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輪得到你們來原諒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你們這群土雞瓦狗,來多少我殺多少。”
方源輕瞥一眼,繼續壓製著匍匐在腳底下的菊鬥羅,他的兩腿張開,大有將菊鬥羅從胯下塞過去的意思。
原本菊鬥羅被方源狠狠壓製就算了,要是再被從方源胯下塞過去,那他半輩子積攢的顏麵可就毀了,甚至還有可能被比比東剝取武魂殿供奉的職位。
無數雙眼睛盯著方源的一舉一動,詫異、憤怒、驚奇、恐懼,各種各樣彙聚在方源和菊鬥羅身上。
現在這種局麵隻要方源願意,他可以立馬把鬼鬥羅一起拿下!
但是倘若方源要是把在場的兩位封號鬥羅全殺了,那麼剩下來的這些魂聖魂帝將會成為亂成一鍋粥的螞蟻,方源並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封號鬥羅以下的攻擊誤傷到。
為了讓武魂殿那幫參加獵魂行動的魂聖魂帝安分守己,方源最多也隻能殺掉鬼鬥羅和菊鬥羅中的一位,剩下一個封號鬥羅不僅能統領剩下的武魂殿人員,也能間接保護方源的安全。
至於要殺哪個封號鬥羅,要留下哪個封號鬥羅,對方源來說就是點點洋洋,點到誰就選誰的選擇題而已。
隻要實力在封號鬥羅的範圍內,方源就是無敵的。
“方源,我勸你現在立刻馬上住手!放開月關,然後跪下來給我們求饒!不然我們武魂殿不會放過你的!”鬼鬥羅厲聲道,作為武魂殿的供奉,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菊鬥羅被方源淩辱,這嚴重折損了武魂殿的顏麵。
“還跪地求饒?你們嘴裡就隻有這句詞嗎?彆忘了現在的局勢,剛剛還在狺狺狂吠是菊鬥羅已經成了我的階下囚,你們要是不怕死可以儘管來試試。”方源獰笑著,捏緊菊鬥羅的脖頸,他半個身體已經穩居方源的胯下,這輩子想洗刷汙名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方源碎屍萬段!
騎虎難下的菊鬥羅快要喪失理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他不明白自己如此高高在上的身份,竟然會遭受此等不堪的恥辱,要是有機會擺脫壓製,他必須要把方源狠狠虐殺,抽筋扒皮!
“方源!我勸你立馬住手,然後給我舔鞋道歉,我可以賜你一個全屍,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菊鬥羅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說著,在他看來,自己的語氣已經足夠和善,方源要是識相點就得這麼做,為他的無禮謝罪。
“就憑你?一隻武魂殿的臭魚爛蝦,靠著機緣巧合成為武魂殿的供奉,就覺得自己行了?”方源皺眉輕笑,將菊鬥羅狠狠從自己的胯下塞過去,像踩路邊的野狗一樣狠狠抵著菊鬥羅的腦袋,在他背後,通體金黃的奇茸通天菊已經變得血紅,正代表著菊鬥羅心裡滔天的殺意,但是封號鬥羅範圍內,方源是無敵的,菊鬥羅再憤怒也得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
“難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這位武魂殿的供奉嗎?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哪怕是比比東來了,在我眼裡依舊是插標賣首之徒!”方源大喊道,聲音足以讓周圍人全部聽清,在場的全部人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當時鐵骨錚錚的事實擺在他們麵前。
一個沒有任何魂力的普通人,竟然能輕易將菊鬥羅摁在腳底,作為武魂殿最高戰力之一,菊鬥羅連反抗都做不到,世界真是越來越魔幻了,就連普通人也能騎在封號鬥羅身上作威作福了。
“不可能!你怎麼敢的,我可是武魂殿的供奉!你要是殺了我,就是與整個武魂殿為敵!”菊鬥羅歇斯底裡地大喊道,他能感覺到來自方源身上的殺意,這股殺意不亞於當初的唐晨,如芒刺背,令他有種墜入冰窟的錯覺。
菊鬥羅瘋狂掙紮,由於方源的壓迫太強,嘴角甚至溢出鮮血,嚇得在場的其他魂師心驚肉跳,他伸著脖頸垂死掙紮道:“更何況你這樣的賤民連魂力都沒有,憑什麼有把握殺了我?你以為你是誰?教皇冕下嗎?”
“嗬嗬,死到臨頭還嘴硬,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先送你上路好了,那個什麼所謂的武魂殿教皇,我早晚有一天會送她來見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蠢貨。”方源眼中寒芒大放,他打算先殺雞儆猴給鬼鬥羅看看。
說完,方源一掌拍向了菊鬥羅的天靈蓋,專秒封號鬥羅的能力可不是吹牛的。
“啊!”
伴隨著菊鬥羅淒厲的慘叫,在他身後那朵巨大的奇茸通天菊武魂如同幻燈片一樣消散,人死魂消,這是曆來的法則。
沒想到堂堂武魂殿供奉,竟然會死的如此憋屈。
換做誰也沒想到,菊鬥羅會被一個賤民殺死,全場震驚,鴉雀無聲。
就在菊鬥羅隕落的瞬間,鬼鬥羅終於坐不住了。
星鬥大森林的天空突然暗淡,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鬼鬥羅一步站出,他穿著一身黑袍,麵具底下麵容冷峻,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方源,冷聲道。
“方源!你竟敢殺死菊鬥羅!我現在代表武魂殿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現在願意原地自裁,為菊鬥羅的死而謝罪,我們武魂殿寬宏大量,可以將你的肉身灰飛煙滅,避免皮肉之苦,要是你繼續頑抗,那我隻好代表武魂殿緝拿你,等待你的將是煉獄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剛落,鬼鬥羅周身鬼氣繚繞,一股甚至比菊鬥羅還要強大的氣勢從鬼鬥羅身上迸發而出,九個魂環圍繞,一陣陣氣壓從天而降,壓得所有人都有種要匍匐下跪的錯覺。
“快看!鬼鬥羅要出手了!我加入武魂殿為止都沒見識過這位封號鬥羅的實力,今天能大飽眼福了。”
“你還真彆說,鬼鬥羅的實力肯定比菊鬥羅要高上一個台階,就衝這氣勢,肯定不可能讓方源這個賤民繼續囂張下去了,”
“哼!我看方源也就是運氣好,手裡有什麼秘寶,設計把菊鬥羅陷害死了,我要是他,能成為菊鬥羅的奴仆,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呢,這家夥也隻會反咬主人一口了,連條路邊的野狗都不如!”
武魂殿一眾魂師唏噓著,在他們看來,方源就是不識抬舉,賤民就應該卑微屈膝,好好被強者羞辱才對。
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方源麵色淡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這次的任務就是保住唐三和小舞,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的一舉一動將決定唐三和小舞的命運!
“小舞啊小舞,現在你看清唐三的麵目了吧,看看我吧,我絕對比唐三更加優秀!”方源感知到來自小舞的目光,與眾人不同,這個由十萬年魂獸柔骨魅兔化形而來的人類,正以一種擔憂的目光注視著方源,擔心,不安,憐憫,方源能感覺到小舞各種各樣的情緒。
“方源,你可千萬要活下來啊!”小舞低聲道,她自己現在也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前途未卜。
“怎麼樣方源,你想好了沒有?是我把你緝拿回去,還是你自裁?麻煩你快點抉擇,我的耐心有限!”鬼鬥羅繼續威脅,他可不信方源殺了菊鬥羅之後,還有餘力對抗自己,難道他比那個男人還牛?開什麼玩笑!
方源卻嘴角微揚,眼神變得無比深邃,他淡淡道:“就這兩種選擇嗎?不應該還有第三個選擇?”
“第三個選擇?哼!你沒得選!要麼我給你個痛快,要麼我好好折磨你!”鬼鬥羅的耐心近乎耗儘,團團圍繞的黑氣隨時準備攻擊方源,畢竟再拖下去他武魂殿供奉的臉麵往哪裡擱?
“沒得選?那就彆選了!”話音未落,方源大喝一聲,今天即便不能殺了鬼鬥羅,也得讓他在這裡掉層皮!
霎時,天空突然裂開一道黑漆漆裂縫,一道金光從裂縫迸射而出,直逼鬼鬥羅。
眾人驚呼,隻見金光中翱翔著一隻巨大的金色鳳凰,每一片羽翼都散發著熾熱的光芒,這是最克製鬼鬥羅的魂技,方源有把握重創鬼鬥羅。
但還不能殺了鬼鬥羅,因為方源專殺封號鬥羅,封號鬥羅以下,哪怕是一個最低等級的魂士都能把方源宰了,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方源需要一個半死不活的鬼鬥羅,隻有這樣的他才能穩定住武魂殿的眾人。
很快,金色鳳凰的羽翼掃過,鬼鬥羅周圍的黑氣瞬間被焚燒殆儘,氣勢如摧枯拉朽一般,鬼鬥羅臉色大變,急忙後撤。然而那金色鳳凰如影隨形,每一次振翅都能在鬼鬥羅身上撕裂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鬼鬥羅身形狼狽,心裡更是驚悚無比,他沒想到一個連魂力都沒有的賤民,竟然能施展出如此強大的魂技。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開什麼玩笑!我堂堂武魂殿供奉,封號鬥羅,怎麼會被一個賤民打得這麼狼狽,這不可能!”鬼鬥羅心驚肉跳,一種久違的感覺在他的心裡升騰,曾經他也是這樣被唐昊打著跑的。
很快,鬼鬥羅的身形在金色鳳凰的追擊中愈發踉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
其他武魂殿眾人心裡皆是一沉,他們不明白,明明方源沒有任何魂力,卻能夠釋放出如此強大魂技,不僅能擊殺菊鬥羅,現在更是將鬼鬥羅碾著打,這壓根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差不多,是時候該收個尾了,可不能把鬼鬥羅給殺了。”方源心中忖量,就在他準備收手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猛然間,兩道金光從金色鳳凰雙眼射出,徑直穿透鬼鬥羅的胸膛,原本瀕死的鬼鬥羅仿佛被壓斷最後一根稻草,像斷線的風箏,重重摔落在地,塵土飛揚,在他的身後象征鬼鬥羅武魂的虛影,竟然在漸漸消散,與剛剛菊鬥羅的隕落如出一轍。
塵埃落定,鬼鬥羅的身體靜靜躺在血泊中,臉上不敢置信與恐懼,雙眼逐漸失去神采,鮮血從他的嘴角汩汩流出,將四周綠茵的草地染紅,殘存的意識依舊控製著鬼鬥羅在自言自語,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一個賤民殺死。
“糟了,這下慘了!”方源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望著倒地不起的鬼鬥羅,雙手微微顫抖,表麵上波瀾不驚,心裡已經波濤起伏。
方源本來隻是想重創鬼鬥羅,沒想到這家夥會如此不禁打,隻是一套魂技就給送走了,這下失去統帥的武魂殿眾人,恐怕要對自己進行無差彆打擊了。
“不對,胡列娜還在,隻要我能夠震懾住胡列娜那幫人,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方源看著遠處的胡列娜,心裡又有了希望,現在也隻能將錯就錯了。
先不說方源對武魂殿眾人的判斷,就是武魂殿這邊,也早已驚掉了下巴。
作為聖女的胡列娜,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菊鬥羅和鬼鬥羅堂堂武魂殿兩大供奉,會被一個無名小卒取掉性命,還是這種沒有絲毫魂力,聞所未聞的賤民。
而且在鬼鬥羅被擊殺的刹那,胡列娜的心裡早就打響了退堂鼓,那個名叫方源的賤民,連殺封號鬥羅都是手拿把掐,那對付他們這些嘍囉更是不在話下。
武魂殿所有人包括胡列娜,此刻心裡都在想著如何全身而退,並非方源想的那樣,急著給兩大封號鬥羅報仇,在他們看來,雖然方源沒有魂力,但他現在的實力可是淩駕於兩大封號鬥羅之上,誰要是衝上去就是蠢,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是傻瓜,也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
因此在鬼鬥羅隕落後,場上竟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方源見狀也隻好率先站出來先聲奪人,他深吸口氣,目光如炬,掃視全場,淡淡道:“各位,我本來並不想與武魂殿為敵,隻是你們的兩大封號鬥羅一直在苦苦相逼,甚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才不得不出手自救,今日之事,我和武魂殿算是兩清,隻要你們願意離開,不再自尋死路,我方源可以放過你們,當然如果你們不服氣,我也不介意繼續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