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來的風風火火,親自安排了新的主治醫生。
隻有單身懷崽的oa才會需要誌願者,怎麼能對新婚小夫夫說,鄭庭陽骨子裡很忌諱這些。
最後換了一個女性alha醫生來,景臣混在其中當湊熱鬨,附身不知在醫生耳邊說了什麼,女醫生微微皺眉,將他推出診室:“鄭總結婚怎麼不請客?”
新的主治醫生叫周江如,馬尾長發,白大褂隱藏了她的機車褲,是個看起來極乾練專業的女人,笑眯眯的瞧著鬱言,嘖了一聲:“剛才景臣和我說,還沒見過這麼乖的oa。”
“自己看起來年紀都不大,竟然要當爸爸啦?鄭總迅速哦~”
鄭庭陽沒想到會是她,轉念一想,整個市心醫院裡約莫沒有比周江如還專業的腺體生殖科醫生了,隻能忍下不爽。
周江如在國外念腺體學,回國後直接進醫院就當上了主任。
鬱言意識到這位醫生是鄭庭陽的朋友,乖乖的問好。
從前他一個人來產檢,醫院分配了哪個醫生他就直接檢查,沒什麼太大的彎子,今天倒是有些不同了,要上四維彩超,所有指標周江如也要重新一一過目。
“躺在床上吧,以前也孕檢過不要緊張,把毛衣掀起來,凝膠可能有些涼。”
周醫生接手他的病例,先低頭看鬱言的病例本:“輕度貧血,體重不達標,身體很差勁哎?鄭庭陽不給你飯吃嗎?”
“給的,而且吃的很飽。”鬱言辯解。
鄭庭陽坐在病床旁,眉眼微低氣壓也低:“和我不能給他信息素有關係嗎?”
beta沒有信息素,孕期的oa會被發情期折磨,發情時間會被延長,鄭庭陽寬厚的掌心握住鬱言的小手,看向醫生,他似乎有些緊張。
周江如無奈抬頭笑了:“這個問題你問我八百遍了,當然是有,隻是關係不大,孕吐過嗎。”
鬱言搖搖頭。
“一般身體不好的oa很容易孕吐,一旦體重跌到安全值下對胎兒的發育是有影響的,胎兒發育和生殖腔口的開合次數有直觀聯係。”
“發情期難受,就需要幫助,這是必要的,alha之所以能緩解oa的孕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能將生殖腔打卡後注入信息素,達成促生長的目的。”
“你沒有信息素,生殖腔口被打開的時間會延長,正常alha需要做一次的事,你要做三次,這樣說能不能明白?”醫生是直接命令的語氣,好像強硬的不容拒絕。
做
鬱言慢吞吞的躺在診床上,低頭咬著唇,不知何時臉頰兩邊悄然飄起來兩朵紅暈。
他和鄭庭陽在婚後親都沒親過,做做什麼啊?怎麼做
“知道了”鄭庭陽幫他把衛衣掀起來,露出已經算是微圓滾的小肚皮。
周江如:“如果很怕痛的話,吃點藥也是ok的,緩解痛感,下次發情期時不能再忍著了,你的生殖腔已經被撐的有些薄,六個月胎兒漲幅的會更快。”
鬱言將臉頰轉過去不好意思和鄭庭陽對視。
光溜溜的小肚皮塗抹上凝膠,屏幕上逐漸成像一個蜷著的小人,吸引著他的目光。
還有胎心咚咚咚有節奏的跳著,聽起來讓他格外安心。
“你輕點按。”鄭庭陽不大滿意醫生按肚皮的力度,注意力全在鬱言身上。
鬱言臉頰上的紅蔓延到耳根,仰著頭眼裡像是有小星星似得瞧著屏幕上的影像,難以表露的激動讓他忍不住勾住鄭庭陽的指尖興奮的蜷著。
他眨眨眼:“庭陽~”
鄭庭陽附身下去湊近他聞到他口中淡淡的布蕾香甜:“嗯?不舒服嗎?”
“你看寶寶呀。”他眼裡充滿了幸福的快樂:“不知道生出來的時候,會像誰多一點哦?”
鄭庭陽:“都好。”
他父母緣淺,是孤兒長大,對這個孩子的期待並不算高,原本他以為自己會孤獨一輩子。
鄭庭陽甚至有時覺得自己有些卑劣,他並不喜歡孩子,但他慶幸自己和鬱言一夜就有個孩子,可有時,他又覺得孩子讓鬱言不舒服,想到將來會有個光屁股的小孩會吸引走鬱言的目光,而自己還沒辦法爭奪時,稍微苦惱些。
做好四維,鬱言穿好衣服,這一會小腹部就變得發涼。
“這種藥呢,雖然是激素但對身體沒什麼危害,能夠填補你孕期缺少的信息素,促進腺體分泌信息素有助胎兒生長,唯一的弊端呢就是嗜睡,還會促發情,等你下次發情期的時候吃點。”
醫生把藥開好,鬱言看著裡麵的小藥片,總覺得這藥好像有些熟悉呢?
粉粉的,好像之前吃的維生素哦。
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需要開始和家屬確定大概的手術時間,男性oa都要在八個月左右手術。
鬱言聽話的被護士帶到另一個房間裡休息會,留下鄭庭陽和醫生先定大概時間。
鬱言一走,門關上。
周江如嘖了一聲,把手上的病例直接扔給他:“鄭總,您早就讓我給你開促信息素片,你天天把人迷暈,這兩個月竟然沒碰過他?”
鄭庭陽銳利的目光掃過去,將鬱言的外套收好。
“你真的牛,這樣的老婆要是和我撒嬌一次,我都受不了了”
鄭庭陽早就在她這裡開了藥,婚後鬱言開始嗜睡,就是因為促信息片的作用,每天睡前的牛奶
在鬱言睡著後,他卻從來沒有動過人,甚至最多隻是用過小魚的手。
趁著人睡著,摸摸他的孕肚,親一親,就這樣。
生殖腔從未被打開過,醫生一眼就能看出。
周江如:“你在猶豫什麼啊,嘖,我看人家也不排斥你啊,要是我老婆懷著孕蹭著我,想要和我貼貼,嘖——”
鄭庭陽:“我怕他不喜歡。”
周江如不解的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鄭庭陽。
鄭庭陽無論從身高還是樣貌上,並不像個beta,他早年時在港口扛大包,體力極好,肌肉更是硬挺,充滿野性荷爾蒙爆棚的身材和行走的衣架子沒有半點分彆,若放在教科書上都是雕塑似得。
但他自認為娶回家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好。
他不想委屈了鬱言。
沒有信息素安撫,他自然想要在其他方麵上彌補。
周江如恍然大悟,明白了他說的不喜歡的意思是什麼:“你說你做手術塞裡麵的珠子嗎?我聽景臣說,你塞了三圈?!”
她撓撓頭,忽然站起身,比量了一下鬱言的身高。
oa的骨架較小,在她的眼中,鄭庭陽的巴掌估計和鬱言的腰差不多,即便懷孕了體型和他這種男人也沒辦法比。
分明是小家夥懷孕,鄭庭陽自己不自信,怕委屈了人家,自己想了辦法。
入珠。
保溫杯上貼了三圈珍珠。
起初鄭庭陽不知道效果,他早年跟著裴總在京城做生意時去過夜店,裡麵那些討好賣笑榜款的alha都會做這個手術。
甚至有alha通過這個手術將oa伺候的高興,從此平步青雲被養成小白臉。
他隻是想讓鬱言能舒服些。
旁人隻入一圈,他乾脆入了三圈。
倆人剛領證時他在公司住了幾天就是去手術恢複,隻是奈何一回家就會崩線。
旁人一周就能修養好,他硬生生拖了一個月,反複崩線。
這個月剛好,鬱言在睡夢中任他擺布,他不想嚇到他。
因為他發現,手術效果好像比他想象中還要好,鬱言的骨架小,之前他發情期兩人的第一夜時,鬱言都痛的發抖,他很嬌也很怕痛。
如今,他倒是怕弄壞了他的小魚。
他會喜歡嗎?
鄭庭陽心中有這個疑問,不敢,怕把好不容易騙回家的小寶貝嚇哭。
他見不得鬱言哭,但心中又□□在焚,恨不得隨時將他吃乾抹淨,兩股念頭在腦海中瘋狂相悖,幾次失控。
鄭庭陽隻能當鏡子後沒膽量的懦夫,隔著那片鬱言不知道的單麵鏡,窺視他。
“鄭總在生意上如果也這麼膽小的話,估計做不到執行總裁的位置吧?”周江如笑的合不攏嘴。
忍不住感歎愛情真是個謎團,竟然能讓無所不能的鄭總膽怯。
鄭庭陽隻是想要老婆發情期不那麼難受,他有什麼錯?
誰能想到手術後的結果這麼誇張。
在小房間裡的鬱言當然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鄭庭陽過來接他給他穿衣服時臉色不大好看,像是第一個醫生問他是不是不行時一個表情。
他趁著鄭庭陽給他係圍巾時,攥著手裡的藥,忍不住上前走一步。
被小腹頂起來的羽絨服蹭著男人的風衣外套,他的心跳的莫名的快。
小聲咬著唇問:“庭陽”
“嗯?”男人專心給他係圍巾,聲音沉沉。
鬱言老實說:“我剛才問過護士姐姐了,她說我吃這個藥很好的,會睡著,就算痛也不會亂掙紮亂跑亂哭的,我們下次發情期的話,要不要試試看?”
鄭庭陽的手一頓,眼底有幾分輕芒:“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