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上她的主意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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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盛苓用過早膳,又休息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換了一身衣裳準備出門。

李管家已經將那尊玉觀音找了出來。

“小姐……”李管家小心地將玉觀音放進鋪了綢布的匣子裡,感慨地道:“這玉觀音,還是夫人的心愛之物……”

想起無辜慘死的盛家眾人,李管家眼裡也現出傷痛來。

當初盛家出事,不僅盛家的主子們,就是仆婦們也都無一幸免,盛苓是正好外出不在家才僥幸逃脫一劫,至於李管家,他原本已經離開盛家在外榮養了,知道盛家出事,隻剩下了盛苓一人,這才重新來到了盛苓的身邊。

盛苓沉默了一會兒,“李叔,我娘若是知道這尊玉觀音被我送給一位對我多番關照維護的長輩,她也隻會欣慰的。”

李管家輕輕點頭。

盛苓站起身:“李叔,你一路舟車勞頓定是累壞了,先在家好好休息兩日,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細談。”

李管家送了盛苓出門。

才出了院子,就見著溫彆初迎了上來。

“姐姐……”溫彆初可憐巴巴地看著盛苓,“你又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了嗎?我還在發熱呢,要姐姐陪著才能退的熱……”

李管家接連看了溫彆初好幾眼。

一個人?

這人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是壓根兒就沒把他看在眼裡?

盛苓則有些詫異。

溫彆初竟然沒有鬨著跟她一起出門?

“記得你是怎麼跟我說的!”盛苓瞪了溫彆初一眼,“知道自己還在發熱,那就好好在家待著,要是讓我知道你又不老實……哼哼!”

威脅意味十足。

“哦……”

溫彆初蔫頭耷腦地應了一聲,看起來又乖又可憐。

盛苓被他逗笑了,伸手在他頭上用力揉了一把,“……老實點!”

然後帶著淩霜和淩雪離開。

在她身後,溫彆初一直盯著她的背影不放,就像是一座守候不變的石雕一般,確保無論盛苓何時回過頭來,都能看到他的存在。

當然了,盛苓並沒有回頭。

李管家被溫彆初這副作態給氣笑了,他用身體擋住溫彆初的視線,輕“哼”一聲:“行了吧,我家小姐已經走遠了,你這副模樣給誰看?”

這種帶點茶味兒的人呐,他老人家見得多了!

溫彆初看著李管家,微眯著雙眼,“老頭……”

但他的表情還沒冷下來,話也隻開了個頭,就見李管家伸出一隻滿是歲月痕跡卻依然有力的手按在他的腦袋上,再用力一轉……

溫彆初被動地轉了個身,一臉懵。

待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溫彆初麵上不動聲色,心是卻是氣急敗壞。

一定是他生病了沒力氣!

一定是!

……

盛苓一路去了寧安侯府。

今日是侯府太夫人辦四十生辰宴,侯府雖然不至於張燈結彩,卻也是喜氣洋洋,就連在門口迎客的丫鬟小廝們,也都穿著喜慶的衣裳,麵露討喜的笑容。

盛苓到得早,此時登門的賓客倒是不多。

所以,正好走出來的沈名揚,一眼就看到了她。

“縣主!”沈名揚眼中一亮,“快裡麵請,我母親見著你一定很高興!”

說到這個,沈名揚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最初還是他拜托許氏關照盛苓,結果去鎮遠將軍府參加了一次宴會之後,許氏對盛苓的喜愛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幾日時不時的就要念叨一下盛苓,看得沈名揚這個親兒子都要吃醋了。

聽沈名揚提起許氏,盛苓也露出笑容。

“我也很期待見著太夫人。”

沈名揚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縣主,請……”

一個“請”字還沒說囫圇呢,一旁就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來。

“這位就是德安縣主?早聞縣主大名,卻是一直到今日才得以見著縣主的麵……”

聲音聽著很熱情,但這熱情之中又似是帶了些可以說得上古怪的意味,便也就總讓人覺得心裡不怎麼舒服。

盛苓微微擰著眉。

比起盛苓,沈名揚的不喜,甚至是厭惡,就擺在了臉上。

來人是一名看著約四十五六的婦人,她的衣著妝容都極為精致,頭上戴的首飾也很是名貴,看起來倒也是雍容貴夫人的模樣,但因為她那雙格外銳利的眼睛,以及眼裡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刻薄,看著便讓人想離得她遠遠的。

見盛苓不說話,婦人眉頭微微擰了擰,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縣主想來還不認得老身,老身是……”

“壽昌伯府太夫人!”沈名揚擰著眉,眼裡沒有任何見著長輩的敬意,“聽聞伯府這段時日著實有些艱難,我還以為太夫人不會來作客了……”

他的話格外的直接,直接讓壽昌伯府太夫人喬氏變了臉色。

而盛苓,知道了這婦人的身份,也悟了。

那日周嬤嬤與她講起京城各家的情形,其中就說起了這壽昌伯府。

壽昌伯府雖是勳貴,但自第一代壽昌伯之後,後代子孫就沒出過爭氣的,到了這幾代更是連個可以守成的都沒有。

如今的壽昌伯府,也不過是個空殼子了。

壽昌伯夫人早逝,如今壽昌伯府太夫人正盤算著給壽昌伯續弦,而且這位太夫人並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她對兒媳婦唯一的要求就是嫁妝豐厚。

說白了,壽昌伯太夫人如今急需找個有錢的兒媳婦,來填補伯府的大窟窿。

聽周嬤嬤說,這位太夫人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這會兒卻對她如此熱情,所以……

這是打上她的主意了?

盛苓笑了。

喬氏自覺被沈名揚傷了麵子,這會兒見著盛苓笑,竟是連帶著將盛苓也給怨上了。

“沈賢侄,”喬氏陰著一張臉,“老身與你母親相交多年,如今你母親過四十生辰,我又豈能不來?”

沈名揚的目光在喬氏身上打了個轉,似笑非笑:“太夫人見諒,我也隻是不想太夫人太過破費,還好,看起來我母親的生辰並沒有給太夫人造成額外的負擔,如此甚好,否則……我母親就該自責了!”

喬氏麵色一僵。

她下意識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裳,強行壓下想要摸頭上戴著的首飾的衝動。

就如沈名揚所說,壽昌伯府如今生計艱難,就算是她這個太夫人也有好幾個月沒有添置過衣裳首飾了,她身上的這套行頭,都已經陪著她參加過幾個宴會了。

可沈名揚不敬著她這個客人和長輩,竟然直接指了出來!

喬氏氣炸了!

沈名揚這個紈絝,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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