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緩結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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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拿著雞蛋遞給李愛花,“今天的蛋羹,想必這下不會再有人盯著屬於你的東西了。”

胡林暗諷胡嬌俏。

不愧是能嫁給副縣長的人,有點手段。

但在她麵前還不夠看。

“娘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哎呦我的老天爺,你可彆哭了,這眼淚跟下豆子似的,看得娘多心疼啊。

不就是一碗蛋羹,明兒個咱們外孫也有。”

曹招娣放出話來,惹得二房眼紅。

四房的高如瓊聽見,暗自翻了個白眼。

見胡吉瑞也是一臉心疼的模樣,她悄悄地掐了胡吉瑞腰一把。

胡吉瑞疼得臉扭曲了一瞬,告饒的看向高如瓊。

胡林瞥見四房兩口子的互動,嘴角微勾。

高如瓊這人還不錯!

“趕緊吃飯吧,再耽擱下去都彆去上工,乾脆都告假算了。”胡春生氣悶的坐下吃飯。

有他帶頭,胡家的其他人都坐下開始吃飯。

曹招娣哄著胡嬌俏回了屋,避免了她繼續呆在這裡難堪。

吵了一架,她的蛋羹有些涼了,她拿到廚房讓李愛花幫忙加熱一下去腥。

昨晚曹招娣跟胡嬌俏說了讓她幫忙去張家給胡柱提親的事,胡嬌俏答應了下來,哪知今早出了這事。

如今胡嬌俏眼睛哭腫了,這事隻能緩緩。

上工的路上,曹招娣跟孫芳芬說了這事,二房的幾人都聽見了,頓時對胡林心生怨懟。

胡林可不管他們在暗地裡折騰什麼幺蛾子,繼續乾她惹人嫌的事。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胡柱和張慧兩人都被她搞得神經兮兮的。

張慧見了她就躲,這天更是直接沒來上工。

人雖然不在,但她這戲還是要演下去的,不然容易讓人抓到把柄。

今日之後,她也不用再來了,想必接下來很快他們就會有所行動。

正好,這比她腦袋還大的鬥笠她也不想戴了。

鬥笠一戴,她就瞎了一半兒,看路都費勁兒。

儘職儘責的演完戲,胡林帶著鬥笠去衛生室打針。

如今她兩隻手的手腕和臂彎都布滿了針眼,青紫交加,幾乎找不到下針的地兒。

趙銘紮針每次都要找許久。

“你說的滯留針,等日後有條件了,我定要研究出來。”

“現在知道是好東西了吧。”

胡林按住棉花。

“我這消炎藥要掛到何時啊,你不會真要給我掛到痊愈吧。”

“那怎麼可能。明兒起,就不掛了。”

趙銘給胡林換頭上的藥,“傷口愈合得很好,之後每天過來打針就行。

不過你這頭發得剃了,太長了,現在天熱了,出汗容易感染。”

趙銘說著去拿推剪。

“那你天天給我打的什麼?”

“青黴素,也是消炎藥。”趙銘給胡林剃頭發。

推剪扯得胡林“嘶”了一聲,她語氣極差的控訴,“你輕點。”

“推剪都這樣,忍著點。”

趙銘麻溜的給胡林把傷口那一片兒的頭發剃了。

“那你每天給我掛的不也是消炎藥,你玩我呐!”

這一天天的,早上掛消炎藥,下午打消炎藥,每天換的藥裡麵還有消炎藥。

這些天下來,她怕不是都被消炎藥醃入味兒了。

“你這醫藥費不自付,當然是給你按照最好的來咯!

小心使得萬年船。

你這傷在腦袋上,這裡醫療落後,萬一感染了是很危險的,我這不也是為你好。”

“那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咯?”

胡林看了眼兩隻先前挽起衣服,方便趙銘找下針地兒的手臂。

瞧這密集程度,活像癮大到無可救藥的。

“那倒不用,這是我作為一個醫生應該做的。”

“嗬嗬。”

今兒個二房兩口子和胡柱吃完早飯後都沒去上工,把自己都拾掇得挺好,從頭到腳沒一處有補丁的。

先前飯桌上,胡春生叮囑了他們去張家提親時需要注意的東西。

二房三人提著昨兒個胡嬌俏上縣裡供銷社幫忙買的兩斤糖,和胡嬌俏一起去了張家。

張家的兩口子和張慧今天也沒去上工,家裡老一輩兒的去了,張慧的弟弟也去上學了,隻餘他們三人在家等著胡家人來。

見胡家人帶著六塊六聘禮,和兩斤禮糖過來,同行的還有嫁到縣裡去的胡嬌俏來保媒,張家兩口子連忙把人迎進屋。

先前兩家人都是通過氣兒的,今天就是走個形式,告訴鄉鄰倆家正式結親了。

胡柱站在一旁,看著張慧滿麵紅光,張慧則是滿臉憂愁。

昨兒個她實在受不了了,請假沒去上工。

她把這事跟父母說了,本想著讓父母私下跟胡家說緩一緩,哪知道父母卻說這事該在議親的時候提出來。

如此她才心生擔憂,怕讓胡柱為難。

“我女兒你們是知道的,生來膽小,這幾天更是被你老胡家的賤丫嚇得不輕,這不昨兒個都沒去上工。

依我看咱們還是先定親,結婚的事就緩緩,等我家丫頭什麼時候不怕賤丫了,咱再談結婚的事。”

張父麵上也是一臉為難。

最近村裡有些胡廣傑兩口子的風言風語,據說是和大房不合,他聽了一耳朵。

想著他家丫頭既然害怕那賤丫,索性他就推波助瀾一把,徹底隔絕後患,免得他家孩子嫁過去成日擔驚受怕。

至於二房兩口子,隻要他張家不倒,他們就不敢欺負他閨女。

胡家幾人麵麵相覷,胡柱看向張慧的眼中布滿擔憂。

張慧沒想到自家爸要暫緩結婚,她著急的想要開口,卻被張母的一個眼神製止。

張慧隻能心裡乾著急,但卻不敢違背她媽。

“親家,可不能這樣。”孫芳芬麵露著急,“兩個孩子都老大不小的,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我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你瞅瞅我家惠兒,這些天,天天被你家賤丫嚇,你看都瘦了。

這讓我們怎麼放心把人嫁到你家去。”張母也是一臉難過,憋悶。

“柱子,你說怎麼回事?賤丫怎麼天天嚇慧慧?”孫芳芬頭次聽說這事兒,隻好問自家兒子。

“賤丫這幾天都跟著我上工,說有我看著,萬一她再出什麼意外,我也能救她。”

胡柱見瞞不住了,這才如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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