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鬱晨曦挽著鬱彰的手進了餐廳。
“大哥,我好害怕,今歌會不會很討厭我?她會不會不想見到我?”
“她不想見你,就滾回垃圾站。”
“你在我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鬱晨曦甜滋滋的笑。
從小,就有人說她和父母,哥哥們長得不像。
幸好全家都寵她,沒把外人的話放在心裡。
直到大學入學體檢,暴露了她的劣等基因。
她擔驚受怕,生怕被送走,為此勾引鬱彰做靠山。
好在全家人都愛她。
即使找回親生女兒,也不會否認她這個冒牌貨。
她依舊是鬱總司令的掌上明珠。
饒是這樣,鬱晨曦始終覺得地位不穩。
“爸爸媽媽長得這麼好看,今歌也一定很美,現在,我是全家最醜的人了。”
“才不是。”
鬱彰回想起鬱今歌的樣子。
捏了捏鬱晨曦的臉蛋,“放心,那個鬱今歌,根本比不上你。”
“是啊,鬱今歌舉止粗魯,長得跟曆史書裡出現的原始人一模一樣。”
“您跟鬱今歌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阿夏在一旁恭維。
她最有發言權。
畢竟,可是第一個近距離接觸鬱今歌的人。
隻要想起鬱今歌,她就惡心得反胃。
她要是長成那副德行,早就找個地方一頭撞死了。
鬱晨曦目光幽冷,眼底的得意是徹底掩飾不住了。
很快,鬱啟明和鬱夫人來了。
二哥鬱震風塵仆仆的從聯邦政府諜報保密處回來。
這下,拋去正在服役的三哥鬱寰。
一家人齊了。
過了三十分鐘。
鬱今歌還沒有到達餐廳。
鬱震看了眼時間,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
“下午1點我還有個會,不能因為她耽誤時間。”
說完,鬱震扔下餐巾。
“我可沒讓你等我。”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鬱震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驚得說不出話。
眼前的女孩子禦姐範十足。
黑色禮裙將她的身材修飾得曼妙有致。
而手臂和肩膀賁張的肌肉。
讓這件原本展現淑女風範的禮裙多了一絲蓬勃的力量感。
優雅的天鵝頸上有一道恐怖的傷疤。
配合強大的氣場,反而成了她狠辣的徽章。
這麼一比較,倒顯得鬱晨曦上不了台麵了。
鬱晨曦舉手投足都有一股媚勁。
完全沒有那種舒展大氣的自信感。
鬱晨曦攥緊手指,美甲深深嵌入皮肉。
她習慣成為全家的焦點。
現在,一家人全在關注鬱今歌。
她氣得恨不得直接掀桌!
揪住鬱今歌的頭發,把她這張臉毀了!
利爾跟在鬱今歌的身後。
她也沒想到,進了藥水池。
鬱今歌身上的傷疤,快速的愈合,結痂,脫落。
新生的皮膚嫩得像是牛奶綢緞。
原來,鬱今歌的皮膚已經進化出了超強代謝。
鬱今歌嘴角上揚。
長長的餐桌,她沒有和鬱家人坐在一起。
而是選擇坐在鬱啟明的對麵。
仿佛她是來談判,而不是來吃飯。
一家人都愣住了,其中最為吃驚的,當屬鬱啟明和鬱彰。
他們可是親眼見過之前的鬱今歌有多醜陋難看!
鬱啟明最快反應過來,笑著拍了拍手。
“我就說,我鬱啟明的女兒,絕對差不了。”
“震兒,她就是你的四妹,鬱今歌,以後,你要多多關照她。”
鬱震嗜血的眼神,像是要把鬱今歌全身上下掃描一遍。
“爸,你怎麼確定,這個女孩子是我的四妹?”
鬱震薄唇輕啟。
“想要攀附鬱家的雜種,不計其數。”
“我可不想讓某些彆有用心的人,趁虛而入。”
鬱啟明微笑道:“今歌,你彆傷心,震兒是保密處最優秀的審問官,任何人的詭計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他啊,這是職業病犯了。”
“不過,剛才咱們相認的匆忙,我沒來得及問你,你的嬰兒太空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法拉帝國的嬰兒太空服都會在胸口位置采用特殊技術,編入家族信息。
當年育嬰所突發大火。
鬱今歌所在的太空艙被太陽風暴導致的衝擊波擊穿。
整個太空艙隻救下鬱晨曦一個嬰兒。
她的太空服幾乎全毀,生命危在旦夕。
救援隊便把剩餘的完整太空服給了她。
而那套太空服,正是鬱家特意為鬱今歌準備的。
“扔了。”
鬱今歌風輕雲淡的把餐刀刺入5分熟的牛排。
“扔了?嬰兒太空服和身份id一樣重要,你說扔就扔了!”
鬱彰氣不打一處來。
鬱今歌高高在上的態度,好像他們欠了她一條命!
她不是沒死嘛!
不過是在外麵流浪了14年!
至於擺出一副所有人都欠她的嘴臉嗎!
“太空服是法拉帝國公民個人信息的重要認證,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偽造不出嬰兒服,才會說謊扔了。”
鬱震眸光似箭。
鬱今歌笑了。
“原來,嬰兒服這麼重要。”
“所以,僅僅是因為鬱晨曦穿上了那套太空服,你們就認定她是你們的女兒。”
鬱今歌舉起餐刀,咬住牛排。
血腥的汁水四濺。
“你們的女兒,究竟是人,還是那件太空服?”
“還是說,隻要有那套衣服,裡麵是什麼貨色,都無所謂。”
此言一出,餐廳頓時安靜下來。
再傻的人都能聽出,鬱今歌是在影射鬱晨曦。
鬱晨曦臉色瞬間蒼白下去,本能往鬱彰的身後躲。
鬱彰氣血上湧,狠拍餐桌。
“夠了,鬱今歌,你到底是想回到這個家,還是想毀了這個家……”
說到一半,他就捂住噴血的鼻子。
黑色的血越湧越多。
鬱彰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彰兒!”
“大哥!”
眾人亂作一團。
鬱彰一向身體健康,怎麼會突然流鼻血昏倒?
餐桌上,隻有鬱今歌氣定神閒,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
拿著酒杯起身,碰了下鬱震麵前的酒杯。
狡黠的歪了下頭。
鬱震麵色陰沉。
平生第一次。
他有了看不透的人。
鬱今歌緩緩轉身,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下去。
什麼最優秀的審判官?
引狼入室的賣國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