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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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一雙眼睛刀子似的眼睛盯著李愛花,“還有這個女人一並給我趕回娘家去,咱家不養下不了地的閒人。

當初大師看的是兒子生下來卻是個丫頭片子,都是你這個天煞孤星克的。

不怪你上家男人天天對你拳打腳踢,看你這個賤婆娘把我兒子都克成什麼樣了,再讓你在這家待下去,我看是要把我們胡家人都克死完了!”

“大嫂。娘說的對,你總不忍心看著大哥老了無人送終吧,醫生說你被打流產過太多次,已經不能生育了,不如你就當個好人跟大哥離婚吧。”二房媳婦看向李愛花,眼裡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李愛花心如死灰,低著頭聽之任之。

四房媳婦心有不忍,張了張口,想到李愛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又把嘴閉上。

“娘,都什麼時候了,您說這些乾什麼?”當著李愛花的麵,這些話讓胡孝義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雖然平時他也懶得搭理她,但好歹給他生了個孩子。

“好啊,我一心為你著想,你還怪起我來了?”

“都閉嘴,這件事以後再說。”胡春生看了眼要撒潑的媳婦,“那麼多人都看見賤丫死於非命,秘不發喪你是想讓鄉鄰看我胡家的笑話嗎?”

“我又不知道。”老太甩鍋,“那一切從簡,家裡沒多少錢,最多隻能拿出20塊。”

老太說完一臉肉痛。

“先用著,不夠再把存起來的錢拿出來一些,不能讓鄉親們看笑話。”

老太不敢反駁事事以體麵為重的丈夫。

胡春生讓二房去報喪,四房去買棺材,大房和孩子們在家布置靈堂。

一下午整個小河村的人都知道胡家大房的賤丫死了,過來吊唁的時候紛紛安慰。

當時在場的幾個小孩的父母暗自問了自家孩子情況。

得知是村長家的大柱因為新衣服被賤丫弄臟推了賤丫一把,導致賤丫腦袋開瓢後被雷劈都嚇一跳,連忙叮囑自家孩子不要亂講。

夭折的孩子停靈不能超過三天,在鄉鄰的幫助下,喪事推進得很快。

看了時間在第三天的早上七點發喪,抬賤丫上山埋了。

胡林在一陣敲敲打打中醒來。

入目一片漆黑,周身在搖晃,喪樂在耳邊環繞。

這是自己的葬禮?

她休假坐灣流出去旅遊時被暗算,被派來的人引爆炸彈和她同歸於儘,整個灣流都炸成了碎片。

堂堂古武世家的繼承人居然被自家妹妹暗算致死,這些年終究是錯付了。

自詡有一雙毒辣的眼睛能看穿所有人,到頭來卻栽在至親手裡,隻為了一個繼承人的位置。

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妹妹要如何在葬禮上演姐妹情深。

以為自己是魂體的胡林試圖飄出棺材,卻發現自己肉身完整,她看著自己骨瘦如柴的纖細手腕愣了神。

這不是她的身體。

一些陌生的記憶片段紛至遝來,她頭痛欲裂。

既然沒死,那就不能被活埋,胡林用力的敲響棺木。

“放我出去。”

很快外邊的喪葬隊伍停了下來,大夥都驚疑不定的看著棺材。

在確認自己沒聽錯後抬棺材的幾個漢子害怕的撒手退開。

棺材落地,封蓋半開。

在眾人的視線中,胡林從棺材裡慢慢的爬了出來。

她臉色灰敗,嘴唇青紫,動作僵硬遲緩,活像鬼上身。

霎時間人群中爆發出尖銳的驚叫。

“詐屍了!”

“有鬼索魂來了。”

沐浴在朝陽下的胡林看著四處逃竄的人勾了勾嘴角。

活著的感覺真好!

一道雷讓我們陰差陽錯彼此成就,那你的仇,你的不如意將由我來改寫。

今後我就是你,你的仇就先從大柱開始吧!

胡林和胡家一大家子人遙遙相望,彼此打量。

這一家人在原身的記憶裡可不算好,母親是全家的受氣包,而她則是母親的出氣包。

極品一家實在不敢恭維。

這二房媳婦和老太臉色極其難看,二房媳婦眼睛更是一直心虛的亂轉,想必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回頭再收拾她們。

胡林看向原身的父母,兩口子都紅了眼,眼中有失而複得,也有驚疑倉惶。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

原身的記憶裡,在她看來這兩人算不得父母。

但目前的情況她還需要原身的身份,於是開口喊了聲:“爹,娘。”

兩口子將信將疑的要靠近胡林,二房的人把他們拉住,“大哥大嫂彆過去,賤丫都斷氣好幾天了,這分明就是妖怪。”

胡林看向二房兩口子。

二房見原身是個小孩,記不住事,也不懂那些醃臢事,在原身的記憶裡,這兩口子可沒少在背後蛐蛐便宜爹媽。

胡林裝的一臉天真委屈,“村長不是說要破除封建迷信,建國後沒有妖怪嗎?”

“我就感覺我頭暈睡著了,醒來就被關在棺材板板裡,我又沒做什麼,怎麼可能是妖怪呢,二叔是什麼意思呀?”

胡林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二房兩口子扣上了搞封建迷信的帽子,二叔瞬間臉色就變了。

“前幾天賤丫的身體明明一點溫度都沒有的咧,都斷氣三天了!說她妖怪還說錯了。”二房媳婦還在咧咧,被二叔拉了一把,才悻悻的止住話頭。

二房男人往周圍看了一圈,還好外家人都被剛剛胡林詐屍嚇跑了,不然這話傳出去,他可是要吃批評的!

“好了好了,人既然沒事就回家吧,興許真是被雷劈暈了。”胡孝林高興得沒腦子似的一把將胡林拽過來,打圓場,“剛剛說的話,你胡咧咧完就算了,以後不許亂說知道嗎?

你二叔一個老實的莊稼漢子,你隨口一句話,人家多想咋辦?你二叔一家可待你不薄!”

胡林看著胡孝義,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二叔一家的確是待她“不薄”。

但就這尖酸刻薄,好吃懶做,一肚子壞水的兩口子,他居然說老實?

他是個什麼品種的蠢貨?

胡林點點頭,裝出和原身一樣乖巧的樣子,“我知道了。”

原身的仇,她早晚給原身一起報了。

到這裡,鑒定完畢這場鬨劇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誰也不想擔個搞封建迷信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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