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彆院。
飄絮被捆綁著扔在床上,嘴裡塞著布條,門口守衛森嚴,陸瀾兮爬在房頂上,觀察著四周的動態。
天還沒黑,她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打草驚蛇,她不僅僅要殺了李敖,更是要讓李家人心惶惶,這樣的一群蛀蟲,斬草需除根,否則即便李敖死了,還會有下一個馬敖,張敖,必須要殺雞儆猴
“咚咚咚”
打更聲響起。
陸瀾兮蹙眉,時候差不多了。
她穿著黑衣,精致乾練,戴著麵紗,夜色下,誰也看不清她的臉。
“嗚嗚嗚嗚嗚”
陸瀾兮翻身進入裡屋,對著床上的飄絮做了個噓的動作。
說:“你放心,我是來救你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必須配合我。”
飄絮害怕的點了點頭。
“滾開,彆扶我。”
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李敖喝的醉呼呼的。
“大少爺,這麼晚了,你要回府去了,明日還有秋闈呢。”
“你個混賬東西,老子辦事,還需要你來說三道四了。”
“老奴不敢,老奴是怕耽誤明日的正事,相爺怪罪”
“給老子滾一邊去”
李敖今天心情很不好,被梁若雪給羞辱了一番,簡直是顏麵儘失。
梁若雪純粹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可是他又對梁若雪無可奈何,隻能把所有的怒氣和不滿都發泄在其他弱女子的身上。
“美人呢?在哪裡?老子今夜要好好的收拾她,讓她見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少爺,那姑娘在秋風苑的廂房裡。”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無論發生什麼事,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許過來秋風苑打擾,老子今晚要好好的馴服這匹野馬,若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定讓他死。”
李敖哈哈大笑,是得意,是狂妄,是無所畏懼。
看守彆院的管家和他的隨從無奈,隻好隻身出了院子。
“吱呀”
門開了。
李敖進門,就看見虛弱的燭光下,一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魔鬼般的身材,烏黑的秀發,令他頓時熱血沸騰。
“小美人,爺可想死你了,你也不看看爺是誰,你還能逃得掉爺的手掌心,任你性子再烈,你還不是乖乖的成為我的女人。”
李敖罵罵咧咧,搖頭晃腦的向床邊的走去。
衣櫃的一雙眼睛正驚恐的盯著床上的女子。
“你放心,爺一定會輕輕的,輕輕的,爺是最憐香惜玉的。”
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床上的女子時,陸瀾兮如同鬼魅一般,一把抓住了李敖的手,另一隻手一拳打在了李敖的眼睛上。
“哎呀,小賤人,夠味,看來爺還是小瞧了你,帶刺的玫瑰才讓人心癢難耐。”
陸瀾兮冷笑一聲,抬手一揮,微弱的燭光瞬間熄滅。
整個屋子瞬間黑燈瞎火的,伸手不見五指。
“好啊,那就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夠味。”
陸瀾兮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上,李敖被踹翻了個跟頭,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是誰?”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莫不是不想活了。”
“老子是要你狗命的人。”
一身黑衣,輕蔑地笑著,淩冽的眼眸,冰冷刺骨的聲音猶如鬼魅。
“嗬,自不量力!既然你想死,老子就送你去見閻王。”
李敖一聽,眼神陰冷,拿起桌上的長劍,就和陸瀾兮展開了殊死搏鬥。
陸瀾兮則拿出纏繞在腰間的長鞭,一劍,一鞭,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陸瀾兮在李敖的身邊不停的穿梭,每一鞭子都狠狠的打在李敖的身上。
占了下風的李敖,他逐漸開始恐懼。
幾個回合下來,李敖已經遍體鱗傷,而他手中的長劍,不知道何時起,早已然落到了陸瀾兮的手裡。
李敖的雙腿已經被鞭子打的受了傷,他隻能拚命的往後退,他想大聲呼喊,可是卻喊不出聲音,他眼睜睜的看著陸瀾兮拿著長劍,步履款款,姿態婀娜,勾人心魄的朝著他走來,劍身泛著白光,地上還有鮮血滴落的聲音。
劍上那不是陸瀾兮的血,而是他李敖自己的血。
李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活了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感受死亡的氣息。
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地獄使者,雙眸赤紅,眉眼如妖如魅,出手狠辣。
“你最好是放了我,我爹是當朝丞相,我姨母是當今皇後,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不會活。”
滴答滴答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滴答滴答
鮮血滴落的聲音猶如催命符一般,讓李敖惶恐不安,渾身顫抖,像是抽了風一樣。
“你彆殺我,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重用你,彆人給你多少錢,我雙倍,哦不,我十倍給你,你也可以跟了我,我保證讓你一世榮華富貴。”
“啊0”
陸瀾兮的恨意已經把她裹挾,她長劍一揮,狠狠劈下,李敖的半截血淋淋的胳膊被砍了下來,掉落在陸瀾兮的腳邊,陸瀾兮嫌棄的看了一眼,一腳給踢到了院子裡。
“說吧,府裡還有多少女子?”
陸瀾兮毫無溫度的問道。
“沒有了,真的都沒有了”
李敖瞳孔皺縮,嚇得結結巴巴,痛的已經快要死了的說道。
“你還騙我呢!”
陸瀾兮嗤笑一聲,長劍一揮,李敖的大腿上便是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啊啊啊啊”
“真的沒有了,你說的是死人還是活人啊?要是活人,就隻有今日綁回來的那丫頭,不過她應該已經被你放走了吧?要是死人,院子裡的那口枯井裡,扔得都是,我的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院子裡麵?枯井?”
陸瀾兮瞬間隻覺得透心涼,她捏緊了手裡的長劍,殺氣很強。
“是是是,她們都是一些不聽話的賤女人,都是自尋死路的,怪不得我,但凡是聽話的,我都把她們放回去了。”
“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不聽話的女人!”
“我不敢,我不敢…………”
“女俠饒命,我這個人沒其他毛病,就是離不開女人,我保證,隻要你放了我,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調戲民女了。”
“狗永遠也改不了吃屎。”
陸瀾兮陰冷可怖的聲音響起。
隻要一想到白芷是被他羞辱折磨致死,她的心就在滴血。
手起刀落,她一劍砍掉了李敖的命根子,那鮮血染紅了李起年的衣裳,也濺了陸瀾兮一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