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驅直入,雲州已成刀上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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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楓站直身子,目光如炬,聲音低沉而堅定:“傳令沿途百姓,迅速遷離,不遷者,後果自負。”

此話一出,帳內一片死寂。李猛與李三元麵麵相覷,顯然不明白他的意圖。

“將軍,這……這是為何?”李猛小心翼翼地問。

淩楓目光如電,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冷峻:“要革命,就要讓百姓先見血。不見血的革命,從來隻有失敗一條路。”

“革命?”李猛和李三元同時愣住,他們對這個詞感到陌生。

李三元試探著問道:“將軍,什麼是革命?”

淩楓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轉身看向營帳外,夜風吹動他的衣袍,顯得格外冷峻。

“見過血之後,你們就全都知道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雲州西北,白肅鎮。

清晨的薄霧彌漫在山穀間,晨曦灑落,勾勒出一片寧靜而祥和的景象。

然而,這份寧靜被一支鐵甲大軍的行進徹底撕裂。

“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仿佛悶雷般滾動在天地之間,震得人心弦緊繃。

趙成崇端坐於戰馬上,銀甲披身,腰佩長劍,麵容冷峻。

他身後,三萬大軍列陣而行,旌旗招展,馬蹄踏破土地,掀起滾滾塵煙。

“主公,白肅已破!”一名副將策馬飛奔而來,興奮地稟報,“守軍棄城而逃,雲州軍的防線已經崩潰!”

趙成崇眯起雙眼,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很好。”他低沉說道,握緊韁繩,“東陵、建安、白肅……十三個重鎮皆已落入我手。雲州,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身旁的謀士唐鷹微微拱手,語氣帶著一絲沉思:“主公,雲州軍雖未正麵交戰,但其撤退極為迅速,恐怕其中有詐。”

“哼,詐?”趙成崇冷笑,“他們不過是土雞瓦狗,淩楓再狂,也不過是個土匪。待本將軍攻破雲州城,斬其首級,再向朝廷獻上,他還能如何?”

唐鷹微微蹙眉,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終究沒再繼續。

大軍繼續前行。

而此刻,雲州城外,亂民四散。

隨著雲州軍的撤民令下達,原本定居的老百姓紛紛收拾細軟,倉皇逃離。

但仍有一部分新遷入的流民駐足不前。

“走什麼?趙成崇是朝廷的官,朝廷是講規矩的,怎麼會對咱們這些普通百姓動手?”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拉住同行的夥伴,目光中透著一絲迷茫。

“可淩楓大帥已經下令撤離……”旁邊的老婦人臉上滿是猶豫。

“哼,淩楓隻是個逆賊,咱們要是投靠趙將軍,說不定還能得到優待!”有人低聲說道,目光閃爍著試探。

流民中,議論四起,不安情緒開始蔓延。

此時,王長義站在自家大宅的高台上,望著遠處煙塵滾滾的趙成崇大軍,眼中滿是野心勃勃。

此前雲州流民之災,他趁機以流民名義弄虛作假,兼並土地。

短短時間之內,王長義儼然已成雲州城外一方的主。

他心知紙包不住火,此時一旦露餡,已經會遭遇淩楓清算。

所以,趙成崇一來,他便納了降書,準備倒戈。

此時。

他跪迎在大軍麵前,一臉諂笑。

“將軍,我已備好宴席,為您接風洗塵!”王長義拱手作揖,語氣諂媚。

趙成崇騎在戰馬上,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臉上仍露出一絲笑意。

“王長義,你做得不錯。”他緩緩開口,“此前,你修書一封到我的答應,揚言手中掌握著雲州軍寨的分布圖,這件事是真是假?”

“正是!正是!”王長義急忙從袖中取出一卷地圖,雙手奉上,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淩楓在雲州城外設立了六座軍寨,防線薄弱,兵力分散。我願引路,為將軍破寨奪營!”

趙成崇接過地圖,展開細細端詳,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六座軍寨,分布雖看似巧妙,實則不過是擺設。”他冷笑一聲,猛地合上地圖,眸中殺機畢露。

“好!”趙成崇朗聲說道,“既然如此,便依你之策。今夜三更,全軍拔寨,直取雲州外圍軍寨!”

王長義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殷勤:“謝將軍厚愛!王某定當竭儘全力,為將軍掃清障礙!”

夜幕降臨,風聲凜冽。

趙成崇大軍分成六路,悄然朝著雲州周邊的軍寨推進。

黑夜之中,殺機四伏。

六座軍寨守軍皆被王長義的叛變所蒙蔽,毫無防備。

“殺!”一聲令下,趙成崇的精銳軍隊如潮水般湧入。

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刀劍交擊之聲在夜色中回蕩。

雲州軍倉促應戰,終究寡不敵眾。

不到半夜,六座軍寨相繼失守,殘兵敗將狼狽撤退,棄寨而逃。

黎明來臨,戰場血跡未乾。

趙成崇策馬立於高崗之上,俯視著被烈火吞噬的軍寨廢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哈哈哈,淩楓,不過如此!”他放聲大笑,眼中滿是輕蔑,“六座軍寨,如砍瓜切菜般拿下,看來雲州不過是個紙老虎!”

王長義站在一旁,滿臉諂笑:“將軍神勇無敵,雲州軍根本不堪一擊!淩楓不過是個草寇,怎能與將軍抗衡?”

趙成崇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翌日清晨。

軍寨被的殺戮籠罩,空氣中依舊彌漫著血腥與焦土的味道。

戰場上的餘煙未散,狼藉的屍體橫陳,殘破的軍旗隨風飄搖。

被攻破的六座軍寨,如同雲州軍的殘軀,靜靜地躺在曠野之上,宣告著失敗的命運。

在一座被火焰吞噬的營寨廢墟前,趙成崇端坐戰馬之上,俯視著腳下的戰利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身側,謀士唐鷹持著羽扇,沉默不語,眼中卻隱含著一絲複雜之色。

而此刻,王長義則滿臉諂媚,站在趙成崇的馬前,雙膝跪地,拱手道:“將軍威武!雲州軍一觸即潰,實乃天命所歸!”

趙成崇冷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是啊,多虧了你獻計,我軍才能如此輕易地拿下雲州軍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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