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宇迷糊了:“王爺,你的信物怎麼會在一個女人身上?”
宣炡收回視線,邁過屏風,坐在了外麵的暖榻裡。
魯宇是他的副侯,是他在第一次戰役的時候收到身邊的人,這幾年跟著他,忠心耿耿,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宣炡沒瞞他:“那塊玉佩,我給了陛下的。”
魯宇跟了宣炡多年,隱約知道宣炡跟當今陛下的關係,陛下手中有宣炡的玉佩,好像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陛下怎麼把玉佩給了薑侍郎的女兒呢?
魯宇是武將,打仗可以,動腦子不行。
他隻覺得這事情有蹊蹺,但想不到有何深意。
他隻能想到一點:“王爺,陛下這是打算把薑五姑娘賜給你?”
宣炡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如果真是賜,就不是這種上不得台麵的。”
魯宇摸了摸腦袋:“屬下愚鈍,想不明白。”
宣炡眯了眯眼:“好了,你回去休息吧,也很晚了,趕了幾天的路,早些休息。”
魯宇看向屏風裡麵:“那位姑娘……”
“不是你該操心的。”
“……”
魯宇默默的抿了抿唇,心塞的離開了。
宣炡坐在那裡沒動。
他跟薑侍郎有過節,五年前陛下想要立太子,大臣們持兩種意見,一撥人主張立長,一撥人主張立嫡。
是的,陛下的長子不是皇後所生,而是德妃所生。
皇後生的兒子,排在第二,是二皇子。
德妃的兒子是大皇子。
到底是立長,還是立嫡,大臣們爭的很凶。
宣炡作為君王手中的利劍,自然是聽從君王的,君王想立長,不想立嫡。
他就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了立長不立嫡的一番言論。
最後被君王發配到了荒涼的雷州。
立太子的事情也不了了之,到現在大離國也還沒有太子。
薑侍郎在那個時候落井下石,沒少給他使壞。
如今他被封為攝政王,陛下派薑侍郎來迎接他,還把他的玉佩給了薑侍郎的女兒,讓薑侍郎的女兒來伺候他,這委實有些詭異。
不過想到這位陛下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又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看陛下還健在呢,卻封他為攝政王,這是一個正常的君王會做的事嗎?
一般封攝政王,是先皇去了,新帝太小太年幼,處理不了國事,這才需要攝政王輔助。
如今的陛下活的好好的,膝下兩個皇子也都成年,卻封他為攝政王,這明顯是又拿他來當槍使啊。
而他這把槍,這一次還得跟薑侍郎綁在一起。
他是槍,薑侍郎大概就是那槍上飄飛的紅櫻。
也不知道薑侍郎是如何得罪了陛下,要被這樣推出來當活靶子。
宣炡坐在那裡思考分析了很久,把君王的用意、薑侍郎那邊的反應,以及德妃一派、皇後一派會有的反應,以及可能會做出來的舉動,都詳細考慮、斟酌推敲之後,心裡定了定。
他站起身,走到屏風後麵脫衣服。
外衣和中衣脫掉之後,他穿著裡衣,掀開被子。
被子掀開,女子嬌嫩的身子就展露在了眼下。
她什麼都沒穿,這樣的衝擊有點大,宣炡彆過頭,緩了片刻,又重新將頭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