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腰肢婀娜,一頭烏黑秀發,媚骨天成身段,秋波看來,本可無限風情,但總是一副清冷神情,不苟言笑。
秋水無塵的眼睛,還有那無比纖細的腰肢,是沈流舒最喜歡的。
沈流舒不著急和處長表功,而是圍繞著苗玉,走了走。
“苗秘書,注意身體,彆太累,你累了我就心疼了。”
苗玉清冷擺了一眼沈流舒:“沈科長肋骨上的傷,好了?”
苗玉心裡沉思,沈流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扮豬吃虎?還是城府深不可測?
“一個能讓自己看走眼的人,一定不簡單。”
沈流舒尷尬一笑後,轉為癡情模樣:“感謝苗秘書關心,肋骨好了,不過相思病至今沒有醫治好。
“世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苗玉眉宇緊蹙,把整理資料一並,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幾個班員,低身恭謹:“是。”
周立生沒有說話,聚精會神,全力施為整理著戶籍科送來,關於《清零計劃》人物排查名單。
幾位班員離開後,沈流舒故意湊近苗玉,身上一股淡淡體香,比昨夜在桌子底下聞時,要濃鬱些。
無比纖細的腰肢,似有魔力,讓沈流舒身體一蕩,特彆想摟入懷中。
“苗秘書。”沈流舒輕輕勾著唇角,問她:“晚上請你吃飯,咱倆喝點怎麼樣?”
苗玉清冷看向沈流舒:“今夜沒時間,班員也支走了,有事兒你就說。”
周立生此時抬起頭,看著沈流舒,又看一臉清冷苗玉,似是看到,兩種截然相反的人。
一個是花花公子,好色如癡。
一個是冰封蓋雪,無欲無求。
不由打趣到:“流舒,追女孩子要一心一意,不要老是撩撥,你也該結婚了,如有真心想娶的,讓你嫂子給你當媒人,要正經婚嫁。”
苗玉聽到此話,清冷臉色一怔,沈流舒兩眼放光,露出笑容,剛想說(婚嫁有不正經的嗎?)
周立生沒給機會:“流舒,說說吧,找我什麼事兒呀。”
沈流舒恭謹回答:“處長,我私自為您,當了一次家,希望處長聽後,莫動雷霆肝火。”
周立生寡淡如死水臉:“彆賣關子,直接說就是。”
沈流舒麵色一正:“是,處長,我擅自用您名義,答應杜先生,在您可調度上海警察權利之時,意思就是執行《清零計劃》時期,除幫日本外,必須為杜先生做兩件事,不可推辭。
“換來,杜先生為我們儘可能提供八年前,來到上海漂亮又有能力女人。”
周立生眼睛一眯,而後一睜:“杜先生此人,做事能力,手腕很硬,雖說他是儘可能提供,從曆來了解,他會儘全力,流舒換的好呀。
“真是雪中送碳,燃火便來及時雨,好,好,真好。”
沈流舒恭謹:“處長,如沒有彆事,我就回家了,昨夜沒有休息好。”
杜月笙幫助意義重大,苗玉心中驚訝,看了看沈流舒,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太深不可測,甚至像是換了個人。
上午開會,舉手談話間破局,中午出去一趟,換來如此重大幫助。
周立生凝視著沈流舒:
“這周六,光華大學舉辦文藝晚會,到時你和苗玉去,一人拿出個節目,振興國民,宣揚我黨光輝。”
論文藝節目,那還不手拿把掐嗎,穿越而來,這屬於降維打擊。
不過光華大學在法租界,會不會有危險?
算了還是先彆想了,周六的事情還早,恭謹點頭:“是,處長。”
出門前,沈流舒對苗玉拋了個媚眼,苗玉白了他一眼。
沈流舒走後,周立生隨意說道:“小苗,你對沈科長怎麼看?”
苗玉心中沉思著,這是處長今天第二次問了,要回答全麵些:“沈科長,缺點明顯,過於好色,不管是這次劉潔,套出他的話,還是彆的女同事,一撒嬌他什麼都說,甚至有的不用撒嬌他自己主動就會透露。
“今天上午會議表現非常優秀,看透局勢還能破局,中午走了一趟仙音樓,還能讓杜月笙幫忙,這兩件事情推斷,他有智慧,而且行事能力非常強。
“不過弱點太明顯,太極端,推斷可用不可重用!”
周立生看著資料隨意說道:“他這次死裡逃生有改變嗎?”
苗玉知道張立生隨意的話語裡,並不隨意,沉思一會兒:“本性難移,色心未改,要說不一樣的地方,是對處裡事情上心了,應該是好事兒。”
周立生:“小苗,分析不錯,你對他忠心這塊再分析分析。”
苗玉想也未想便說道:“用他釣出劉潔,拿下了整個地下組織,忠心絕對沒問題。
“現在發現他很聰明,如果他是紅黨,他一定早就看出我們想做的事情,地下組織包括劉潔都會轉移了。
“如今卻被端了,推論他絕對不是紅黨。”
周立生,聽著這句話,不是紅黨,和忠心是兩碼事:“小苗呀,問題還是要多考慮,忠心問題,不是問是不是紅黨?
“沈流舒,會不會是日本那個特務呢?紅桃a?
“看問題還需往大裡想想,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同時你也會了解我一部分。
“如今日本侵略之心,顯而易見了,後麵根本沒時間關注紅黨問題。
“我要做的是鏟出外寇,把日本滲透來的間諜全部肅清,然後把上海特高課全部搞掉。
“讓日軍,成為聾子、瞎子,讓他們得不到我國軍任何情報。”
“今日局長所做那畫虎類犬之事,真是小兒科。
“這麼多年一直未有長進,得了個好秘書,又能怎樣?
“女人,終歸見識短了。
“以為用王兆槐往上捅兩下,事情就擋住了。
“大勢麵前,哪有回旋的餘地,我的傻姐夫呀。”
周立生講到這裡,似是疏了鬱鬱之氣,寡淡如死水的臉說道:“小苗下班吧,早些回家休息,你昨夜工作就很晚,勤奮工作是好的,可也要注意身體。”
苗玉心中暗罵句,“文鮮思那個小人”,不用說,一定是文陰鬼把見到自己之事,告訴了周處長。
“是,處長。我整理下,就走”
周立生臉色露出疲憊:“昨夜沒休息好,我也回家了,《清零計劃》是個長久戰,不是一時能完成,整理完畢,你就下班吧。”語氣溫和說道。
“是,處長”
周立生走到門口時:“對了,走之前,調四個特務,兩人一組,每個夜晚監視彼此視線,巡視走廊,直到《清零計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