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絲剝繭,探尋真相
經過一番打聽,王猛得知,有一位名叫趙亮的賽馬選手,一直視張武訓練的馬為奪冠路上的最大阻礙。
趙亮為人爭強好勝,在賽馬圈小有名氣,但他的馬在訓練成績上始終比不過張武訓練的那匹。
王猛找到了趙亮的住所,一座略顯破舊的小院。
叩門許久,趙亮才睡眼惺忪地打開門。
看到王猛的令牌,他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鎮定。
唐朝的捕快擁有執法權力,令牌是身份與權威的象征。
“趙亮,張武被殺一事你可知道?”王猛直截了當地問。
趙亮打了個哈欠,裝作不在意地說:“聽說了,不過這和我有啥關係?我昨晚一直在家裡睡覺。”
王猛緊緊盯著趙亮的眼睛,目光如電:“張武訓練的馬是你奪冠的勁敵,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趙亮眼神閃躲了一下,連忙說道:“捕頭可彆亂說,我雖然想贏,但也不至於乾出殺人的勾當。”
王猛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若是讓我發現你有所隱瞞,後果自負。”
說罷,王猛緊緊盯著趙亮,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從趙亮住所出來後,王猛覺得他的表現十分可疑,但僅憑這些還不足以斷定他就是凶手。
他決定回到馬廄,繼續從其他方麵尋找線索。
王猛再次將馬廄的夥計們召集起來,詳細詢問案發當晚的情況。
這時,一個叫阿強的年輕夥計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大人,我……我最近聽到一些傳言。說李福和張武之間有矛盾,好像是因為錢的事兒。”
阿強說話時,眼神閃爍,似乎有些害怕。
王猛心中一驚,難道這背後還隱藏著私人恩怨?他決定深入調查李福和張武之間的關係。
經過一番深入調查,王猛了解到,李福和張武之前確實因為獎金分配的問題產生過爭執,兩人鬨得很不愉快。
最近,張武還曾威脅要離開馬廄,帶走他訓練的那匹賽馬。
唐朝的雇傭關係和契約觀念逐漸成熟,此類矛盾時有發生。
王猛再次找到李福,質問道:“李福,你和張武因為獎金和他要帶走賽馬的事,發生過激烈爭吵,為何之前不說?”
李福臉色變得煞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怕被懷疑,可我真的沒殺人啊。當晚我一直在房間睡覺,根本沒去過馬廄。”
李福一邊說,一邊緊張地搓著手。
王猛仔細觀察李福的表情和神態,試圖從他的話語中找出破綻。
然而,李福的回答看似毫無破綻,讓人一時難以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
就在王猛陷入困境時,他的手下突然來報,說在馬廄的角落裡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王猛立刻趕到現場,隻見那把匕首的刀刃上血跡已經乾涸,呈現出暗紅色,刀柄上還殘留著一些毛發,似乎是馬鬃毛。
王猛盯著匕首,眉頭緊鎖,大腦飛速運轉。
他將目前掌握的線索在腦海中重新梳理了一遍:趙亮有比賽利益衝突的嫌疑,李福與張武存在私人恩怨。
這把帶血的匕首,究竟是誰留下的?是為了比賽作弊,還是私人仇怨導致的悲劇?
王猛推測,有可能是趙亮為了在比賽中奪冠,買通了馬廄裡的人,讓其殺害張武,破壞那匹馬的訓練;
也有可能是李福因為張武的威脅,一時衝動痛下殺手。
但這一切都還隻是推測,他需要找到更多確鑿的證據。
唐朝辦案注重證據鏈完整,僅憑猜測無法定案。
於是,王猛加大了調查力度,對馬廄裡的每一個人進行了細致的盤問,
同時對趙亮和李福的行蹤進行了嚴密的調查。
他喬裝打扮,混入賽馬場周邊的酒館、賭坊,與各種各樣的人交談,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在酒館裡,他時而裝作普通酒客,與旁人閒聊,時而豎起耳朵,捕捉那些不經意間透露的信息;
在賭坊中,他觀察著人們對比賽的下注情況,留意著每一個表情和動作,試圖找出與案件相關的異常之處。
終於,在一家小酒館裡,王猛從一個醉漢口中得知,案發當晚曾看到一個身影匆匆從馬廄方向跑來,那人的身形很像趙亮。
唐朝的酒館是信息彙聚之地,酒客們的閒聊常能為案件偵破提供關鍵線索。
王猛立刻對趙亮展開了更深入的調查,發現他在案發前曾與一個神秘人頻繁接觸,
而這個神秘人正是馬廄裡的夥計劉二。
王猛順藤摸瓜,找到了劉二,在強大的心理攻勢下,劉二終於承認,是趙亮指使他殺害了張武。
比賽日期日益臨近,奪冠的強烈渴望如同一團熊熊烈火,在趙亮心中瘋狂燃燒,逐漸吞噬了他的理智與良知。
望著自己那匹馬無論如何訓練,都難以超越張武所馴之馬的成績,趙亮內心的嫉妒與不甘愈發濃烈,最終,他決定鋌而走險。
趙亮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馬廄裡平日裡愛貪小便宜、滿心投機想法的劉二。
在一家昏暗隱蔽的小酒館裡,趙亮與劉二相對而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酒菜,可兩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這美食之上。
趙亮壓低聲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與決絕,向劉二道出了自己的罪惡計劃,並許下了一筆豐厚的酬金。
劉二起初麵露猶豫與驚恐,眼神中滿是掙紮,但在金錢的巨大誘惑下,內心的天平逐漸向貪婪傾斜,最終,他顫抖著雙手接過了趙亮遞來的定金,點頭應允了這樁可怕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