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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二十四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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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苗疆是在天離王朝南部,而天離王朝是在東都州中部,過東南,西行跨海,再到廝殺海域,尋常修士縮地山河,瞬息千萬裡也需二三日才到,於二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不過入眼所見,難免淒涼。

鹹濕海風吹動著無數道意餘韻,搖曳無數白蓮花瓣,海域遍布這清冷哀傷。肝腸寸斷,心如死灰怎能說儘綠卿最後絕望,這都是她淚水所化。

侯炁一招手,一絹繡有並蒂蓮的繡帕飄來,在他手中緩緩漂浮,身形高大的老道人心底不忍,上次有此情緒,是詮言無奈求死,那位清瘦女子相隨,而今翻頁的老黃曆又被人翻了回去。

“這是片孽海。”

侯炁神色淡漠,將繡帕送去原位後說道:“滔天大潮洗不儘這般孽障,這還隻是我所見,在我耳目不能聞之地,又該有多少這樣事。教化天下,收拾‘舊人間’,這是真能做到的麼,你幾時才能不天真?”

這話是對詮言說的,上次這樣說教,不知幾時了。

舊事物隻會崩塌,新秩序早晚建立。

理無常是,事無常非;諸行無常,諸法無我。

世間不曉得好多這樣的道理,話是老話舊話,東西永遠是那幾樣舊東西,可紀年變化,人是不同的。

“人之情緒念頭心思,難道是有序的麼?”侯炁說道:“若是有序,怕輪不到你我努力,前人早將這事做了;若是無序,千萬代後輩努力,又能怎樣呢?時日久了,不論甚麼,就是再新也舊了。聽聞以新換舊,難道見過以舊換新麼?”

不論遠的,就說此刻站此地的侯炁,除去山門事物,親近人事理由,其餘的不是甚麼大奸大惡,他是不會管的,他自認管不著,也沒得資格管。

因為顯化世間每一條因果絲線,沒誰能說自己是無辜的;侯炁殺了成化外天魔的師弟,是件大好事,可因此散命的絳州城隍廟祝與那些雜役道士卻不認為了,他們也是道家人,但不會會覺得是件大好事。

“始作俑者”能做些甚麼呢,除了為其善後,甚麼事都做不成,死了就是死了,若無詮言這樣的造化相助,回不來的,可這樣的造化,古往今來有幾個能受用。

樁樁事,樣樣人,他不敢說是不是因自己才如此,因為他是天仙境圓滿八千載、是離天上最近的上清域三清山刑堂大長老,是主掌律法的,一舉一動,牽扯的是天下氣運絲線。

“所立之地”是門學問,其根祗是侯炁創出來的,後傳授詮言,這也是詮言能在道法遷徙中搬遷整座人間的緣由;他既是這學問根源,又被詮言顯化關乎各類生靈存亡的戰役中,此後一些事,難道和他無關麼?

出事要管,管得了麼?

“填詞作曲,校書批注。”詮言說道:“有著奇思妙想,又願意精雕細琢,詩詞文章總會更好的;做不好也要做,要無好人,世道隻會變壞。”

詮言此刻是無形無象無質的,隻有聲音在,又因語氣平平,侯炁不知道他在想甚麼,到底甚麼意思,隻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施展本命神通之一的“火煉”。

劍意似金色沸騰的熔光,流淌至無垠海域,一切事物如同倒走歲月,蟄雷春雨過後萬物新生,又如提煉本源,至精至純。

侯炁再猛然握拳,條條天火大道自指縫蔓延,整個海域所屬地,大道氣機、餘韻,包括廝殺氣息內的所有事物,皆似因光焰侵蝕而覆上一層金縷霞衣。

又將握緊的手再鬆開,掌中火光大盛,熾陽火流席卷光陰長河,就像讓流水回歸這條枯竭河道,道意重新流轉。

侯炁一步邁出,行走光陰長廊之中,一幅幅畫卷浮現而出,其中就有賀俶真逃亡廝殺始末,而今要做的,就是針對他一人,以倒走歲月的方式將人帶回來。

這並非是你轉歲月,帶回某一時刻的賀俶真,而是要重塑,凝實一場大道顯化,將一切重歸原狀。

“這事要反著來。”侯炁開口道:“既然道心碎了,不嫌礙事就再碎些,一塊碎片一段人生。”

……

光陰死水,道遁德隱。

形體被流放太虛之外,心神思緒被拘押於此的賀俶真怎麼看都沒問題,可若能立即死去的話賀俶真肯定不會有半點猶豫,堅持什麼的那是沒得選,用某句話來形容就是……求死不得。

賀俶真當下被二十四幅河圖所圍繞,在此之外則是永恒,溟濛化古,哪怕大道所化的光陰流淌至此也得繞道而行。

河圖內容很簡單,二十四位賀俶真,二十四種人生,外貌體質身份各異,有肥頭油腦的屠夫,卡在三陽境的修道之士,有那登科及第的寒門學子,也有正在偷看心愛姑娘,並且如願以償懵懂少年,更有那艱難覓生的雜肆夥計。

此間種種,不一而足。

神人屍坐,定得仿佛是那菩薩的一般賀俶真突然睜眼看向其中一幅河圖,此處除了二十四幅河圖以及賀俶真本人,隻剩晦暗死寂了。

賀俶真站起身來,緩緩踱步於星空河圖之間,二十四種人生,便是二十四條道路,從年幼稚童到耋耄老人,每一幅河圖都要度過完整的一生。當它們最後交織混雜在一起時人間又何止百態。

最後的人心沉浮與反複無常都會落在賀俶真心湖,名副其實的感同身受了。可遠遠不止如此。

如果將每一種情緒,心態和欲望分為一條直線,一種情緒的兩個極點即是端點,那麼賀俶真便隻能感受到一個端點,那便是極致惡感,任何昂揚歡欣的情緒都感受不到半點。

比如某一幅河圖中的賀俶真,是那流返與皇宮底層的一位普通雜役太監,每天除了接觸屎尿就是被屎尿接觸,左小腿骨因為一次意外,被運往皇宮之外的糞桶砸斷了,碎骨破皮而出,血尿混合,屎肉一灘,叫的慘絕人寰,還真以為死了個人一般。

結果就是被人捏著鼻子拖回馬廄,滿臉厭惡,苦於沒有任何草藥,最後隻能隨便洗洗,在用馬草粗布包裹,草草了事。

數月之後好了,左小腿青筋纏繞,斷骨處如長一瘤子,稍有動靜便晃個不聽,當真是誰瞧了都得吐口水,惡心的不行,每次露麵少不了要挨幾腳。

壓抑困苦,冰冷疼痛,這些個感受全都要落在當下這個賀俶真身上,絕不會有絲毫偏差。

還有一幅則是那埋伏於夷洲邊境的死士碟子,身心皆不由己,生死都在陰暗處,見不到半點光,隻是這樣的話不過他人走狗,關鍵在於這位賀俶真有那一絲該死的慈悲心懷。

某次圍殺當中,“賀俶真”殺了一個可殺可不殺的年幼女童。火光映照二人臉龐,哪位女童不哭不鬨,就隻是睜大眼睛盯著他,除了眼底的那一絲厭,此外看不出任何情感。

本該見麵即死的女童,因為賀俶真的那點倒灶的疲軟心腸,想著是不是可以不殺,她能成什麼事?隨後便發生了與之對視這一幕。

最後反應過來,自己千刀萬剮也不該有此心思的賀俶真眼神狠辣,厲聲叫道:“小雜碎,你爹媽都死了,你還看什麼!?”

下一刻哪位女童點頭如搗蒜,腦袋當場撞碎在身前地板。

之後的每一次蟄伏刺殺,賀俶真都會想起那稚嫩臉龐,那沒有憎恨恐懼,傷心無助的,隻有厭惡的眼神。

都已心生不忍,又何苦再下殺手?念頭生發,賀俶真竟是開始悔恨起來,懊惱,愧疚種種情緒的發生幾乎讓其道心飄搖欲墜。

等到明白當時年幼稚童的眼神時,死士賀俶真神色癲狂,居然驅退一身修為,以頭搶地,活活將自己撞死在地麵。

不是因為你殺我滿門我才厭惡你,而是從根本上我就厭惡你這種人。

何時明白何時去死,這就是賀俶真當下二十四種人生大道之一。

可惜最後落在賀俶真本人身上的隻有惡性情感,最後的看破,釋然,開始的刀起命散,種種如麻快感,賀俶真都感受不到。

……

詮言早先說:“他不是他,既如此,他還是他麼”?

侯炁現在的做法就是答案,是不是誰都說了不算,要賀俶真自己去找。他會解決其餘雜事,賀俶真一年找不到就找百年,百年不夠就千年、萬年,找到為止!

赫連羽落乾笑道幾聲,不知道怎麼去和陌離交流,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看來,自己無論說什麼她都不聽。

“據說是能讓人身體再一次發育的藥劑。潛能二次開發,突破現有的限製。

洛克笑了笑,輕聲說道:“扔在垃圾箱裡存著,食屍鬼們不會介意這些的。”說完將踩著機關按鈕的腳後跟輕輕提起,道路兩邊的尖刺也跟著縮回到牆內。

“情況怎麼樣?”雷蒂婭看著洛克從惡靈那邊回來後第一時間上前問道。

然而在這時,一直舉劍不刺的胡荒,確是微微動了動手,似在這一刻就準備朝那紅色血樁的後背刺去一般。

當陳玄身體落地的那一刻,不遠處的蒼鬆道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原本這場比試不說百分之百能夠拿下勝局,但是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可是現在竟然被對方一招給打出了高台。

趙天明說出一個數字,直接把姑娘嚇傻了,連帶著看向眼前這幅畫的眼神都變了,仿佛它價值一億多。

正當陳不凡想再次開口的時候,突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沉,他將視線移動天心道人身上,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立馬明白了什麼。

即使是超級戰士,在麵對未知的恐怖時,潛藏在心底的恐懼也足夠令他崩潰。

然而高個男子對於那名矮個子男子的話,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驚奇,倒像是在心裡早有所知一般。

泰莉看著那個精靈法師一腳又一腳的踹著卡雷,絲毫沒有生氣,她甚至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著,給法師出主意踢哪裡才能讓卡雷疼。

因為地段好,開張前三天,兩家店一共淨掙了將近萬把塊錢。員工們準備了將近一個月的存貨幾乎賣了個乾淨,還接了不少訂做的單子。

一開始在手機中聽到陸凡的聲音,他真的是想把陸凡給滅了,不過現在,他真是恨不得把陸凡給供起來。

他來時便想好了,無論如何都得等到本尊出關,不能讓本尊有遺憾,所以他下手沒有絲毫顧忌,至於眾人的損失,從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回過頭再說那日李真真和李莎從商場回家,李真真很是沮喪,約上李莎喝酒,無非是想借酒消愁。

借著這一掌之力向後一躍,妖獸公主突然便是停在了半空之中,緊接著,兩人又是開始對視了起來。

兩隊變異體殘缺的屍骸掉落進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場,連頭都沒露出來就被全滅。

陸凡劈手一巴掌過去,抽在這中年臉上,中年身體好像被一柄無形的大鐵錘砸中一樣,直接就淩空飛起,人在空中,就噗的往外噴血。

城堡裡的貓狗就明顯是家養的,身上乾乾淨淨,和外麵的野貓野狗完全不一樣。但倦倦大概感知了一下……都好醜。

可突然停電這件事情,是讓他們現在露出了狐狸尾巴,這一下我也就可以安心的好好整治一下他們,不用有什麼忌憚,也不用害怕抓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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