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如尤俊傑好看嗎?”
“啊?沒有”季南茗不知道冷麵閻王是怎麼做到目不斜視,還知道自己正在望著他的:
“老公最帥了,老公世界第一帥。”
“彆整那些虛的”冷麵閻王指了指不遠處,說:
“醞釀完情緒了。你就過去,朝我跑過來,抱著我。”
“誒”
季南茗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就按照蕭淩淵的要求走到了不遠處。
可是她望著冷麵閻王的臉,真的非常出戲。
c得是有感情溫度,才能叫c。
季南茗覺得自己還是演技太差了。勢必要練出對著電線杆也能深情款款的程度,才能對著冷麵閻王演出那種感覺。
雖然私底下,季南茗一直在無下限地勾引蕭淩淵。但在公共場合裡,但凡多出一個人,她都沒辦法那麼放飛自我。
蕭淩淵見季南茗站在原地不動,他便站了起來,學著尤俊傑的模樣,朝季南茗張開雙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佬都朝著你張開雙臂了,你能不跑嗎?
於是季南茗硬著頭皮奔向蕭淩淵,好在小小一段路,很快就跑完了,她緊緊抱著蕭淩淵,鬆了一口氣。
“感覺不對”生冷的男音,在季南茗上方響起:
“你剛才不是這樣跑的。”
季南茗有些尷尬,但她還是想狡辯一下,她仰頭望著那張俊美的臉,說:
“沒有啊,我剛才就是這麼跑的呀。”
冷麵閻王眼眸裡的寒氣溢出了一些:
“不對,你回去,重新跑一遍。”
季南茗又乖乖退了回去,她再次望著冷麵閻王的眼眸。
這一次,她覺得自己對電線杆也可以情深似海了。但是冷麵閻王他不是電線杆啊,他有鼻子有眼的。他還不如電線杆了。
冷麵閻王再次朝季南茗張開雙臂。
季南茗突然想明白了,看著那張冷臉,會出戲,那就不看臉唄。
於是季南茗深情款款地望著冷麵閻王胸前的排扣,感覺那就是一雙心疼自己的眼睛。
深情流露之下,她再次向愛奔赴,緊緊擁抱了那一雙心疼自己的“排扣”。
“還是不對”冰到零度的男音再次響起:
“你為什麼不看著我的臉?”
季南茗的表情始終是保持微笑的,但是她的心裡有點想哭。
誰能對著這樣一張冷冰冰的僵屍臉,作出深情款款的表演,她願意馬上拜師。
“我哪有不看老公的臉?”季南茗乖巧諂媚地望著冷麵閻王的冰冰眼,甜甜地說:
“老公的眼睛那麼好看,我害羞了。”
“彆整那些虛的,去,再跑一遍。”
就這樣,季南茗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
“不行了、不行了”季南茗扶著冷麵閻王站得邦邦直的身板,喘著粗氣,說:
“讓我歇會兒,讓我歇會兒。”
說罷,她便想坐椅子上。
“剛剛跑完不能坐。”冷麵閻王一手架著季南茗的胳肢窩,一手扶著她的腰,不讓她坐下。
季南茗隻好有氣無力地抱著冷麵閻王的窄腰,來回幾次,她也不那麼怕蕭淩淵了,突然就想使壞。
她扶著冷麵閻王的腰,軟軟地掐了一把。
冷麵閻王眼神一頓,竟麵無波瀾地說:
“彆整那些虛的。”
季南茗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冷到這個程度,癢癢肉都治不了他了。
於是乾脆摟著他的胳膊耍起了無賴:
“哎呀~老公~我不想跑了,就這麼過了吧~”
冷麵閻王輕輕摟著季南茗,眼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黯然,嘴裡喃喃低聲道:
“為什麼你對我,不是那樣的表情……”
“啊?什麼?”季南茗沒聽清楚,抬起明亮的大眼睛,望著蕭淩淵,問:
“老公你說什麼?”
蕭淩淵神色恢複如常,淡淡地說:
“沒什麼,你坐吧。我出去走走。”
“誒”季南茗覺得蕭淩淵有些反常,便拉著他的大手說:
“老公想去哪裡,我陪著你。”
蕭淩淵沒有拒絕,拉著季南茗的小手,便離開了片場。
季南茗實在是跑累了,而且她身上還有傷。但是為了自己的大佬。她就是強忍著,也要跟上大佬的腳步。
冷麵閻王向來走得不快,但這會兒,也感覺到季南茗走得有點力不從心。
不知怎麼想的,他竟然原地蹲下:
“上來,老公背你。”
季南茗原地愣了一會兒。
在娛樂圈裡,從來都是女明星伺候大佬,哪有讓大佬這麼伺候自己的。
而且,這是在外麵,屬於公共場合。季南茗一時有些不敢動。
“南茗”冷麵閻王微微側過臉,說:
“上來啊。”
“誒。”
季南茗低低應了一聲,便趴在冷麵閻王的背上,抱著他寬厚的肩膀,讓他背起自己。
蕭淩淵真的身材非常好,肩寬窄腰,符合每個女人心目中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季南茗乖巧地趴在他身上,心想:要是他不要總是這麼冷冰冰地對待自己,就這麼背著自己,也挺好的。
不知不覺中,蕭淩淵背著季南茗,走到一個林蔭小道上。
“南茗”一路沉默的冷麵閻王突然開口,道:
“這裡以前不是這樣的,這裡以前有個大公園。可是後來拆遷了。然後,就建成了現在這樣。”
季南茗一邊看著身邊的風景,一邊揣測著冷麵閻王說的話。他該不會隻是想帶著自己,懷念過去的風景吧?
冷麵閻王走到一個大石頭邊,停頓了一會兒,說:
“以前這裡不是大石頭,是一棵樹,開滿了粉色的花。你還記得嗎?”
季南茗對這裡是有印象的,她記得小時候,這裡確實是有一棵大樹。
但是她現在想的不是自己小時候,而是那一幅,畫著蕭淩淵白月光的大油畫。
“是啊”季南茗附和道:
“每到花季,那棵大樹就開滿了粉色的花,好美。”
“南茗,你想起來了。”蕭淩淵的語氣中,出現了難得的溫柔。
季南茗描述的,是油畫裡的場景。雖然她依稀記得這裡曾經有棵樹,但是她印象不太深刻了。而且,往昔的記憶中從來都沒有蕭淩淵這個人。
因此,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蕭淩淵想念他的白月光了。並且他把自己當成了他心裡的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