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連鬱晨曦的小跟班都畏懼的後撤好幾步。
溫宗南的拳頭可是不長眼。
不對。
除了鬱晨曦和他老爹,溫宗南誰都敢揍。
要不是他有個頂聰明的腦袋瓜,校長萬萬不敢把他放在s班。
鬱晨曦抽噎幾聲。
“宗南,我沒事,真的。”
說著,艱難扯了扯唇。
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一定是鬱今歌欺負晨曦了!”
“對,她仗著自己是鬱總司令的親生女兒,處處為難晨曦。”
“不,不是的。”
鬱晨曦咬著嘴唇否定,可是破碎斑駁的淚水更是側麵印證了女孩們的猜測。
溫宗南握緊拳頭,冷哼:“最好彆讓我逮到鬱今歌。”
話音剛落,班主任就帶著鬱今歌進了班級。
鬱今歌第一眼,就看到溫宗南。
她對他的印象可太深了。
鬱晨曦的深情舔狗。
前世在學校,鬱今歌沒少受他欺負。
即使鬱今歌死了,溫宗南也沒放過他,甚至想利用權勢將她定性為叛徒。
鬱今歌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班主任還沒有看出鬱今歌的怒意,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很榮幸,我們來了位新同學,我想這裡大多數都看了昨天的直播吧,對,鬱今歌同學今天開始加入s班。”
沒有歡迎新同學的掌聲。
回應的,是溫宗南猛地踢倒自己右手邊的書桌。
“新同學。”
溫宗南混不吝的看著她,“老師,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s班了嗎?”
“我爸可沒告訴我,這裡會收容垃圾。”
幾個小弟跟著附和嘲笑。
班主任一向拿溫宗南沒辦法,無奈的舔了舔唇。
不等她開口,鬱今歌走下講台,想也沒想就踢翻溫宗南麵前的書桌。
傾軋的書桌正好砸在溫宗南的腳上。
溫宗南瞬間紅了眼眶。
“你……”
“都多大的人了,還聽著爸爸的旨意生活,你是怕其他人不知道你爸生了你這麼孬種嗎!”
前世的鬱今歌不是沒有抗爭過。
可是鬱啟明告訴他溫宗南出身法律世家。
法拉帝國現在執行的幾套部門法,都是溫宗南的爺爺和祖輩修訂的。
所以,她不能惹溫宗南生氣。
為了鬱家,她必須忍氣吞聲,為了鬱家,她必須默默承受溫宗南的霸淩。
嘖。
可惜哦。
她現在不在乎鬱家了。
自然要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鬱今歌的話,明顯戳中了溫宗南的軟肋。
雖然平時他目中無人,沒有人敢指責他,可是他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溫家。
他,其實是溫家最不成器的人。
“閉嘴!”
溫宗南惱凶成怒,一拳打向鬱今歌,鬱今歌根本沒躲,空手接住溫宗南的手腕,開啟精神念力,控製溫宗南周圍的書桌,砸向他!
溫宗南被她鉗著手臂,動彈不得。
飛撲過來的5個書桌直接將他埋了起來。
鬱今歌的眼睛死死盯著木質書桌。
突然,一個桌腿冒起煙。
是火!
鬱今歌使用精神念力控製火焰!
他們學了1個多月,才能初步點燃材質較輕的可燃物。
沒想到鬱今歌竟然能在一瞬間點燃笨重的木桌。
轉眼間,火勢越來越大。
沒人敢上前。
因為鬱今歌眸底的殺意與陰沉。
因為溫宗南痛苦的嘶吼聲。
火苗竄到了天花板,終於喚醒了救火措施。
天花板的消防設施立刻啟動。
十多個消防噴淋頭澆滅了溫宗南身上的火。
此刻,他滿臉烏黑,身上的校服已經燒得破碎不堪,裸露的頸部和肩部滿是燙痕。
他緩緩將頭抬起,咬牙切齒。
“鬱今歌。”
鬱今歌不加掩飾的抬腳踩在他的脖頸,雙眼環顧四周,問道:“一個失聲的人,還能做大法官嗎?”
溫宗南眸底泛著如血般的猩紅。
躲在人群中的鬱晨曦顫抖抱臂。
她以為溫宗南能製服鬱今歌!
但……
鬱晨曦氣得牙齒發顫,眼神變得陰鷙冷冽。
她一定會找到辦法。
清除掉鬱今歌這個毒瘤!
忽然,她的神色一僵。
鬱今歌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她本能的後退幾步。
如果說溫宗南是聖德學院的王,那她就是聖德學院的王後。
沒人敢當麵挑戰她的權威。
“你,你想乾什麼?”
鬱今歌抬起垂在身側的手,伸到鬱晨曦身前。
鬱晨曦神經高度緊張,生怕她一個耳光扇過來。
倏地。
鬱今歌取走她口袋上的手帕,擦淨身上的黑灰,扔到溫宗南的臉上。
“賞你的,上麵還有你女神的香水味呢。”
“作為新同學,送你的這份見麵禮,很貼心吧?”
溫宗南臉色鐵青。
他從小嬌生慣養。
人生中第一次被羞辱了,被當場羞辱了,被一個女人當場羞辱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有幾個同學實在忍不住,發出隱隱的笑聲。
班主任抿了抿快要上揚的唇角。
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好啦好啦,溫宗南同學,你先去清理一下,其他人,還愣著乾什麼,快點收拾!”
不出幾分鐘,鬱今歌和溫宗南的這場惡仗就傳遍了校園。
溫宗南脾氣頑劣,沒人治得了他。
就連溫家老頭子都拿他沒辦法。
聽到孫子受傷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校園。
“爺爺,你要替我做主啊!”
溫宗南哭著抱住爺爺。
老爺子掃視一圈,猛地拍了下桌子。
“把人帶過來。”
校長猛地跳了下,小心翼翼的擦去額前的冷汗。
“這……不太好吧。”
校長權衡利弊,雖然得罪溫家很危險,但鬱今歌可是他的好寶寶,過幾年他能不能升到教育部,全看鬱今歌了。
“校長,這位子你是不是坐得太久了,是不是該換個人了?”
校長立馬按下內線電話。
“叫鬱今歌……同學……過來。”
鬱今歌坦然的進了院長辦公室,沒等他們發話,就坐在溫宗南的對麵。
拜托,打人也是很累的。
她翹起二郎腿,揉著手腕,漫不經心的問:“有事?”
溫宗南捂著脫臼的下巴,趾高氣揚道:“鬱今歌,你死定了,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鬱今歌活動了一下腰肢,“你再說一句,我接著打你。”
老爺子眯了眯眸子。
意味深長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匕首,精準的審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