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 秦淩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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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心道,完了完了,三百兩要保不住了。

秦淩波卻沒多言,任由裴元緊緊摟著。

她那仿佛要滴水的眼睛看著裴元,小腰款款,在裴元懷中輕輕擺動著,大有為裴元省下這三百兩的架勢。

裴元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在癢,秦淩波輕輕一推,裴元的後背撞在船頭的護板上,於是順勢倚靠在那裡。

秦淩波維持著小腰緊貼,也俯了上來。

那不輕不重的體重讓兩人更加緊密在一起,秦淩波維持著那姿勢,笑盈盈的看著裴元。

等裴元按捺不住的想要自己動手,才俯下身,主動來吻裴元。

兩人的嘴唇微觸,接著秦淩波便向後移開一段距離,要去吻裴元的脖頸。

裴元看著那微啟紅唇裡,如編貝般的潔白牙齒,忽然不知怎麼,就冒出強烈的不安。

他從來都是一個充斥著不安全感的人。

裴元用力一個翻身,想將秦淩波換到身下去,誰料那有力的腰肢,竟沒有將秦淩波掀動。

秦淩波的手很快,立刻控製住裴元的手腕,接著身上用力,將裴元依舊按倒在船頭。

裴元的心頭寒意大冒。

他可是一個能在數十步外射斷旗杆的人,身上的力氣,尋常個士兵也拿不住他。

上次被梅七娘得手,他承認有一定表演的成分。

可是這次秦淩波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秦淩波那仿佛滴水般的眼睛,仍舊死死盯著裴元,隻是那眼白的顏色,慢慢充斥著血一般的紅色。

裴元這會兒終於死心了!

原來秦淩波就是那個身上藏了邪祟的人。

她控製著裴元,一邊緩緩搖著小腰,一邊重重的在裴元耳邊呼吸,口中呢喃道,“你可真香啊。”

聽到這話,裴元猛然警惕,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心思一動迅速的翻看起了“債務清算係統”。

就見裡麵有兩行正在微閃著。

——人情債:應收債務11):你實現了梅七娘的臨終願望,可以向她討取一個人情。

——特殊狀態:債多不愁(你現在處於莫名的冷靜之中)。

裴元頓時醒悟,秦淩波身上的,正是當初梅七娘化成的厲鬼!

所以身為清倌人的秦淩波,才會忍不住的想要親近自己,甚至會白白讓自己占了那麼多便宜。

究其根本,就是梅七娘的潛意識在作怪。

用韓千戶的話來說,無論梅七娘是怎樣看待她和裴元當初的事情,

——“但總之,你在她心中會有點特彆。”

而讓裴元哭笑不得的是,在色授魂與的最關鍵時刻,讓他仍舊保留了那份清醒警惕的,竟然這個“債多不愁”的特殊狀態。

知道秦淩波已經被梅七娘的厲鬼附身後,裴元哪裡敢再和她糾纏。

他下意識就想強行讓梅七娘償還當初欠自己的人情債,然後趁機逃入船倉中。

但是裴元很快就想起了韓千戶後來提起的那個什麼巫婆婆。

那個巫婆婆定然是將梅七娘化為厲鬼的人,也是整件事真正的幕後黑手。

現在梅七娘製住了裴元,卻沒有立刻殺死裴元的意思,那梅七娘的人情或許可以成為底牌,留在其他時候保命?

裴元立刻再次掙紮起來。

或許是裴元努力求生的無序動作,契合了某些感受。騎在他身上的秦淩波,用力控製著裴元,鼻中的呼吸也跟著時輕時重起來。

裴元哪還顧得欣賞這樣的美景,他靈機一動,腰肢用力,雙腿猛的向上一盤絞住秦淩波的腦袋,接著奮力一轉,將秦淩波掀倒在地。

秦淩波短暫的失去平衡,接著很快調整姿勢,想要掙脫裴元雙腿的絞索。

裴元暗暗叫苦。

秦淩波的動作沒輕沒重,又黏著自己不肯放鬆。

若不是危機判定,觸發了“莫名冷靜”的這個被動,說不定剛剛那番動作,就要平白的節省下三百兩銀子。

裴元這會兒也顧不得會驚動什麼幕後黑手了,直接張口大喊,尋求幫手。

然而連喊了幾嗓子,裴元才察覺自己拚命的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心中的恐懼更甚,好不容易才尋到一個機會,一腳將秦淩波蹬開,旋即連滾帶爬的向船艙逃去。

或許是逃出了特定的範圍,裴元聽見了自己的腳步聲,他連忙大喊,“來人!來人!”

這次的聲音不但驚動了船艙中的人,就連秦淮河上離得近的遊船也吸引過來許多目光。

陳頭鐵和程雷響聽出裴元話中的惶急,都臉色大變,直接拔出了隨身攜帶的繡春刀。

程雷響環顧一圈,大喝一聲,“誰他娘的都不許動!”

然後趕緊持刀迎了出去。

陳頭鐵略慢程雷響一步,他見裴元正往船艙的方向逃,下意識橫刀占住艙門,警惕的看著艙內眾人的反應。

那些船艙中飲酒笑鬨的鶯鶯燕燕原本被二人的動作嚇得鴉雀無聲,這會兒漸漸回過神來,一個個發出慌亂的尖叫。

附近船上的看到這邊動起了鋼刀,也跟著大聲驚呼,“殺人啦!那邊船上有人殺人啦!”

裴元看到程雷響跑來接應自己,心頭一鬆,趕緊大叫道,“秦淩波身上有鬼祟!小心了!”

程雷響大吃一驚,先讓開裴元,讓他逃過去,接著也跟著拔腿飛奔。

陳頭鐵護著兩人進了船艙,隨後立刻閉緊了艙門。

裴元彆的不顧,直接向自己那包袱衝去。

第一次接觸這種敵人,裴元覺得隻有法球手雷才能給他點安全感。

程雷響用刀恐嚇著艙中的姑娘婢女,“都不要亂叫!把窗戶都關緊!彆讓秦淩波衝進來!”

又看著瑟瑟發抖的孫管事道,“等會兒護著你衝出去,設法去招呼船工,讓船靠岸!”

那孫管事渾身抖得像是篩糠一樣,他順著窗格往外偷看,顫抖著聲音問道,“真是秦淩波嗎?我、我怎麼敢出去啊!”

屋裡的其他姑娘聽說那鬼祟之物控製了秦淩波,都嚇得哭哭啼啼,一個個抱在一起。

那圓通和尚也呆若木雞,一張胖臉,很是蒼白。

程雷響無語,這和尚也太廢了,早知如此何必把他從北京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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