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我都還不怎麼清楚發生了什麼呢。”龐達伸了個懶腰,“和通靈王一起就是好,都不用怎麼出力。”說罷他拍了拍張戎過的肩膀以表達肯定。“那是你剛才又發呆了。”賈特無語。
“誒,那是……”“啊,那是……”龐達和賈特突然看向某處,然後對視一眼,齊聲對張戎過說到:“我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等會兒把我倆通靈過去。”
不等張戎過回答,這倆人就急急忙忙地小跑走了。張戎過就這樣沉默地看著賈特走進昆侖學院的飲品小鋪要了一杯正宗的星可濃茶,龐達則迫不及待地拿起來一本擺在一旁架子上的畫本,還順便要了杯冰紅茶。
“……”張戎過還是沒說什麼,轉而繼續前進。
學院的另一邊,陳給和鄧複遇見了黃衡等人。“你們在這啊,”陳給麵帶笑容,又對著鄧複介紹,“這是我的同伴,他們……”
“你好啊,我是倪章。”
“黃衡。”
“我是齊進,昆侖最偉大……誒誒你們乾嘛?”
“咳咳你知道他是齊進就行……恩你們怎麼還背了兩個人?”陳給麵不改色地避開了那個話題。
“雷聖韜?迦康?”鄧複忽然出聲,聽起來很是驚訝,“他們怎麼成這樣了?”“咳咳,格物可能用的有點過。”黃衡有些不自在道。”
“……‘魔術之王’嗎?想來他們應該沒什麼大礙,一會兒就能醒來,我們一邊走吧。”陳給安慰鄧複道。
眾人正是相談甚歡,卻見張戎過神色複雜地走了過來。“怎麼就你一個來了,龐達和賈師傅呢?”
“他們看到了那間鋪子……你懂的。”在場的人除鄧複外都陷入了緘默。
“唉:……”陳給心想這倆人真是憋不住了。賈特平日裡就愛喝點濃茶,像蕊星茶什麼的那是天天來一杯,不過他心心念念的還是隻有昆侖學院才有的星可茶。至於龐達,他最近瘋狂迷上了一套畫本,天天話裡話外都在誇讚那套畫本怎麼怎麼好看,自己已經無法自拔……
“罷了,等會兒把他們召喚過來就是了。”陳給無奈道,誰讓他倆平日裡就是隊伍的吉祥物呢?
一行人走在青石板路上,每個人的神情都十分放鬆。四周的梧桐樹挺拔而立,不時發出沙沙的響聲。
兩代拔尖者們並肩而行,夕陽掛在頭頂的天空,為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輝,背影、梧桐和晚霞,這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嘖嘖嘖,不愧是星可濃茶,味道就是正。”賈特抿了一口著好茶,頗為享受地對還在一旁沉迷畫本的龐達說道。“……茶不同不相為謀好吧,”龐達灌了一口冰紅茶,隨後五官緊繃又一逐漸舒展開來。可以看出這杯冰紅茶真的很冰。
“真爽`▽´!”龐達正感覺人生有了意義,但此時他卻突然感覺全身一緊,一邊的賈特也是突感渾身不自在……
此時的廣場上,張戎過雙手結印,而後拍向地麵,“通靈·胖達!通靈·賈特!”
隻見兩個人影從天上砸下。而此時被放在一旁躺著的雷聖韜和迦康突然驚醒,“我去地震了?!快跑!”
賈特:“……”
其餘人:“……”
“雖然我一頓晚飯就吃三隻烤雞,但也不至於吧……”賈特小聲嘟囔著,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腩,嗯……還能看到腳尖,不胖!再看龐達……額,龐達還在看他心愛的畫本,無所鳥謂了屬於是。
“哈哈哈哈哈……你們倆還是這麼有意思。”一道中氣十足的傳來,眾人忙不迭向那裡看去,來者可不就是昆侖學院的院長——朱知因嗎?
“院長好!”眾人一同喊到,就連龐達和賈特也顧不得摔下來的疼痛連忙起來。
“好!好!”朱知因笑得很開心,“陳給啊,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強悍。不過現在的你已經是九州的領袖了,我兄弟朱產公年事已高,現在他終於能休息休息了。”
“還是多靠您的栽培……”陳給同朱院長熱情寒暄了一番。“院長,聽說今年的這次戰鬥您事先知曉了,那學院的損失……”
“哈哈,你小子啊……沒事,今年還是讓朱產公來賠,反正他這麼有錢……”
“好了,這個問題就這樣了,現在新生們還在格訓,和他們見麵什麼的還是到時候再說吧。這次就權當他們在釋放壓力了。”
“好的院長,接下來您就不用太麻煩,我們等下會自己去轉轉的。”陳給同朱院長道了再見。
“我們先走了,好好努力。”黃衡等人同也鄧複三人告彆。
“走了!”陳給等人踏上來時的路,慢慢地消失在密林中。
“學員雷聖韜?”
“到!”
“…‘窺秘之眼’嗎?我很看好你。”
…………
在加入九州前,陳給隻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不過往後的人生他踏入昆侖,逐步九州,真正打開了自己的人生路。所以陳給非常珍視那段他逐漸成長的時光,以及那些人,那些事……
“那是……劉老師嗎?”倪章拉了拉陳給的胳膊,指著不遠處的一位少婦說道。
“還真是誒……”陳給他們還在走近,“劉老師?”陳給低聲出問,隻見那名少婦突然回頭,盯著他看了幾秒,才恍然大悟道:“你是陳給?!好久不見,你都這麼大了。”
“是啊……這是?”陳給看向她懷中的小孩,“這是我的女兒竹梓晨,你可以叫她的小名扁扁。”
“好可愛的小孩啊!”倪章湊了上來,眼神中滿是羨慕和喜愛。
少婦名為劉屏,是昆侖學院的格物理論大儒,當年一直教授陳給格物理論,現在也依舊在講學。
倪章逗了竹梓晨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一行人又走走停停,最終來到了他們當年的學堂。
“這就是你讀書的地方?”倪章好奇道,“是的,當年我就坐在這裡。”陳給坐上了當年的座位,無數思緒湧上心頭:
憶昔夜半亭上飲,座中多是群傑,長溝流月去無聲,稻花香影裡,倚歌到天明。
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仍在須憂。閒登小樓看新晴。古今多少事,皆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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