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紅果子(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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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花蟹來了……”祁安濕透的睫毛不安地上下舞動,臉上殘留著被怪物持續吸吮而留下的痕跡,如同白雪裡悄然綻放的嬌小紅花。

祁安舉起手抗議:“我要洗臉!”

“不管他。”獨狼沉浸在和配偶親密的世界中,“想和安安親吻。”

久久沒得到獨狼的回應,花蟹的怒氣被點燃了。

花蟹可不是沒脾氣的鐵血,或者說,鐵血的語言中根本沒有好脾氣這一詞的存在。

在以狩獵和戰鬥為榮譽和生命的種族內,任何一個鐵血戰士都不會是善茬。

本來出任務就煩,還是和早了一步就贏得漂亮配偶的獨狼成為臨時搭檔!

除此之外,獨狼在給他發送了飛船坐標後,就暫時設置成免打擾模式,打亂了花蟹要在旅程中和獨狼說廢話打發時間的算盤。

花蟹直接一腳踢在獨狼的飛船上,即使飛船的防禦力拉滿,但因為沒有打開防護能量罩,還是沒能抗下鐵血的全力一踹。

眼看著飛船的表皮凹陷出一小塊,這讓花蟹衝上頭腦的怒氣消散大半,冷靜占據了上風。

哈哈哈他完啦!他把獨狼的飛船給踹壞了!

花蟹捂臉,要死要死要死,他以前其實也總是犯賤、故意找獨狼和其他鐵血的茬,但還沒這麼出格過……

飛船表麵金屬凹陷發出的“哀嚎”聲太大,祁安扭過頭,喘了口氣:“獨狼,不要了,花蟹好像很急,他找你應該有急事。”

“好,安安先吃早餐。”獨狼親了親祁安,手臂一甩,掏出了格鬥手杖,向外走去。

原本一米的手杖延伸至兩米,兩端都很尖利,祁安還看到了尖端冒出的藍光色電光,刺啦作響。

祁安從獨狼的那張臉上看不到多少有效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獨狼現在想殺鐵血泄憤。

“等等,獨狼,你冷靜下,你和花蟹可是任務搭子!”祁安也不顧著去洗臉上的口水,撲上去拉住了獨狼的手臂。

獨狼很冷靜,還能停下來用輕緩的語氣說:“安安不要急,隻是正常切磋。”

祁安指指格鬥手杖:“把這個,讓我先拿著行吧?”

正常切磋?他不信!

獨狼能拿出格鬥手杖就不可能是正常切磋,這個武器可是個大殺器!

“太重了,安安拿著會累。”獨狼讓步,將其放在了桌子上,“這樣可以了?”

祁安咽了下口水:“我和你一起出去。”

獨狼眼眸微暗:“我比花蟹強,安安,你不要喜歡他。”

【檢測到戀愛對象吃醋了,安安,戀愛對象快醋瘋了。】剛出馬賽克屋子,係統就收到了紅色的警告信息。

這一路飆升的指數,讓係統都驚了:【安安,你做了什麼?】

祁安迷茫,他什麼都沒做啊,就是怕獨狼真的會殺了花蟹……

比祁安高了不是一點半點的外星怪物此時佝僂著腰,豎瞳變成了暗金色,重複:“你不要喜歡他。”

帶著祈求,獨狼不再是精英鐵血,而隻是一個可憐巴巴的求愛者。

“我才不喜歡他!”祁安都懵了,本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我喜歡的是你,隻喜歡獨狼!”

“可是你總是關心他。”獨狼捏緊拳頭,“之前我和他切磋後安安就問我他怎麼樣了?現在他來了你又不肯和我親,他踹我飛船公然挑釁我,你也不讓我揍他……”

“……”祁安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握住獨狼的手,“我就是客套一下,很多人都會這麼做的。”

“再說了,你和花蟹是搭檔,之後還要一起做任務,我這不是怕你要是打傷了花蟹,任務就隻能你一個人做了,肯定會很累的。”

解釋後,祁安還沒忘了數落獨狼:“你怎麼這麼擰巴!我又沒阻止你和花蟹切磋,前提是花蟹沒喪失戰鬥能力,還能和你一起完成任務。”

好吧,祁安還是承認自己比較自私,他隻是不想讓獨狼一隻鐵血完成這個任務。

物種不同,來自外星種族的愛和人類給予的愛,總歸是有些差彆的。

獨狼本身的性格比較內斂,獨占欲很重,導致他每次聽到祁安提起花蟹,就覺得祁安可能更喜歡花蟹。

反正就是彆彆扭扭的,現在獨狼依舊彆扭,再次重申:“我比花蟹厲害。”

【安安厲害,戀愛對象的數值已經恢複正常了。】係統誇讚祁安的隨機應變,還不忘補充,【種族不同,談戀愛總是要相互磨合的。】

【哼哼,我那麼多本戀愛小說可不是白看的,這種時候一定要長嘴!】祁安內心的小人驕傲叉腰。

同時,祁安也不忘讚同獨狼:“是是是,你最厲害啦,獨狼是最厲害的鐵血戰士,你要切磋就去切磋吧!”

他揮揮手,轉身要去洗臉。

“我抱著安安去。”獨狼道,說著伸出手臂,用小狗狗似的眼神看向祁安。

祁安也不拒絕,能少走幾步路就少走幾步路,坐上後問道:“不去和花蟹切磋了?”

獨狼點頭:“安安喜歡的鐵血是我。”

意思就是,獨狼確認祁安喜歡他後,安全感就拉滿了,他不用再和偽情敵打鬥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展現自己的力量。

獨狼滿腦子都是,安安他說喜歡我啊!他說喜歡獨狼啊!

至於花蟹,該去哪就去哪涼快吧!獨狼已經不屑於把花蟹當做情敵了。

畢竟,安安最喜歡他了!獨狼樂滋滋的,比完美通過成年試煉或者成為最年輕的精英鐵血時還要感到高興。

那個時候,獨狼隻想著找對手戰鬥,唯有戰鬥,能讓他燃起熱情,唯有戰鬥,能讓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無趣的。

直到遇到祁安,獨狼發現了比戰鬥更大的樂趣,那就是和配偶時刻待在一起。

這就苦了在外麵提心吊膽的花蟹,他任務在身,除非他想被長老責罰,否則是不能離開的。

他想著,挨一頓打是免不了的,但要想獨狼不把他打死,就得給足賠償。

花蟹隻好把之前代替獨狼做臨時教官時從獨狼那得到的好東西重新掏了出來,唉聲歎氣地,又添上了好幾件自己寶貝得不行、非重大情況都舍不得用的武器。

“這些夠了嗎……這樣的話,我應該不會成為第一個在出任務的時候、因為犯賤被搭檔打死的鐵血戰士吧?”花蟹自言自語。

如果鐵血戰士有神明,花蟹恨不得給神磕上幾個頭。

但讓花蟹更加驚恐的是,獨狼出來了,但是很平靜,平靜到讓他後背發涼。

獨狼親手為配偶洗乾淨臉上的痕跡,才從飛船走出來。

他沒看飛船破損的那一小塊,也沒將注意力放在精品武器搭成的小山上。

在花蟹惴惴不安的目光下,獨狼打開腕表裝置,先是打開飛船的護罩,接著將飛船隱形,才不急不緩地指揮行動:“從這裡開始搜查,長老給的信息中,壞血組織就潛伏在這附近。”

花蟹驚恐狀:“那什麼,獨狼,我錯了,你想打我就打吧……對了,那些武器,都給你,是賠禮。”

他繼續補充:“等完成任務,我再賠償一艘新的飛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請輕點揍我!”

獨狼莫名其妙:“從這裡開始,搜尋壞血組織的駐紮點。”

“我承認我嫉妒你有個了漂亮的人類配偶,我錯了,我不該挑釁你。”花蟹老實坦白,“可是你的配偶真的,太合鐵血的審美了!”

獨狼輕飄飄地看了眼花蟹,嗤笑:“安安說了,他隻喜歡我。”

“嘎?”花蟹摸頭。

“不必賠償,我還要謝謝你,花蟹。”向來情緒都很少外露的獨狼神采奕奕,“因為你,安安說最喜歡我!”

花蟹:“我知道了……所以我不用挨揍了嗎?”

“當然,安安說了,他隻喜歡我!”獨狼每句話都恨不得說一遍,安安喜歡他。

花蟹不知道是該因為不用挨揍也不用賠償高興,還是該因為得知祁安最喜歡獨狼而徹底心碎。

算了,至少有個好處,那就是不用被揍個半死了。花蟹自我安慰。

搜尋壞血的任務進程不太順利,獨狼和花蟹在周邊的小鎮和森林中耗費了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半點屬於壞血的蹤跡。

“我覺得,壞血肯定是聽到風聲,早早就溜走了。”花蟹啃著一隻大豬腿,下了定論。

祁安吸溜著獨狼給買來的牛肉粉,聞言問獨狼:“你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獨狼深思:“再擴大搜尋的範圍,之後若還是沒有收獲,向長老彙報。”

“那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可以去小鎮上轉轉嗎?”祁安歎了口氣,“一個人在飛船裡真的好無聊。”

“安安,你一個人在外麵轉太危險了,萬一遇到壞血怎麼辦?”獨狼並不讚同祁安的請求,這裡可是壞血出現過的地點。

花蟹嚼著烤豬腿的骨頭,聞言弱弱地反駁獨狼:“但是,以安的身體素質,再不遵守族規的壞血也不會傷害安。”

壞血雖壞,還是有些屬於戰士最基本的原則。

祁安這麼弱的身體數據,再品行低劣的壞血看到了都隻會呸一聲,然後嫌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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