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這倆人來了之後,十分的安靜,然後又是野豬事件,又是李燕兩口子被抓,公安局也是忙的天翻地覆的,抽絲剝繭下來,這案件也不是簡單的一起害人事件啊,這不一查,好家夥,。
那段時間,不說村裡,一聽說劉家屯,就是公社和縣裡,幾乎都是聞劉家屯色變,城裡的治安是空前的清靜,那些gai溜子連皮子都緊了不少。
還有那什麼思想委員會的,也都鳥悄兒的,誰知道哪句話整不好再撞槍口上,
緊接著就是過年,春忙,這兩個陣勢不小的案件也終於落下帷幕,縣裡的人們才發覺,誒?公安局好像不加班了?那吉普車也不再呼呼的跑來跑去的抓人了?
這種事情,不會廣而告之,不過,哪兒都不缺察言觀色的人。
這不,就有人冒頭出來試探了?
不過也是不巧,正趕上程朝他們上山,本來就提著心,估計又被嚇破膽了。
聞言,簡單逗的直笑,
“那他們最近還敢再來了嗎?不得有陰影了呀?”
“還來啥了?彆說最近了,我感覺今年都不一定敢來了,現在說不定在哪兒瑟瑟發抖呢?
我沒在現場,正好吉祥過來送信,東方就跟過去了嘛,回來說,這些人一聽說軍車進村,嚇的立馬就往外跑,也是巧,到了村口,正好看見你哥他們齊刷刷的下車列隊呢,當時就嚇趴下了。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結果走的時候屁滾尿流,哈哈!
還來?
哼!要是我,就是有那膽子都沒有那臉。”
“可不是?”
簡單也得意的仰著腦袋,她哥就是厲害,不費一兵一卒,直接把人嚇跑了,下次見麵一定要表揚。
“不過,咱們村這麼偏,怎麼還有人注意到這邊呢?”
“誰知道了?”
一個是程嘉,一個是明珠的父親,她的擔心也是一樣的,越想越鬨心,
“誰知道那些人是咋想的?就是不知道他們不來,還會不會有彆人來?
畢竟,這身份也確實是下放的,人家就是想要什麼思想彙報,誰也找不出錯來。
唉,太憋屈了。”
簡單輕輕拍拍她,還有十來年呢,也隻能安慰著,
“和你在一起,明叔就能好受不少了,你可不能瞎尋思。
要是再彆的地方,你看不著的,不是更上火嗎?
是不是?”
明珠白了她一眼,她不知道嗎?但是不耽誤她想發牢騷啊。
“你說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簡單伸手把蹣跚不穩的小孩抱在懷裡,
“熬吧,應該,快了。
烏雲不會一直遮住太陽的。”
明珠撇嘴,這話,就感覺,不走心。
“想這個也沒用,還是想想,後天上工吧。”
簡單一驚,
“不是放了好幾天假嗎?這麼快就上工了?”
明珠歎氣,
“你是過懵了嗎?我在家過兩天,你在山上過了兩天好嗎?
後園子那苗子都長起來了,你都沒看吧?”
簡單腦子一片混亂,顫巍巍伸出兩根手指,
“我不就是上了一趟山嗎?兩天?咋整的我好像出遠門剛回來呢?”
明珠一頓,轉而哈哈大笑,
“可不是?哎呦,我也懵了,總感覺好像挺長時間沒看著你了呢?
你說說你,你在家時,吉祥它們就總是不著家,你不在家,他們還是不著家,”
目光略及玩鬨的幾隻,明珠才發現多了一個小身影,混在大狗中間翻騰著,就問,
“誒?你這是從哪兒又弄回來一隻小狗崽啊?
這毛還挺好看呢。”
明珠越看越喜歡,
“你都養這麼多了,要不這個小的,給我唄?正好跟孩子做個伴。”
簡單,一言難儘。
“我是舍得,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讓東方來看一眼再決定吧?”
林東方,應該能認出這個物種吧?
明珠不解,還想起身去夠那個小崽子,
“為啥?你放心吧,我想做的事情,他基本就沒有不同意的。”
簡單連忙把她按住,
“你停,彆說風就是雨的,讓東方來看看,他要說能養,你就抱走。”
“真的?不反悔?”
簡單扯了扯嘴角,到時候後悔的是誰還不一定呢,反正不會是我。
明珠可能是真想給兒子找個小夥伴,真的就把林東方喊來了,
“決定權在你,能不能養?”
林東方咽了口口水,兩個都是祖宗啊。
“媳婦,你要是想養狗,回頭我去給i整一隻回來,這個,真不行。”
“為啥不行?不都是狗嗎?它還能吃人不成?”
林東方,
“你說對了,它還真沒準兒能吃人,媳婦,這可不是狗,這是狼崽子啊。
咱們不學她這虎出,狼崽子都整家裡來了,咱家還有兒子呢啊,咱得為兒子著想,這崽子要是長大了,咱們幾個人都製不住它。”
明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啊,簡單,你調理我!!!”
林東方帶來了一個不算是意外的新聞,
“又來新知青了。”
簡單倆人對視一眼,齊齊的歎了口氣,
“怎麼又來了呀?”
“村長去開會,應該會領回來。”
明珠也突然想起來,
\"雅君是不是去公社了?前兩天說手套壞了,要去買手套來著。
那豈不是,回早一步看到新知青?\"
嗯?簡單差點把自己嗆著,就這?
她還以為會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砰砰砰!”
“汪汪汪!”
簡單嚇的一個哆嗦,上山熬了一宿睡得不踏實,回來補覺也沒補夠,陪明珠坐了半天,本來這精神頭也有些不濟了,說起話來語氣也不好,
“誰砸門哪?乾什麼,要抄家嗎?”
明珠愣愣的,看她,又看林東方,誰惹她了這是?
外麵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響起一道略帶無奈的聲音,
“小簡知青,村長讓我來告訴你,郵局有你的信和郵包,讓你有時間去取,”
簡單這心撲通撲通的還乾巴巴的懸著,
“啊,我知道了”
腳步聲一離開,她立刻就癱在板凳上,總感覺自己有種過度熬夜要猝死的前兆。
想著,晃晃悠悠的起身,朝著明珠擺手,
“你們自便吧,我不行了,我得補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