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分為東原、大漠、中原、江南、南嶺、西高原和南高原。
如今有著數個國家,臨近北原的有遼金兩國,遼國疆域在東原東部,金國疆域在東原西部!
兩國失去大漠草原之地,金國更是將祖地白山黑水所在的西高原丟失了!
而金在西高原的西夏,早已歸順蠻族,成為蠻族附庸國!
當初東土繁華的中原之地,成了各國交鋒的戰場,誰一時也不能將這裡收為疆域。
偏安一隅的宋國,在被金國攻破東京後,宋國宗族在江南重新建立新朝廷,依據長江天險,對抗北方強國!
而崛起的蠻族統一北原東方後,揮軍南下,直接擊潰如日中天的金國女真。
曾經“女真不過萬,過萬不可敵”在強大的蠻族騎兵下,猶如紙老虎一戳就破!
蠻族橫掃這個東土大漠,直擊東原,在城牆的阻擊下,才緩慢南侵的步伐!
而也在西夏的投靠下,再攻下金國的西高原,一路貫穿打到江南的宋國!
至此蠻族兵分三路,東路軍攻打遼國,如今在雄關山海關,與遼國軍隊鏖戰!
北路軍與金國在東原對峙,時常兩國騎兵相互廝殺,一時戰局焦灼!
南路軍被宋國以長江天險在襄陽據守多年,而又有南嶺大理與百族時常騷擾。
南高原上,喇嘛教也不願看到東土淪陷,以吐蕃為主的各國牽製著蠻族的腳步!
而強大的蠻族,不但在東土與各國交戰,更是在遙遠的西域也挑起戰端,整個西域東部已然成了蠻族領土!
蠻族鐵騎直逼大陸的最西方,那裡有著金發碧眼的人,他們將迎來最可怕的敵人!
在金國皇宮幾個月,劉禮了解東土的形勢,更了解了蠻族的強大。
至於西域極西之地,怕也是不弱於東土、中土、北原、西域的文明,可依舊在蠻族的鐵蹄下顫抖!
……
中原如今處於戰亂之地,當初金國將宋國北方攻占下來,因為女真族人少,就將中原分封於亂世崛起的勢力!
而在中原十數年的混亂中,中原如今有三大勢力!
金國扶持的官府勢力楚,數年來因為金國戰事失利,楚有著投奔蠻族之意!
東土從古就有江湖,唐朝初時就有江湖俠客參與國家戰事。
宋國開國太祖本是江湖豪俠,一套太祖長拳威壓武林。
雖然經曆百年,大宋文風盛行,有著宋詞文風鼎盛。
數百年來,江湖已在東土形成門派,雖然沒有和大漢以律法製定武林事武林了,卻也有著許多不成文的規定!
中原六大門派組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江湖勢力,門派弟子武功高強,也影響門派周圍!
唐初時期,一群人從遙遠的西域波斯來東土傳教,經過數百年在中原形成了拜火明教。
而與中原六大派不同,因為明教教徒的誌向是在行善去惡,拯救世人,堅決對抗朝廷。
和一般江湖門派夢寐以求的稱雄江湖、對朝廷主要是不合作的態度不同,他們的誌趣、行為自然與一般江湖有異!
這也讓自居正統的中原六大門派,視明教為魔教,就此後六大門派與明教水火不容。
哪怕金國攻伐宋國,也改變不了他們間的仇視,如今明教因教主死去群龍無首!
劉禮看著崇山峻嶺,都披上了白頭,中原之地在隆冬也是大雪紛飛,伸手觸摸雪花,冰涼的感覺,讓劉禮想起前世沒有修為。
家住南方的他,從小就想著看一場雪,可到長大了,也沒去過北方,修為高了,卻也失去了那份興致!
“哼,沒見過世麵,看場雪有什麼好笑的!”
一聲沒好氣的女子聲音響起,打斷了劉禮的思緒,他聽這聲音,還以為是位貌美女子。
轉頭隻見是一名女子手提著籃子,她大概十七八歲。
身著荊釵布裙,麵容黝黑臉上肌膚浮腫,凹凹凸凸極是醜陋,隻是一對眼眸煞是好看!
“看什麼?在看,我挖掉你的眼珠!”少女見這人一直打量她的臉蛋,不由得心裡惱怒,惡聲威脅!
“挺俊俏的臉蛋,這麼就被你練毒功毀了,真是可惜!”劉禮並沒有在意對方的威脅,一個二流的江湖女子,還不被他放在心上!
“關你什麼事!”少女見這人不似彆人般,出口就罵她醜八怪,語氣也不再那般咄咄逼人!
“要不,我教你練功,我教你的,可比你這什麼毒功好多了!”劉禮忍不住心中的玩心,這中原之地怕是再起戰端了!
“哼,你連本姑娘練的是什麼武功都不知曉,還在那裝前輩高人,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想為難你,你走吧!”少女見劉禮身著華麗,怕是哪家不懂世事的公子,也失去談話的興致!
少女卻沒注意,劉禮衣裳雖然華麗,卻也單薄無比,在這飄雪季節,哪個普通人會穿著這般單薄!
“我隻知道你用蜘蛛之毒修煉,卻不知你練的是什麼武功!”
“哼,毒物莫非幾種,這也被你蒙對了!”少女眉頭一皺,卻也留了個心眼又道:“你想怎麼教我武功?”
“自然是先將你體內毒素清除,再為你打通經脈,然後教你修煉方法!”劉禮自然是看中了少女心性,一個人能對自己這般狠辣。
讓她在中原幫自己成立一個眼線組織,那倒是省了他許多麻煩!
“休想騙我,你害怕我的千蛛萬毒手吧?”少女說完,漆黑的五指向劉禮抓去!
劉禮身軀沒動,被他隱藏的修為,氣息擴散而出,少女直接被震退,身軀後退十數步才穩住!
“怎麼樣?想學嗎?”劉禮看著目瞪口呆的少女,詢問道!
“不學!”少女提起摔落在地的籃子,轉身就走!
劉禮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愣愣的站立在原地許久,第一次找人教授本領,竟然失敗了!
“不學?老子非要教你!”劉禮還不信這世界,還有不喜歡武功高強的師父!
……
少女提著籃子,一路忐忑不定的走著,偶爾回頭,看不到跟蹤的身影,卻還是不能讓她安心!
少女回到安身之處,看到有三具惡狗、禿鷹屍體,一名男子躺在其中!
她走近一步,見男子睜眼瞧著她,微微一驚,道:“你…你沒死麼?”
男子回道:“好像沒死!”
一個問得不通,一個答得有趣,兩人一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少女與男子聊了許久,少女見之前遇到的劉禮沒有跟來,這才放心下來!
第二天,少女又去買燒雞羊腿,男子雖然長得醜,人卻不壞,好在這次沒有碰到那個怪人!
少女和男子邊吃邊聊,少女也知道男子的傷,是朱九真養的惡狗造成的!
“你叫甚麼名字?為什麼到這兒來?”
男子遲疑一會,似乎顧慮什麼:“我叫阿牛。”
少女微微一笑道:“姓甚麼?”
男子猶豫道:“我……我姓曾。姑娘貴姓。”
少女身子一震,道:“我沒姓。”隔了片刻,緩緩的道:“我親生爹爹不要我,見到我就會殺我。我怎能姓爹爹的姓?我媽媽是我害死的,我也不能姓她的姓。我生得醜,你叫我醜姑娘便了。”
曾阿牛驚道:“你……你害死你媽媽?那怎麼會?”
少女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親生的媽媽是我爹爹原配,一直沒生兒養女,爹爹便娶了二娘。二娘生了我兩個哥哥,爹爹就很寵愛她。媽後來生了我,偏生又是個女兒。二娘恃著爹爹寵愛,我媽常受她的欺壓。我兩個哥哥又厲害得很,幫著他們親娘欺侮我媽。我媽隻有偷偷哭泣。你說,我怎麼辦呢?”
曾阿牛道:“你爹爹該當秉公調處才是啊。”
少女道:“就因我爹爹一味袒護二娘,我才氣不過了,一刀殺了我那二娘。”
曾阿牛“啊”的一聲,大是驚訝。他想江湖中人鬥毆殺人,原也尋常,可是連這個村女居然也動刀子殺人,卻頗出意料之外。
少女道:“我媽見我闖下了大禍,護著我立刻逃走。但我兩個哥哥跟著追來,要捉我回去。我媽阻攔不住,為了救我,便抹脖子自儘了。你說,我媽的性命不是我害的麼?我爸爸見到我,不是非殺我不可麼?”
她說著這件事時聲調平淡,絲毫不見激動。
曾阿牛卻聽得心中怦怦亂跳,柔聲道:“你離家很久了麼?這些時候便獨個兒在外邊?”
少女點點頭。曾阿牛又問:“你想到哪兒去?”
少女道:“我也不知道,世界很大,東麵走走,西麵走走。隻要不碰到我爹爹和哥哥,也沒甚麼。”
曾阿牛心中突興同病相憐之感,說道:“等我腿好之後,我陪你去找那位……那位大哥。問他到底對你怎樣。”
少女道:“倘若他又來打我咬我呢?”
曾阿牛昂然道:“哼,他敢碰你一根寒毛,我決計不和他乾休。”
少女道:“要是他對我不理不睬,話也不肯說一句呢?”
曾阿牛啞口無言,心想自己武功再強,也不能硬要一個男子來愛他心所不喜的女子,呆了半晌,道:“我儘力而為。”
少女突然哈哈大笑,前仰後合,似是聽到了最可笑不過的笑話。
曾阿牛道:“甚麼好笑?”那少女道:“醜八怪,你是甚麼東西?人家會來聽你的話麼?再說,我到處找他,不見影蹤,也不知這會兒他是活著還是死了?你儘力而為,你有甚麼本事?哈哈,哈哈!”
曾阿牛一句話本已到了口邊,但給她這麼一笑,登時脹紅了臉,說不出口。
少女見他囁囁嚅嚅,便停了笑,問道:“你要說甚麼?”
曾阿牛道:“你笑我,我便不說了。”
少女冷冷的道:“哼,笑也笑過了,最多不過是再給我笑一場,還會笑死人麼?”
曾阿牛大聲道:“我對你是一片好心,你不該如此笑我。”
少女道:“我問你,你本來要跟我說甚麼話?”
曾阿牛道:“你孤苦伶仃,無家可歸。我跟你也是一般。我爹爹媽媽都死了,也沒兄弟姊妹。我本想跟你說,那個惡人若是仍然不理你,咱們不妨一塊作個伴兒,我也可陪著你說話解悶。但你既說我不配,我自然不敢說了。”
少女怒道:“你當然不配!那惡人比你好看一百倍,聰明一百倍。我在這兒跟你歪纏,儘說些廢話,真是倒黴。”
說著將掉在雪地中的羊腿燒雞一陣亂踢,掩麵疾奔而去。
劉禮看著遠去的少女一時心情百感交集,他並沒有追去,知曉少女會回來的,他跳上懸崖打坐!
劉禮也不知道打坐多久,忽聽得遠處有幾人踏雪而來。
他立時睜開眼眸,身上積雪緩緩滑落,當下站起身來,向腳步聲來處望去。
晚上新月如眉,淡淡月光之下,見共有七人走來,當先一人身形婀娜,似乎便是那少女。
可是她身後的六人卻散成扇形,似是防她逃走。
卻見少女走向曾阿牛所在處,向著他靜靜瞧了半晌,隔了良久,慢慢轉過身去。
卻被七人逼進屋中,隨後傳來對話與爭執聲,少女情緒越來越激動,語氣變得不客氣,也惹惱了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