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老百姓,看他衣著華麗,知道他是富家子弟,也就沒有人吭聲,都四散走開。
顧鑫狠狠的在心中暗罵:薑書晚,我就不信了,憑本世子重生者的身份,我還拿捏不了你。
抬手招了招手,身邊的小廝馬上上前,顧鑫吩咐道,“你馬上去買些首飾禮物,給她送過去。”
“是。”小廝低頭應下,轉身往首飾店走去。
“等一下。”小廝剛走兩步,顧鑫就叫住了他,小廝停下。
“彆買太貴的,她不配。”顧鑫咬牙切齒道。
“是。”小廝愣了一下,答應著。
而薑書晚走了一段路後,流蘇小心翼翼擔憂道,“姑娘,剛剛世子說侯爺死了。”
“我知道。”薑書晚淡淡道。
“那你還……”
不等流蘇說完,薑書晚直接打斷她的話,“彆為我擔心,我既然提出嫁給侯爺,就有應對的法子。”
薑書晚的目光變的幽深。
猶記得上一世的時候,在平寧侯死後,陛下曾經詔顧老夫人進宮,對她遺憾的說,要是平寧侯在死前有續弦的話,他就會封他的續弦為一品誥命夫人。
這些都是上一世顧老夫人和她說的。
而這一世,她決定嫁給平寧侯,一個原因就是踩顧鑫一頭,成為他的繼母,讓他低自己一頭,另外一方麵,也是成為誥命,好為自己報仇。
薑書晚心中暗暗道:顧鑫,這一世,我定將你葬入深淵。
他們走到一間成衣鋪,薑書晚打算做一件衣裳,也給流蘇做一件,抬腳上前。
她剛走進去,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晚晚表妹。”
薑書晚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穿著青色長袍,頭頂頭發都攏起,用一個冠子聚攏在一起,冠子中間用一個青色的玉固定住,臉上長的很是清爽。
還不等薑書晚說話,男子快步的上前,高興道,“晚晚表妹真的是你啊?”
薑書晚微微點頭,“表哥。”
來人是她祖父第二個兒子,她二舅舅的第三個孩子,沈植駱。
“哈哈,沒想到今天會在京城遇到表妹,我都好久都沒有見到表妹了。表妹就該有空出來逛逛,看看周圍的一切,心情會更好。”
平時薑書晚都窩在府中很少出來,要見麵的話,都要去到薑府,但是每次去的時候,他呆的也不久,所以上次見麵後,他都有差不多一年時間都沒有見到過薑書晚了。
“表哥說的對。”薑書晚嫣然笑著道。
以前的時候,她就是聽從了李氏的話,正經家的姑娘,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刺繡就好,再加上她的挑撥讓她遠離沈家人,所以每次知道沈家的人上門,她都裝作不知道,避而不見。
現在看來,真的是蠢笨如豬,竟然會相信她的話。
每次薑書晚見到他們沈家人都是麵無表情,很少露出笑容來,沈植駱有點看呆了。
“表哥,表哥。”
薑書晚一連叫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表妹怎麼了?”
薑書晚也沒有在意沈植駱的走神,繼續道,“表哥,我記得你是做有成衣的生意,可以幫我看看,那種成衣做衣裳畢竟好的。”
她平時隻穿府裡做好衣裳,至於成衣她不是很熟悉。
沈植駱一愣,“表妹,你是來買成衣的嗎?”
薑書晚點了點頭,“對的。換季了,想做幾身好的衣裳。”
沈植駱很是驚訝,“表妹,祖父怕你在薑府過的不好,所以每個月都會讓我給你送首飾和布衣、衣裳等。這個月,我今天因為有事,剛才差人去送去薑府。”
“表哥,你說的是真的?”薑書晚一臉嚴肅。
“自然是真的,這事我也沒有必要誆你,從你七歲那年,姑母去世後就開始送。這麼多年,每月都沒有落下。”
“可我從來不知道啊。”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知道有這件事。
沈植駱臉色大變,“你意思說,我們送給你的首飾衣裳,都被薑家人貪了。”
“有這個可能。”
沈植駱看到薑書晚穿的有點樸素,一點也不像是伯府的嫡小姐,氣的沈植駱道,“我去找他們算賬。”
薑書晚扯住他的衣擺阻止他道“表哥,這件事不出麵不好,我去。”
沈植駱是京都的商人,而薑府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也不是他一個商人惹的起的。
畢竟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可我不放心你去。”
沈植駱何曾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們那麼去對待薑書晚,就證明薑書晚在薑家沒有任何地位。
他現在算是薑書晚的至親,怎麼不能為她撐腰。
薑書晚很是感動,心裡像是有一股暖流流過,安慰他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拿回來,我現在不是以前的薑書晚了,他們欺負不了我。”
沈植駱見她如此的堅持,也就沒有說什麼。
而薑旭年下朝回來後,讓人去把薑書晚叫來,可是下人告訴他,薑書晚一大早出門了。
薑旭年氣的用力拍打著四方桌麵,桌子晃動了好幾下,鎮怒道,“孽障,以為出去躲了,就能躲過去了。”
昨天他因為有事沒有跟著去抓所謂的奸情,在回來後,聽到李氏把全部的事情都和他說了。
本來昨天就去找她,可是夜已深,打算早朝後就去找薑書晚算賬,可沒想到大早上她就偷偷走了。
李氏眼中閃過精光,可嘴裡善解人意的為薑書晚求情,“伯爺,彆生氣,她也是年紀小不懂事,您就彆生她的氣了。”
“你就慣著她,慣的無法無天,昨天自作主張要嫁給顧雲庭,又去抓奸自己的表妹的事情,丟儘了我們薑家的臉麵。要是不給她一點教訓,不知道以後會捅出多大的簍子出來。”顧旭年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李氏眼眸閃過得意。
薑老夫人把茶杯放在桌麵上,淡淡開口,“兒子,無須這樣生氣,其實讓晚兒嫁給顧雲庭,也不是一件壞事。”
薑雪語也開口安慰道,“是啊爹,姐姐既然這樣決定了,何必為了她而動氣。”
既然她願意嫁給一個死人守望門寡,就讓她嫁,隻要她過的越慘,自己就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