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不前幾天他們幾對都去供銷社買東西嗎?那個楚柔,跟她說,劉解放這不行那不行的,渾身都是土腥味,本來她沒多想。
昨天早上的時候,楚柔還特意的從她前麵走,還不懷好意的扇鼻子,就是很嫌棄的樣子,她就有點受刺激了。
楚柔就說,咱們都是一起來的知青,不管到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夥的,你過得好,我臉上也好看。
然後,”
魏淑娟一攤手,
“就那樣了。”
簡單眨巴著眼睛,這是繞了幾繞?
“不是,那酒,到底是誰的呀?”
“哎,是不是迷糊了?
剛開始我們也迷糊啊,這到底是誰算計誰啊?
我跟你說,那個楚柔,不光是心機重,還壞呢。
就因為之前那個劉二紅不聽她的話,讓她沒有麵子了,然後,那個劉二紅在村裡和知青裡的人緣卻越來越好,她就恨上人家了。
買了酒,還弄了那,咳,那什麼下作的藥,是打算今天找機會要喂給劉二紅的。
正好那會兒劉小雲那樣,她就靈機一動,把那藥下到酒杯裡了。
她也不笨,她知道劉小雲她們好幾個女知青都對淩衛東他們幾個惦記著,這個噱頭也夠劉小雲胡思亂想半天。
劉小雲是心裡想著,但是看見淩衛東回來,她心裡又害怕了,就把酒杯給了劉玉荷。
那會讓劉玉荷也不知道咋回事啊,還尋思劉小雲是好心提醒她呢,就讓陳國峰給淩衛東敬酒了。
結果,你都知道了,”
簡單腦子裡都亂成一團麻了,
“那她就不怕那酒杯拿串了,被彆人喝了嗎?
那三對一起結婚,人應該還是挺多的吧?”
蘇紅冷笑,
“是啊,人家就是有信心,這酒肯定能喝到淩衛東的嘴裡去。
再說,你想想,就是被彆人喝了,那又能咋樣呢?對她有啥影響嗎?她壓根就沒想到這事能牽扯到她身上來。”
簡單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氣,這人,夠狠啊。
“不是,我捋捋啊?
楚柔恨劉二紅,想對她下手,結果買的酒和藥,都拐著彎的用在了淩衛東身上?”
“是啊,公安來抓劉小雲的時候,她還幸災樂禍呢,還嚷嚷著沒有證據不能抓她。
人家公安伸手在她枕頭底下的炕席底下,翻出來大半包藥粉,老陳說,那是給豬配種的,藥性強著呢。
嘖嘖!
這淩知青,意誌力真是頑強,你說要是換了彆人,還能堅持住嗎?
你沒看見,那滿地的血啊!
他們走了,我們幫著收拾一晚上,第二天還有血腥味呢。”
說著說著,就歪樓了。
聽到了想聽的,簡單順勢就提出告辭,知道她出門剛回來,兩個人也沒留她。
出了門,簡單還在想,怪不得淩衛東那臉色那麼差呢,灰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明珠知道簡單回來,已經在等著了,
“就在這吃吧,吃完回去好好睡一覺。”
幾個人再次說起這件事,林東方臉上也多了兩分戾氣,
“你都聽說了?就因為一個女生的嫉妒,不可理喻,鬨的現在村裡對知青避之不及,跟洪水猛獸似的。”
簡單現在都還沒太想明白這事態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點頭又搖頭,
“是夠熱鬨的,不過,不是說村民也有參與嗎?我聽她們說的,好像這幾個,都是知青啊?”
明珠給她夾了一塊肉,
“嗨,村裡這流言都漫天飛了,哪有個真假啊?
反正劉解放他爹,是被民兵也給帶走了,好像還有個誰家的媳婦,說也是沾了邊了。
你都不知道,自打公安來了之後,這村裡一波一波的熱鬨,民兵滿村子的晃,那些孩子都不咋敢出門玩了。”
“至於嗎?”
“那誰知道了?
對了,你看到淩衛東了嗎?咱們什麼時候拿點東西區看看他吧?”
簡單點頭,
“行,你打算哪天去,你就叫我。
正好這次我還帶了一些西北的大棗回來,再拿點紅糖,這不正適合看病人嗎?”
明珠“噗嗤”一聲就笑了,
“對,你說得對,缺啥補啥,缺血可不就得補血嗎?”
她算看出來,這簡單對淩衛東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啊,說這種事,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也不知道單純的對他,還是就是不開竅呢?
按說,簡單也到了年齡,這也就是被她的大砍刀,和大力氣嚇著,不然這媒婆早就登門了。
大雪都下了,這邊也就正式進入了冬天,也就是農村的貓冬。
簡單休整幾天,也就沒什麼事,程銳和程安還沒過來,她沒事就去明珠那兒,或者譚雅君那兒坐坐,回來一周左右,淩衛東的臉色紅潤了不少,對幾個人的處罰也下來了。
看的出來,劉衛民這次是真的大公無私了。
劉解放的爹確實是個巧合,他是聽說了兒子要結婚,想上門來吃點肉喝口酒,結果一碰麵倆人就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
也巧,剛進了知青院的門,倆人差點又吵起來,趁著其他人去屋裡看熱鬨,劉爹想給兒子個教訓,沒想到,用力過猛,直接把人打昏過去了。
他也心大,看沒有人注意,直接就把人拖到牆根底下那隱蔽處去了。
劉衛民氣的,劉解放這邊,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就算懲罰也不可能太重。
乾脆直接警告,不許再出來搗亂,不然直接扣來年的工分。
有個幫著楚柔買藥的村裡人,劉衛民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和楚柔,劉小雲的待遇一樣,送去了公安局。
村裡又是連著好幾天的思想教育,理論跟實踐一結合,一通操作下來,村民們印象深刻,一直到年前,村裡的氣氛都是空氣的和諧,就連往常的吵架23拌嘴什麼的,都少多了。
不知道程朝那邊是怎麼安排的,進了臘月,簡單都有點著急,是不是又出了什麼意外情況的時候,程銳和程安才終於被送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程卓兩口子的安排,
“二叔和二嬸一致要求要到最艱苦的地方去,所以,他們去了邊境,這兩個孩子,就得留在你這了。”
“邊境?必須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