將他的配偶抱緊,擦乾淨臉上的血液。
遇到祁安後就生病了的心臟都在疼痛,獨狼使勁兒渾身解數安慰著他的配偶,包括小心翼翼的親吻和撫摸。
獨狼決定他以後哪怕是出去打獵,都要把祁安拴在褲腰帶上,絕對不要再離開祁安半步了,誰知道他排查數十裡遠的周邊怎麼還會冒出來一條巨蛇?
祁安的恢複能力極強,很快就坐在獨狼的懷裡、靠著堅實的肌肉啃著獨狼采摘來的紅果子,果子的甜脆感讓他一連吃了三個。
第三個祁安隻吃了一半,肉食生物獨狼吃掉了另外半顆。
但獨狼吃的不是果子,而是配偶殘留在上麵的氣息,以至於他覺得難以下咽的水果都變得可口起來。
好甜,但是更甜的,還是配偶的水。
麵具掃描了三次祁安的身體,確認健康後,獨狼才稍微不那麼克製著欲念,將配偶一點點地,吃了進去。
像是要緩解祁安那早就因為神經大條而消失的恐懼,獨狼的動作很溫柔,溫柔到仿佛他是一個人類,而非能將他的配偶完全包裹起來的恐怖怪物。
可是祁安卻因為這種極致溫柔,更加受不了這種非人的存在,已經紅透的眼角流出的淚水濕透了一小片毯子……
祁安醒過來的時候,他睡了將近一天。
要不是酸痛和快樂殘存,他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獨狼正在給祁安烤肉,為其刷上一層蜂蜜,甜蜜的氣味頓時擴散,然而周圍被吸引過來的生物屍體已經掛在樹枝上,成了震懾其他生物的工具。
見祁安醒過來,獨狼連忙端過來一杯純淨水,祁安嘴裡的口水被過分索取,乾巴巴的,喝了兩杯水才覺得好受點。
“還有三分鐘,肉就能吃了。”獨狼對祁安道。
祁安作深沉狀:“我猜想的果然不錯!”
“?”獨狼是個配偶說什麼都會聽的鐵血,他等著祁安的要求。
祁安在對獨狼說,也在對係統解釋:“我真的不是個快男!”
係統:【安安啊,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數據組成體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祁安非要執著證明自己的能力。
“安安快的時候,我會控製……”獨狼給祁安穿上了舒適的衣物。
想起他崩潰得要死,獨狼還不讓他,說什麼要控製不然腎虛的畫麵,祁安堵住了獨狼的嘴:“不許說了!”
再說下去,祁安又要埋進洗麵奶裡了。
“好,我不說。”見祁安不好意思,獨狼熟練轉移話題,“安安要吃烤肉嗎?”
“吃!是男人就吃三碗!”
但最終,祁安也隻吃了一塊肉就再也吃不下了。
祁安和獨狼在狩獵星過了幾天便離開了,獨狼接到了新的任務,他直接在能保證祁安安全後就帶著祁安出任務了。
等刀疤他們通過成年試煉、正式成為鐵血戰士後,獨狼出任務還要帶配偶的趣聞已經被大多數的鐵血戰士知曉。
之後,哪怕獨狼成了最年輕的長老,還是與他的配偶形影不離。
在地下金字塔的刀疤脫胎換骨,正在朝著精英鐵血的方向努力,聽到斬波提及教官和祁安,不是很鐵血戰士地翻了個白眼:“我早就看明白了,獨狼教官是個戀愛腦!”
斬波傻乎乎地問什麼是戀愛腦,忙著到處挑戰的刀疤則建議斬波來地球幾天就明白了。
祁安在這個世界過得很快樂,他和獨狼不怎麼居住在單一的星球,而是飛遍了大半宇宙。
他愛吃,所以每到一個新星球,他的非人類男朋友便會為他采摘能吃的水果,捕來肉質鮮嫩的獵物。
將要離開的時候,祁安並不害怕,他枕在獨狼的懷裡,陷入了長眠。
早已不年輕的獨狼如同往常的每一日,抱著他的配偶,吻遍配偶臉頰的每一處,隨即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