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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柔問道,“怎麼回事?你房間裡出現一名屍體,你難道不知道嗎?”
林楚顏滿臉疑惑,根本不似作假,她毫不遲疑地反問,“怎麼可能?我的房間裡怎麼可能會有屍體?”
“我昨天晚上早早就入睡了,一直到此時才醒過來。”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房中又怎麼可能會有屍體呢?”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居然這樣坑害我!實在是太可惡了!”
“如果被我發現是誰這樣害我,我一定不會饒恕她......”
滿臉的憤怒,和扭曲的臉龐,此時毫不掩飾,完全沒有平時的端計典雅,嬌美出塵。
看來,也是被氣狠了。
趙雨柔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個蠢女兒也根本不知情。
那懷安公主的屍體又怎麼會出現在房中呢?
什麼時候出現的?
又是誰放的屍體呢?
這些都不得而知。
一個大謎團就在眼前,她卻完全看不懂,也無能為力。
她現在明顯地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手,悄悄地伸向了林家,不停地加害林家人,企圖將林家的每一個人都拖入死亡的深淵中。
讓他們都無法掙脫。
那雙手似有無窮的力量,一步一點地,讓他們都難逃厄運。
那股力量似要將林家所有人吞噬殆儘,連骨頭渣也不會剩下......
到底是誰?
是誰?
她在心裡不停地問著。
可是始終沒有頭緒。
收斂起思緒,趙雨柔的心裡也平靜了不少,她輕輕舒出一口氣。
既然林楚顏也不知道屍體的存在,那懷安公主的屍體就有可能是有人趁著她們主仆熟睡,故意栽贓陷害的。
想明白這些,趙雨柔也沒那麼害怕了。
趕緊扭頭對著沈玄知解釋道,“沈大人,我這個傻丫頭也不知道屍體的事,更不知道那具屍體居然是懷安公主。”
“這肯定是栽贓陷害的!”
“而且,楚顏可是懷安公主的伴讀,又是公主的嫡親表妹,絕對不可能加害公主,做出這種不要命,又無恥狠毒的事情。”
此時,沈玄知已經大概地把懷安公主身上的外傷,全部檢查了一遍。
外傷不多,主要是喉嚨那裡是致命傷。
已經可以確定懷安公主是死於他殺。
他很冷淡地回敬道,“剛才,夫人還大言不慚地說是一個生病的小丫鬟的屍體,此時又這般說詞,是想推卸罪責嗎?”
“你一會這樣說,一會那樣說,我又該聽信夫人哪句話呢?”
“夫人還是好好想一想,你該如何向皇上和德妃娘娘交代吧!”
“這......”
趙雨柔被指責得啞口無言。
剛剛壓下去的惶恐不安,又重新湧上心頭。
她低垂著腦袋,耐著性子,繼續解釋起來。
“主要是,剛......剛才公主的屍體是麵朝下的,房間內又看不清楚,我還以為是一具丫鬟的屍體,這才讓嬤嬤們用麻袋裝了,準備送出去妥善安葬了。”
“我也是一片好心,想著趕緊把事情解決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這一切都是誤會!”
“至於屍體......到底是從何而來,還請沈大人調查清楚,還我林家一個公道啊!”
“我林家人都是忠厚老實之輩,斷不敢做出傷害皇家公主的惡劣行為,還請大人能幫忙美言幾句,多說些好話......”
又用眼神示意身邊的丫鬟,趕緊送上孝敬的銀子。“這些銀子,全當孝敬給大人和諸位官爺的茶水錢,還請笑納!”
沈玄知毫不留情地婉言推拒,臉色反而更難看了幾分,之前的笑意,也全都收斂了個乾淨。
他淡淡地開口,繼續敲打趙雨柔,“夫人說話,前後都是矛盾。”
“而且都是片麵之詞,說話根本不足為信,在沒有查明公主死因前,目前,林家人的嫌疑還是最大的。”
“至於夫人所言的栽贓陷害,更是胡亂猜測,沒有影子的事。”
“夫人若還有其它想要狡辯的,可以到皇上和德妃娘娘的麵前,好好地說個清楚明白。”
“本官隻會公事公辦,把自己今天早上看到的和聽到的,如實上報。”
這時,兩名衙役抬來了一個嶄新的擔架,上麵用珍貴的布匹鋪了好幾層。
這是為了維持一國公主的起碼體麵。
眾人合力把懷安公主的屍體放了上去,差役並找來了兩個宮女,還給懷安公主的屍體整理了一番儀容,以免到了皇帝麵前受到責罰。
又在屍體上蓋了白布,準備先抬回大理寺,然後等待皇上的指示。
這時,有一個衙役匆匆跑來,後麵跟著大批的禁衛軍,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還有一個皇帝身邊的太監走在最前方。
太監上前一步,大聲高喝,“皇上口諭!”
眾人全部下跪行禮,“臣(臣婦)等接旨!”
太監又大揚聲說道,“傳刑部尚書,大禮寺卿、大禮寺少卿,德妃以及一乾涉事人等,全部去朝陽宮麵聖。”
“臣(臣婦)領旨!謝主隆恩!”
眾人起身後,全部往朝陽宮的方向而去。
林傲東和林傲鬆此時也已經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也擠在人群中。
兩人低垂著頭,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都快蔫巴了。
林老夫人的喪事還沒辦完,林楚瑤的嫌疑還沒洗清,林楚軒的腿也還沒有找到更好的大夫醫治,林楚聲和林楚歌也還沒有找到。
如今卻發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憐安公主的屍體居然在林楚顏的房中被發現了,還被大理寺少卿沈玄知一大早就抓了個正著。
林家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禍事不斷,幾乎壓得他們兄弟二人喘不上氣來。
其它事情都還有斡旋的餘地,可是懷安公主這件事,明知可能是有人栽贓陷害,卻讓他們無法辯解,無路可逃。
林傲東垂頭喪氣地低著頭,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每走一步路,都是那麼的沉重,猶如有千鈞之重。
他的眼神幽暗,翻動著邪惡的波浪,似要把人吞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