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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最該死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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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擔憂心思可免了。”

陳祇鄭重道:“你講與不講,講又講甚麼理由,這影響不到我先前決定,隻是答應了,我總要了解才好,你來曆總要搞清。”

等上許久,陳亮見她還是不說,這樣也罷了,就給她個台階下,問道:“同我猜的是一樣的麼?是尋求庇護?”

“事哩!”幽篁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衹哥哥真厲害!一猜就中。”

這次輪到陳祇嘴角抽搐了,說道:“你再整這死出,我就給你扔海裡去,你信不信?”

自己都還沒確定,隻是問問而已,不願說實話就滿心歡喜承認下來,也太能順著台階下了。

“不喊就不喊嘛,怎麼老是想動手動腳的。”幽篁滿臉幽怨地看著他。

陳祇扶了扶額頭,她不說自己索性也不問了,“算了,不與你講這些,我要的法寶送我。”

“哦!是嘞。”

隨後幽篁手腕擰動,掌心朝上,一根五焰生光,長達數十寸的翎羽出現在手中。

陳祇微微眯眼。

隻聽幽篁說道:“這是重曈翎雀化形後的伴生羽毛,號稱煉物華寶的重器。”

陳祇接過手來,翎羽和匕首長度差不多,可內裡蘊含的“道意”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伴生物品好壞,那是和主人直接掛鉤的,這根翎羽尚且如此,那原主人肯定沒得講,實力強悍是必然。

想了片刻後陳祇也就接受了,一般的大妖都沒資格迫不得已遺留在外,更何況是傳說中的妖物,能獲此重寶也屬於意料中的事。

手持翎羽輕輕劃過前方,陳祇隱約能聽見布帛撕裂之聲,足以可見其鋒銳程度。

因長槍斷折的緣故,陳祇想要煉製柄佩劍,有了這煉物華寶,無疑會讓佩劍品秩更上一層樓。

陳祇難得在幽篁這露個笑臉,說道:“這個不錯。”

“那前……衹哥哥答應了?”幽篁有些期待的看著他。

陳祇笑道:“沒有。”

一看陳祇這樣就是答應了,幽篁立刻歡呼道:“好!”

就在二人談論時,一聲嘶吼響徹長右內外,整個地麵都晃動起來。

一尊龐大的漆黑虛影籠罩整個長右城,雙眸猩紅,要多邪有多邪,無數洶湧的氛霓戾氣掃蕩而過,黃沙滾滾,城牆內外如地牛翻背,瞬間毀壞殆儘。

百姓俗子爭先逃命,低階修士與武夫士卒也逃了起來,偶有不怕死的,卻發現自己連邪靈的影子都摸不著。

“你想要戰爭,天下便以兵戎見長,你想太平,便是天下時和瑞豐年,有這種好事?!”

這邪靈狂笑道:“今日不管你司空河圖本事多大,戰場都是這長右!”

護城大陣早已開啟,但仿佛光線透過氣泡,二者毫無阻礙影響,陣法不起任何作用。

驚弓之鳥般的幽篁,早已抬起陳祇手臂,將自己腦袋夾在陳祇腋下,瑟瑟發抖的同時死死抱住他。

陳祇揉了揉眉心,才開始,他便有些後悔讓幽篁跟著了。

起初他也有些緊張,但聽見那邪靈招呼司空河圖的時候他就當成戲曲來看了。

無數死人的怨氣,天地間的穢氣,以及幸存者的憎恨、抱怨。全都化作願力融入邪靈身軀,使其愈發龐大猙獰。

陡然間,天旋鬥轉,邪靈所在之地好像翻轉過來,磅礴大勢鎮壓內城;十數道身影升空,其中一位散發華服的中年男子,手心熠熠生輝,直接牽連天外,勾連命理星辰,好像憑空搬離一片星海,隔絕了邪靈與長右的聯係。

二者皆消失不見,唯有氣機浪潮湧動,如大風吹過水麵,皺起陣陣漣漪擴散至四周。

這讓陳祇心中暗道可惜,他還想看看司空河圖攻伐手段和道力深淺,為日後做準備。

隨即他將目光移至千鐘萬鼎閣,無論內城還是外城,所有反製鎮壓大陣都失效了,唯一亮起的護城大陣於邪靈也沒半點影響。

想著想著,陳祇感覺腰間越來越緊,低頭一看發現是因為幽篁的緣故,便道:“鬆開先,這有什麼好怕的?”陳祇手掌抵住幽篁額頭,想要把她推開。

幽篁使勁更多,一個勁的搖頭,“不要不要,你答應過的。”

陳祇有些無奈的收回手來,覺得下次再有這種事得約法三章了,一直這樣誰遭得住?

繼續看著內城時,陳祇腦海中似有光線劃過,想起某個關鍵點來。

幽篁是被棄養的,那棄養的原因呢?她為何見了這邪靈反應如此大?

陳祇盯著邪靈消失位置,摸了摸幽篁腦袋,“原來是這樣嘛……”

隻見平靜空間中,數條黑色裂痕穿透星海,散發著陰冷死寂的氣息,但持續時間並不長,很快又被星光所覆蓋。

其餘升空修士圍繞隔絕之地,防止戰鬥餘波擴散至內城。所有護城甲士開始引兵布陣,一圈圈的包圍此地。

轟隆巨響傳出,一條被扯的極長的黑影被擊退,橫貫高空,迅速的消失在遠方。

來得快,去得就更快了。

“你能離我遠點了嘛,它已經跑啦。”陳祇用力捏著幽篁的臉,沒好氣說道。

“發生了什麼?”幽篁一臉惶恐的看著陳祇。

陳祇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上方。

順著方向看去,司空河圖正一動不動的盯著邪靈逃跑方向。

氣勢慨然,勁似老鬆,身重如嶽。

幽篁說道:“他就是長右城主,司空河圖,神符南門的鎮守者。”

陳祇甩了甩袖子,大步走進屋內。

“最該死的就是他。”

……

短暫的插曲後又歸於平靜,不過長右城的人今晚肯定睡不著了。

幽篁獨自待在屋外,拍拍臉緩一緩,安撫下心境。

先前陳祇不論再怎麼威脅她,哪怕確實有殺意,自己怕是怕,可也算不得如何畏懼,因為她沒感受到殺心,隻感受到一個人行走世間該有的謹慎。

剛才陳祇進屋的眼神,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幽篁隻是看了一眼就有些心驚肉跳,那股濃重殺意讓她像是溺水一般,想要呼吸,卻不敢,不能。

深吸了口氣,幽篁走過去敲了敲門,小心翼翼道:“衹哥哥,我能進的吧,你已經答應過了。”

陳衹平靜聲音傳來,不聞悲喜,說道:“你隨便做什麼,一刻鐘進出個八百遍都行,隻要彆吵鬨我。”

幽篁躡手躡腳走進,合上門後站在一旁,不知往哪裡走動,片刻後爍道:“衹哥哥要吃些甚麼,外城有家獵樓不錯嘞。”猶豫片刻又道:“不吃沒得事,可以陪我去麼?”

“過來。”

陳衹抬眼看了下她,說道:“你不願意講你來曆,那我來講講我的好了,不願聽現在說,莫要聽是嫌枯燥,那可討厭了。”

“要聽!”

“長右城城主,早幾年不姓司空,姓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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