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紅果子(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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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一部分獨狼這種隻知戰鬥和任務的鐵血,大部分的鐵血並不會一味地找尋對手和進行任務。

未成年的鐵血除了訓練就是訓練,但順利度過成年試煉、正式被族內認可的鐵血還是有自己的時間進行放鬆的。

鐵血網絡中也有這樣的社交平台,不像人類社交平台的多樣化,他們發布的內容通常是炫耀最近戰勝的敵人、自己製作的戰利品,又或者是總結自己的任務。

獨狼作為實力頂尖的精英鐵血,還是未來必定會被升級成長老的鐵血,他的賬號還是有不少鐵血關注的。

現在,那個注孤生的獨狼,罕見地使用了賬號,發的內容還是暗戳戳在炫耀他配偶打來的壞血頭骨!

獨狼居然有配偶了!他這種沒有情趣、隻知道戰鬥的鐵血居然都能有配偶,還單身的雄性鐵血是真的坐不住了。

[你有配偶了?本族還是其他種族?]

[教官,我曾經是您的學生,您能不能再教教我找到配偶的方法?]

[我不服啊,你怎麼能找到安安這麼漂亮的人類配偶!]

最後一句,是上網衝浪5g選手的花蟹發的。

對待花蟹這種隻敢在口頭上挑釁的對手,獨狼隻是回複了四個字:不服來打。

花蟹自然是不會和獨狼硬碰硬的,他都沒再接著回複獨狼,畢竟踹壞獨狼飛船的心虛勁兒還沒過。

花蟹的評論讓窺屏的其他鐵血都發現了華點,獨狼的配偶是人類,是那個很符合他們審美的種族!

這一夜,無數還單身卻想擺脫單身漢生活的鐵血戰士都咬緊了牙,羨慕得要死。

祁安不知道他已經在鐵血族群裡出了名,他醒過來就被獨狼討好地遞過來一份早餐。

這還是他們在離開前專門去超市買的食物。

總體冷色調、簡潔到沒有幾件用品的飛船內部,在迎入它的另一個主人後,就已經完全換了一種模樣。

鬆軟的沙發,大大小小的毛絨玩偶,照明的台燈,還有一些祁安看著好玩就買的小飾品,其實並沒有多少用處,隻是個美麗廢物。

獨狼甚至將收藏室的一部分騰出來,變成了為祁安做飯的廚房,那些與鐵血戰士風格迥異的人類電器被擺放在這裡。

一開始是祁安打算使用這些來製作食物,當然,祁安並沒有機會碰。在獨狼熟讀了使用說明後,祁安就再也沒有來過廚房了。

祁安睡眼惺忪,被獨狼照顧著刷牙洗臉,然後吃早餐,獨狼加熱了華夫餅和牛奶,是他剛好能吃飽的量。

離魂般吃完早餐,祁安才算是真正醒過來了,望向依舊一望無際的星河:“我們什麼時候會到鐵血的主星?”

“還有半天。”獨狼將鐵血的時間換算成人類的時間,確認無誤後才回答。

鐵血的科技水平可不是說著玩的,祁安覺得飛船很穩,其實速度非常快。

“安安,你昨天說,你要是贏了就要我答應一個要求。”獨狼將水果切成小塊,問祁安,“那個要求是什麼?”

祁安拿著獨狼的腕部裝置,在係統的輔助下,學習鐵血的語言和文字:“沒什麼。”

有點冷淡,獨狼咯噔了下,難道安安還在介意他昨天吃了……

其實是祁安忙著學習鐵血的語言,畢竟他發現腕部裝置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比如那社交網絡,又或者是全息的戰鬥視頻。

獨狼更加小心:“其實隻要安安說,我肯定會為安安實現。”

他記得人類中有什麼要星星不給月亮什麼的話,他有很多星球,在祁安成為他的配偶後,這些星球本來就是祁安的了,應該算是星星。

但月亮的話,有些難度,他可是先為祁安找來另一顆行星的衛星。

若是祁安真的很想要月亮,等獨狼成為長老,有了更多權力,也不是不能將月亮送給祁安……

祁安抬頭:“我是隨口說的,不如這樣……你給刀疤他們來個加急訓練,讓他們彆折在成年訓練中。”

“這是我的職責。”獨狼又開始擰巴起來。

“刀疤他們是年輕,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並不能給予你很好的生活條件。”

“你又想到哪去啦!”祁安親親獨狼,可能是看久了,獨狼那張醜醜的臉也覺得順眼了,“我就是覺得他們人不錯,我最喜歡的,當然是獨狼啦!”

獨狼閉著眼,隨著祁安親吻眼角,屬於祁安的氣息都是甜滋滋的,被祁安親過的自己也染上了祁安甜甜的味道。

“我也隻喜歡安安。你放心,我會努力訓練刀疤他們的。”獨狼被哄得做出了保證。

“獨狼你真好!”祁安拿來腕部裝置。“你教教我,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為了不讓獨狼有時間瞎想,祁安讓獨狼取代了係統的教學位置,讓他教自己識彆鐵血文字。

半天時間一晃而過,飛船通過了主星的身份審核,進入大長老居所附近的港口停泊。

這次祁安沒有坐在獨狼的手臂上,而是堅持走路,在人類裡算出眾的身高在獨狼身邊顯得很是矮小。

來檢查身份的鐵血侍衛都多看了祁安好幾眼。

其實他們都認識獨狼,這次搶著來檢查身份就是為了看看獨狼的配偶,大家都想看看獨狼的配偶長什麼樣子。

如今一看……獨狼運氣真好!

好看還能殺死兩隻壞血的配偶,真的很難找到!

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弱,還有點矮?

“獨狼,我感覺……怪怪的?”一路上,祁安遇到了不少鐵血,他們穿戴的盔甲和麵具因為他們不同的特長而有輕微的差彆。

壯碩的外形、或複雜或簡單的裝備,以及落在祁安身上的,若有若無的目光。

祁安摸了摸臉,仰起頭問獨狼:“我的臉上是有什麼臟東西嗎?”

獨狼想要殺鐵血了,通向大長老住處的這條路,平時絕對沒有這麼多的鐵血閒逛。

而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鐵血,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些雄性鐵血都是衝著他的配偶來的。

“嘶嘶……嘶嘶……”獨狼將祁安護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保證那些偷看他配偶的鐵血不能看清楚後,用低沉的吠聲表達出自己的憤怒和警告。

真小氣,看都不能看一下……這是在場所有鐵血的心聲,隻是不滿歸不滿,他們可不想惹怒一隻對配偶擁有強大占有欲的精英鐵血。

獨狼警告完,祁安就再也感受不到被窺視的窘迫和不安了。

他保持著自己正常行走時的速度,反而是跨一步頂得上祁安兩三步的獨狼放慢步伐,始終比祁安快小半步,引著祁安,到達了大長老的住所。

係統冷不丁說了句:【安安,你說這像不像見家長?】

糟糕,突然開始緊張了!

祁安拉住獨狼的手,可已經來不及了,大長老已經收到消息,從自己的領地出來。

大長老看起來年紀很大了,沒戴麵具,駭人的麵孔上布滿戰鬥留下的疤痕,充滿了滄桑,卻並沒有掩蓋周身肅殺嚴苛的氣質。

獨狼恭敬地行了鐵血對長輩問好的禮:“大長老。”

“恩。”大長老溢出輕哼,低下頭,看向祁安,“聽說你找了個殺了兩頭壞血的人類配偶。”

“他叫祁安,是我的配偶。”獨狼回答。

祁安挺起胸,因為係統一直在他腦海裡說見家長見家長,他本來要打的招呼變成了:“伯父,您好。”

鐵血語言中是沒有“伯父”這個詞的,反而鐵血語中有個和其發音相同的詞,那就是母親。

獨狼都聽成了母親,他訝異低下頭看自己的配偶,甚至想問,祁安怎麼突然多了個雄性鐵血媽媽。

“……”祁安連忙改口。“不是,大長老,您好。”這次他記得換成了剛學的鐵血語。

不止祁安有點小尷尬,大長老也有點小尷尬。

想他年紀有幾百歲了,曾經年輕時也和族內的雌性孕育過幾個鐵血,被叫過父親,但被叫母親,還是第一次。

於是一人一鐵血默契地跳過了這個小插曲,大長老當做沒聽到,保持著嚴肅的表情,用腕表掃描了祁安的身體數據。

大長老犀利點評:“頭一次見過這麼弱的人類,還比不上剛出生的小鐵血……”

掃到祁安那張透露著無辜的精致臉蛋,大長老語氣緩和了:“不過,能殺掉兩隻壞血,還不錯!”

“謝謝大長老誇獎。”祁安笑得乖乖巧巧,讓上了年紀的大長老那冷硬的心腸都化了幾分。

“行了,明天來領強化液。”大長老催促祁安和獨狼走。

祁安的身體數據讓大長老覺得,他多站一會兒就會暈倒,所以讓獨狼帶著祁安回到了主星給精英鐵血分配的住處。

祁安還是拿來了自己的見麵禮——一塊芒果慕斯,臨走前還說:“大長老,要快點吃,不然就不新鮮了。”

“哼!”大長老重重哼著,似乎很不滿祁安為什麼要給他帶這種人類食物,“人類的垃圾食品!”

“很好吃的。”祁安極力推薦,“是吧,獨狼?”

獨狼喉結滾動,他不記得蛋糕的味道,隻記得配偶給予的那顆甜草莓和配偶那沾著奶油的、紅腫的唇……

“是的。”獨狼附和,“很好吃。”配偶的嘴巴,更好吃。

“行了,走吧。”大長老不耐煩地再次催促,“獨狼,記得給你配偶定製腕表、護甲和武器,我們鐵血可不能沒有這些!”

見祁安和獨狼走了,大長老左右看了看,確定沒彆的鐵血,掂量下那能被他的手掌完全覆蓋的芒果慕斯,回到了領地。

下午,休閒度假的花蟹收到了大長老的信息。

“奇怪,大長老找我有什麼事?”花蟹不是被大長老撫養長大的,和大長老沒有過多交際。

然後就看到上麵的消息:花蟹,多買些人類的蛋糕,記住,這是保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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