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孩子,看我怎麼把你——”
林健乎將手中的棒球棍高舉頭頂,獰笑著對柯南狠狠地劈過去。
柯南瞬間奇跡般的恢複了體力。
敏捷地側身跳到半空中閃開,借著慣性,依照著自己過去在夏威夷的訓練記憶。
柯南一個側踢朝著林健乎的臉踢去。
“就這麼點力氣?”
林健乎眼神一冷,然後他竟然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柯南的腳腕。
“!!!”
柯南心中一沉,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林健乎狠狠摔向幾米外的牆角。
身體撞在一堆足球上,雖然這緩衝了一部分力道,但他還是覺得自己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
可惡!身體變小後,力氣完全不夠……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樣子的話,憑借著在夏威夷的特訓,這種家夥根本不值一提!
隔壁蹲著的特遣隊員們頓時變成了這場戰鬥的“嗜血觀眾”——
其實是在計劃裡,執行層安排由他們負責記錄和分析這場案件中的異常。
“看來,”契科夫和盧普斯對視了一眼,“果然哪怕是故事時間線也要講點合理性的,因果分析所那邊得出的這個結論是對的。”
從平板上調出執行層發給他們的列表,契科夫在其中一項裡打了個勾。
作為林升利用各種方法從世界各地“請”來的科研學者,因果分析所選擇著重於分析工藤新一那“時靈時不靈”的異常狀態。
借助於林升提供的關於“案件”和“推理”,以及更重要的敘事學實驗室的解析。
“這個異常的故事時間線好像隻考慮‘推理過程’中可能會影響‘推理’的邏輯嚴謹性。”
“就好像真相敘事學會那邊幾個狂人說的,世界就是一本漫畫一樣。”
對於一個偵探故事而言,重要的從來都是偵探推測出犯人的藏身之處,而不在於偵探怎麼乘坐飛機還是馬車找到他。
即使是因為犯人的設計讓偵探被拖延甚至放走了凶手,那也是下一個“事件”或者“劇情”的開端——
“也就是說,這些‘循環’認為不重要的事情祂可以直接開掛?!”
盧普斯忍不住吐槽起來:“這也太賴皮了吧!怪不得之前幾次行動完全跟不上他,誰知道這家夥怎麼到達目的地的……”
他指的是柯南之前幾乎在下一秒就從熱帶樂園出現在家門口這件事。
“不管怎麼說,祂可以說是一個神,”契科夫覺得這已經很夠給自己麵子了,“好歹祂還願意在推理上裝一裝。”
實際上,這不僅和柯南有關,更重要的是,故事時間線必須避免一種可能的發展——
絕不能讓偵探推理秀變成世界武道大賽的片場。
在這點上,“循環”在某種程度並不是和柯南一路的。
一個好好的偵探故事,變成物理破案或者武力逼供什麼的這種事不要啊!
柯南完全不知道隔壁正在分析他能扭曲“邏輯”到什麼程度。
他現在忙著在“凶手”麵前掙紮。
緊接著,柯南注意到了滾到自己腳下的足球,掙紮著站起來,他忍著痛用力一腳踢出。
飛向林健乎的足球被他輕描淡寫的一隻手攔下來,就好像接住的其實是一顆羽毛球。
“還想反抗?”
黑暗的倉庫裡頓時彌漫著一股犯罪的氣息,林健乎用儘全力給柯南來了記全壘打。
“哦吼,嘖嘖,太狠了,”盧普斯悄悄把嘴巴湊過去,他有些好奇,“你覺得這是‘循環’的影響,還是林他自己想乾的。”
“嘿嘿,等他回來不就知道了?”這也是聯盟一定要試圖讓一個隊員來扮演凶手的原因。
就像研究層打上去的報告——
“但靠心理側寫來分析‘循環’前後的變化還是太粗糙了,如果我們能送一個人參與進去——”
到時候“循環”中犯罪邏輯對於凶手的影響就一目了然了,隻需要讓回歸的隊員在穩定室的現實時間線下描述自己的感受就行。
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
“柯南!”
看到倒在地上的柯南,被綁在一邊的穀晶子尖叫起來,她眼中充滿恐懼和絕望。
“救命!有沒有人來幫幫我們!”
這下再次倒在地上的柯南真的再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趴在地上,身體因為急劇的疼痛而顫抖,柯南隻覺得視力模糊起來,自己眼前的甚至因出現了三個凶手的重影。
他隻能聽到穀晶子的哭喊聲和自己沉重的喘息聲。
可惡,是到此為止了嗎?該死,我應該——
咬緊牙關,柯南用已經開始顫抖的雙手撐地,他掙紮著試圖再次站起來。
“這絕對不科學,”契科夫的記錄就沒停過,“按理說那一下我們應該能聽到肋骨成片骨折發出的脆脆聲。”
他確認了下收音和錄像設備的工作情況。
“果然,你看看,這記錄裡他甚至皮都沒破,就是臉上有些臟。”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盧普斯回憶起他從某個研究員那裡聽到的解釋,“不然你以為為啥聯盟非要派人來記錄。”
他的語氣裡帶上了一點自豪的感情。
“沒有足夠高的cs值來穩住自身的rsi值,單靠tdd可能還能穩住自己在‘循環’中行動,循環結束呢?”
“今天晚上才發生的事情你不會忘了吧,那麼多人都倒下了。”
盧普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腦袋,“這裡強大,也是一種才能的。”
對於柯南來說,林健乎的身影他眼前逐漸放大。
他帶著一種殘忍的笑意,用棒球棍敲了敲自己的掌心。
“遊戲結束了,小鬼。我現在就試試能不能一棒把你劈開的——”
帶著呼嘯的風聲,金屬球棍向柯南頭頂砸下!
“鐺!”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時間都好像凝固了——
是全力揮下的金屬棒球棍和某個東西碰撞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林健乎愕然地抬起頭,他隻覺得自己手掌的虎口甚至被反震的發麻。
他臉上充滿惡意的獰笑瞬間僵住:“什麼人!”
“!!!”
隔壁,契科夫和盧普斯同樣驚愕地對視了一眼。
“什麼時候?!”
“這個速度!”
是小蘭!
剛剛那原來是!
久經訓練的肉體和柔弱如泥的鋼鐵碰撞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