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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麵見李宗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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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麵見李宗仁

第93章 麵見李宗仁

王奉皺眉,腦海中努力回想自己熟讀的戰史。

所謂的歸德軍事會議在曆史上並不出名,隻能在個彆將領的回憶錄中窺見一二。

趙方遠心中猜測:“會不會是委員長親臨前線督戰,鼓舞大軍士氣?”

王奉搖搖頭:“鼓舞士氣隻不過是表象,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很有可能是要會審韓複榘。”

“不管如何,先將軍隊安置在徐州城郊,你隨我共赴歸德。”

趙方遠點點頭:“遵命!”

宋文傑領第二,三山地戰術兵團鎮守長治。【口袋防禦】戰術教官擔任作戰參謀。

趙方遠:“長官,根據電報上的時間,會議召開緊急,僅剩一日的時間,是否現在就要動身?”

王奉:“通知警衛連,備車啟程!”

會議時間確實是趕,原本還想去麵見李宗仁,估計這個時候他人已經在歸德了。

索性徐州距離歸德不遠,若是乘專列而行,一日的時間足以抵達。

將部隊暫時交予謝爾蓋後,二人即刻動身。

一月十一日。

歸德。

拂曉時分,天色泛起魚肚白。

王奉裹緊毛領子大衣,一下列車便受到了搜查。

車站士兵:“長官,出示下身份!”

王奉並未搭話,一旁的警衛連連長邁步上前,將幾人的身份證件遞交上去。

看清證件上的軍銜後,士兵身體猛地一震,立正敬禮:“長官好!”

“例行公事,多有得罪。”

王奉微微頷首:“無妨。”

委員長親臨歸德,今日整座城市都在戒嚴,士兵持槍上街站崗,車站等地更是搜查的重點區域。

早就清場了。

萬一有日特混進來,事情可就大了。

確認身份信息後,士兵交換身份證件:“長官,請往這邊走,接應人員已在車站外等候。”

常凱申乘飛機而來,隻攜帶少量的衛士,這些在車站,街道值守的士兵,都是正兒八經的青徐子弟。

剛出車站,便遇上了接應人員。

看見車站中有一行軍官走出,徐祖貽上前相迎,敬禮道:“請問是王長官否?”

王奉點點頭,象征性回禮。

按照慣例,國軍部隊的個人職務和軍銜,都寫在胸前標簽上,奈何冬季寒冷,大部分將官都在原本的軍服外披上一件大衣。

“請問閣下.”

“徐祖貽,第五戰區總參。”

王奉眉頭舒展:“原來是徐君,久仰久仰。”

徐祖貽笑了笑:“天氣寒冷,眼下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三時,李長官已等候多時,還請先上車再敘。”

說罷,用眼神示意了下一旁的士兵。

此次會議,共到師以上軍官八十多人,由戰區總參親自出麵相迎的,王奉還是頭一個。

士兵頓時意會,上前拉開車門,做出‘請’的手勢。

王奉與趙方遠鑽進車內。

後方的警衛連登上提前預備好的卡車,共同向前方駛去。

車內。

徐祖貽坐在副駕駛上,轉過頭主動搭話:“王長官,久聞貴部山地作戰堪稱一絕,將來若有時間,我可要好好請教一番。”

王奉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徐參謀謬讚了,青徐之地沃野千裡,山地作戰恐怕也不頂用了。”

徐祖貽:“王長官剛從長治而來,對我徐州戰況可能不甚了解,目前日軍南北對進,先不說北側戰況,南側明光一帶,為我戰區第31軍鎮守,目前已血戰將近一月之久。”

王奉皺眉。

明光?

滁州下轄城鎮

尚在長治時,他便研究了淮海一帶地形,還記得前世中學時,所學《醉翁亭記》中有一句話。

“環滁皆山也”

思索之際,車輛緩緩停穩。

後車的衛兵立馬跑上來開門。

徐祖貽指著眼前的院落:“王長官,李長官就在裡麵,請!”

王奉理了下毛領子大衣,看向眼前宅院。

樣式很普通,應該是臨時征用的。

在徐祖貽的引領下,王奉正要往裡走,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傳來,幾輛小轎車在對麵街道旁停穩。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眾高級軍官。

王奉側頭一看,竟發現為首之人有些熟悉。

見那幾名軍官也是朝著宅院走來,王奉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這幾位是?”

徐祖貽順著聲音望去:“是張軍長。”

王奉:“張軍長?”

徐祖貽:“59軍軍長張自忠。”

王奉挑眉:“既然湊巧碰上了,不如等一下張軍長,一齊同行。”

張自忠步伐矯健,僅用兩三步便橫跨了整條街道,徑直向二人走來。

王奉抬眼看去,將張自忠上下打量一番。

傳聞果然沒錯,高大英武,頗有沉毅之氣,光從氣質上看,光從氣勢上看,就知道是統領萬軍的將領。

張自忠留意到了二人:“徐參謀,真是湊巧了!”

徐祖貽笑了笑:“張軍長,可是要去麵見李長官?”

張自忠點點頭:“承蒙李長官相助,我張某才能有今日之機會,自當要去拜訪一番。”

王奉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心中隱隱知曉內情。

現在的張自忠算不上名聲赫赫,甚至背負著‘賣國賊’的罵名。

去年四,五月份時,曾前往日本東京、大阪,名古屋等地,發表聲明稱是考察工業,但國內各界輿論並不相信,自始張自忠被視為親日派,甚至是漢奸。

加之‘七七事變’時,宋哲元和張自忠二人企圖用和平手段解決危機,但低估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反被其利用,致使平津淪陷。

如此一來,也就有了‘張逆自忠’的名聲。

之後便脫離了一線戰場,回到南京擔任軍政部中將部附。

相當於是被雪葬了

最終還是李宗仁出麵,以第五戰區司令長官的名義,向常凱申請求重新啟用張自忠,這位曆史名將才得以重新回歸前線。

徐祖貽:“正好,這位是華北戰鬥群的王長官,也要一同去麵見李長官。”

說完,讓出一個身位。

聽到王奉的名號,張自忠主動上前打招呼:“原來是王長官,此前我在軍政部任職時,便已聽聞閣下大名,沒想到今日會在李長官門前相遇。”

張自忠此時名聲不顯,雖然中原大戰,局部抗戰時打過幾場勝仗,但和王奉一比,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活捉日軍中將的戰績實在是太耀眼了。

國崎登的屍體已經運抵武漢了,估計馬上要進行遊街,以受萬民唾棄,屆時個人名聲才會達到頂峰。

見張自忠如此客氣,王奉也端不得架子:“既是都是要麵見李長官,倒不如你我同行。”

張自忠:“如此甚好!”

二人跟在徐祖貽的身後,來到整個第五戰區的臨時作戰中樞。

“李長官就在裡麵,請!”

衛兵將門推開,王奉二人邁步走進。

屋內,李宗仁伏在案前,紅色實木桌上堆疊著幾指厚的電報。

聽見房門被打開,他抬起頭,看向門口的兩道人影。

張自忠上前一步,立正敬禮:“長官!”

李宗仁點點頭:“藎忱來了,坐!不要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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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忠走後,李宗仁將目光放到王奉身上,還不等對方出聲,他便站起身主動上前:“你就是王奉?”

上下打量一番後,不禁讚歎道:“可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王奉腳跟合攏,敬禮時動作用力:“長官,正是在下!”

相比於高調的戰績,他的為人則要低調很多,至今沒有出席過一場媒體采訪,外加戰功著實耀眼,晉升如同坐火箭一般。

南京政府那邊根本沒有照片存留,若非看到胸前的標簽,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他。

雖然很少有人知曉王奉的長相,但其他信息還是流傳出來。

其中最亮眼的,當屬二十七歲的年紀。

要知道李宗仁沉浮半生,現在四十七歲,還逢人便說正值壯年,精力旺盛,就連常凱申也這麼認為。

在一眾戰區司令長官中,李宗仁算是比較年輕了。

閻老西,程潛,馮玉祥等人,都五十歲往上了。

就連擔任軍長一職的張自忠,今年和李宗仁同歲,也四十七了。

李宗仁剛想感慨,仿佛在王奉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卻猛地回想起來,自己二十七歲時,好像才是個連長。

比不了,比不了啊

“坐!”

李宗仁極為熱情,絲毫看不出是戰區司令長官。

王奉落座後,打量著屋內環境,隻有一張紅木桌和幾把椅子,牆上釘著一張地圖。

環境還算可以,大麵上清掃過,但邊邊角角還能看到些許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鼻子的灰塵味道。

軍旅之人,對環境要求沒那麼嚴苛。

此時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兩個小時,李宗仁長話短說:“兩位對津浦線戰局有何看法?”

眼下第五戰區各部,均是所謂的雜牌軍,情況比二戰區還要複雜。

閻老西手底下的晉綏軍,好歹號稱‘三十萬之眾’,一旁還有衛立煌的中央軍坐鎮。

而李宗仁手下,能算得上桂軍嫡係的,隻有第31軍。

班以上軍官多係北伐前後的舊班底,頗有作戰經驗,但士兵多為新近入伍的鄉農,訓練時間短,缺乏作戰經驗。

唯一能稱得上優點的,可能隻有出身嫡係,指揮起來得心應手這一方麵。

其餘各部,兩支東北軍,雖然裝備尚可,但作戰實力不敢苟同。

還有一支部隊,是由js省保安隊改編,非正規軍,戰鬥力最差。

還有龐炳勳的第三軍團,原為西北軍。

該軍團的實力,僅有五支步兵團,作戰能力有限。

常凱申已經承諾過,京滬線上撤往江北的部隊,統一歸他節製,但如今還沒落實。

算來算去,當下也隻有王奉的華北戰鬥群可堪大用。

張自忠皺眉:“李長官,目前京滬兩地失守,津浦路南段日軍必定北上,若是過了淮河,徐州無險可守。”

李宗仁點點頭:“誠然如此,十二月中旬以來,日軍指揮官煙俊六以八師之眾,先後自鎮江,南京,蕪湖三地渡江北進,單是津浦路正麵之敵,就約有三師,采取旅次行軍的方式,直趨蚌埠,但被我第31軍截擊於明光以南。”

王奉摩挲著下巴,這番話在來的路上,徐祖貽已同他講過,隻是沒有這番細致。

李宗仁:“王奉,你如何看待戰局?”

聽到喊自己名字,王奉站起身,上前接過指揮棒:“自古以來,徐州就是四戰之地,想要守住如此重鎮,務必扼住南北兩端。”

“與淮北相比,淮南多山地,日軍機械部隊無法大規模展開,若是穿插戰術運用得當,再輔以京滬撤下來的軍隊,將日軍堵在淮河以南不成問題。”

“當務之急還是處理淮北。”

“如今泰安,濟寧接連陷落,津浦線北麵大門洞開,日軍隨時可以南下。”

“山東諸地陷落,青島在戰略上已成孤點,毫無死守價值,應當將此地守軍調至淮河北岸,據險要而堅守。”

“但想要長久的拖住日軍,必須要將其打痛,一味的被動防禦不是長久之計,我的主張是伺機誘敵深入,圍而殲之!”

關於徐州會戰,王奉知之甚多,一股腦的說了好長一段話。

張自忠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眼下張自忠不過是個軍長,個人能力都是一點點鍛煉出來的,他還不是以後的集團軍司令。

若是讓十年前的李宗仁來指揮這場戰役,恐怕隻會一敗塗地.

王奉放下指揮棒,坐回自己的位置。

李宗仁聽了這番話後,不禁點點頭。

宏觀戰略上講,王奉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至於後半段的圍殲戰略,戰場瞬息萬變,大家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誰也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子。

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

王奉接著補充道:“但根據我在山西抗戰的經驗,津浦線如此重要之地,日軍勢在必得,眼下淮北已經失勢,徐州易攻難守,恕在下直言,青徐之地根本守不住,隻能拖。”

王奉談論起戰略時直言不諱。

有句話說得好,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

三人關起門來說話,也不怕泄露出去。

戰爭一旦開始,就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和太原一樣,日軍若是對徐州久攻不下,隻會在戰爭泥潭裡越陷越深。

想要拚力拔出,隻能不斷在桌上累加籌碼,最終達到一定量時,就能平推整個徐州。

眼下若是拚傾國之力,進行大規模兵團作戰,中國根本不是對手。

日本是一個瘋狂的國家,搞不好真能弄出來類似“一億玉碎計劃”的東西。

李宗仁點點頭,目光中欣賞之色越來越濃:“言之有理,情勢危迫,若是能在津浦線上將敵人拖住數月,使武漢後方有充足時間重新部署,與敵人進行持久戰,用空間換時間,靜待國際局勢轉變,如此抗戰方有一線生機。”

“若我軍在津浦線上的防禦迅速瓦解,日寇一舉拿下武漢,囊括整個中原,則抗戰再無喘息之機”

王奉點點頭。

京滬失陷,國民政府內部的投降派格外猖獗。

倘若日軍在短時間又內拿下徐州,武漢,根本就不用做後續的軍事部署,國民政府內部就要崩盤了。

李宗仁開始鼓舞士氣:“目前國際形勢,西方法西斯主義侵略實力增長,吸引了英,法,美的注意力,增加了日本侵華的勇氣。”

“世界是一體的,必定會相互影響,如今日本得手,世界各國莫奈伊合,其餘國家必定如法炮製.”

李宗仁說了很多,眼前這兩位軍官頗受他器重,毫不誇張的說,是津浦前期抗戰的頂梁柱,絕對不能泄了氣。

這番話他也曾對韓複榘說過,表麵上答應的挺好,過後直接忘得一乾二淨。

三人談論之際,徐祖貽在門外喊道:

“李長官,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一個小時,是時候出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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