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夏看到鹿淮的時候,平淡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
若是他沒有記錯,小師弟昨天還是凡人,今日便是練氣一層。
看來師尊這次收的這個小師弟了不得。
雖說靈根很重要,但是個人的悟性也很重要,而鹿淮就是屬於那種悟性和天賦都極好的那種。
“大師兄~”
“你們來了。”江夏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坐下。“可是在修煉上有什麼問題?”
他的這個問題主要是問南笑的,這小師妹的靈根差了些,又有小師弟這個天才在,倆相比對,容易產生心理壓力,走了偏路就不好了。
作為大師兄,有時候還是要適當的關心一下師弟師妹們。
鹿淮搖搖頭,好像一切都挺順利的,沒什麼問題。
南笑見他們二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心虛的垂下了頭,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總不能說她昨晚看完書就睡著了吧。
這,她也是要麵子的。
她發誓,她今天回去就好好修煉,勢必卷死所有人。
江夏見南笑一直不說話,也在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畢竟,小女孩臉皮都挺薄的。
嘖,李長老怎麼還不回來。
他隨後從儲物戒裡,掏出一本書放在南笑麵前,“小師妹,這是我以前用的修煉心法,現贈予你。”
書本的封麵微微發黃,南笑接過,翻看了幾頁,眼睛亮了亮,雖然都是基礎的修煉心法,都很詳細。稍微有些難度的文字,旁邊都文字注解,讓人看一遍就便知其意。
這對入門相當友好。
而她,正好需要。
“大師兄,這是你寫的嗎?”南笑將書合上,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拍起了馬屁“大師兄好厲害。”
江夏一愣,隨後笑了笑。
“對你有幫助就好。”
“有有有,可太有了。”南笑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是嗎,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鹿淮往南笑探出半個身子,瞅了半天,也沒有看清楚。
“這是大師兄送我的,不給。”南笑將書往後一放。
鹿淮:“笑笑,看一眼嘛。”
“真想看?”南笑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也不是不行”
鹿淮將椅子移到南笑旁邊。
“叫師姐,就給你看。”南笑笑眯眯的說。
鹿淮“······”
也是那麼想看。
十秒鐘過後····
“師姐,你就給師弟看一眼吧。”
“哈哈哈哈···,好··好···,給你,給你。”南笑覺得逗小孩真的挺好玩的。原文裡的鹿淮入了天劍宗,是個木訥沉默的孩子。
可她覺得,這應該才是鹿淮該有的樣子。
少年怎麼能少了少年氣。
江夏無奈的彎了彎嘴角,小師妹性格過於活潑,看來他之前的想法,實在偏的厲害。
南笑和鹿淮鬨夠了,便將自己來時的疑惑問了出來。
江夏答:“不同的靈根,在引氣入體時的反應確實不一樣。”
還有一句,江夏沒說,大多數的人,在引氣入體時,並不能凝結出實物,隻是五官感受範圍比平時更清晰、更遠些罷了。
而鹿淮這種,就是屬於天賦型選手,還是不要說出來,打擊小師妹的積極性。
江夏為二人解了不少疑惑,話題也開始慢慢跑偏,閒聊。
“對了大師兄,我聽師尊說,二師姐和三師兄、四師兄,如今都是築基。那大師兄你是什麼修為呢?”南笑問道
南笑在心裡盲猜了一波金丹。
鹿淮也是一臉好奇的盯著他。
江夏的身子微僵,溫柔的眉眼暗淡了下來,語氣輕嘲“目前是元嬰初期,可能過段時間就不是了。”
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儘。
不知道是不是南笑的錯覺,剛才那一瞬間,大師兄身上的氣質好像變了。
大師兄平日給人的感覺是,平靜端雅,溫和近人。
可剛才,江夏給南笑的感覺就像是身處在寒淵,冷得讓人頭皮發麻。
南笑拍了拍臉,一定是昨天熬夜沒有睡好,錯覺。
幾乎是出於本能,南笑沒有再問下去。
偏偏鹿淮沒有察覺,化身小迷弟,崇拜開口“哇,大師兄好厲害。是不是大師兄要破境了?”
之前與天劍宗那些弟子相處的幾天,天天聽他們說,他們大師兄多厲害,二十八歲入元嬰,年輕一輩第一人。
現在看看他家大師兄,才二十四便是元嬰初期,比那個什麼天劍宗首席厲害多了。
江夏抿唇沉默,他周圍的氣息都跟著壓抑了起來。
南笑見情況不對,便開始轉移話題。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倆個多小時,從修煉小技巧到幾位師兄的性格、秉性,南笑都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但是這跟師尊說的不一樣啊。
師尊說,二師姐溫柔乖巧,三師兄、四師兄頑劣、不服管教。
怎麼到了大師兄這裡,就是二師姐三天倆天的闖禍,閒不下來。反而是三師兄、四師兄每天溫順的跟個兔子一樣。
所以·····他們到底誰說的對啊。
南笑也懶得想,都在一個宗門,以後總會見的。告彆二人以後,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將江夏給的書拿了出來。
她照著書上的樣子,開始打坐。慢慢的放鬆身體,將心靜下來,細細的去感覺周圍的一切。
風吹樹葉聲,鳥獸蟲鳴聲,聲聲入耳·····
南笑像是在黑暗中行走的旅人,不知方向,不知疲憊的走著。
直到,她看到倆抹明亮的光團,一個是亮眼的紅色,另外是舒適的綠色。
這·····就是她的靈根嘛?
南笑試著去觸摸它們,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紅一綠如同調皮的精靈鑽入了她的身體。
同時間,她丹田裡的木靈根、火靈根徹底被點亮。
周圍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她明明閉著眼睛,卻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屋內的一切擺放。
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這可能就是書裡說的神識。南笑覺得很神奇,忍不住沉浸探索。
她將神識從屋內試探性的往外延展,感覺腦海有些刺疼。南笑覺得她還能堅持,還是大著膽子繼續嘗試。
直到,把自己痛暈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