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希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荒唐的話一般,冷笑一聲道:“我可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有自己的生活,想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你沒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
秦澤眉頭一皺,臉色也沉了下來。
“自由?我沒資格?宋惜希,你需要利用我的時候我就有資格,你不需要了就一腳踢開對嗎?”
宋惜希被他逼得往後退了幾步,後背撞到了包廂的牆壁。
這狗男人,怎麼說得好像是她負了他似得。
怕是覺得被甩丟麵子罷了!
她仰著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秦總,對一個可有可無的寵物這麼念念不忘嗎?”
秦澤嘴角一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那又怎樣,我秦澤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承認了念念不忘又如何?
該死的女人,為什麼不斷地逼迫自己?
宋惜希猛地甩開秦澤的手,咬著牙逼回眼眶裡打轉的淚珠。
胸膛劇烈起伏,雙眼瞪得通紅,死死盯著他,恨意與決絕交織。
她嘴唇顫抖,近乎嘶吼道:“秦澤,你自私至極!我是人,不是任你擺弄的玩物,不是你想給誰就給誰的!”
情緒徹底失控,她歇斯底裡怒吼,每字都似從牙縫擠出。
腦裡回蕩著秦澤那天傷人話語,心痛得難以呼吸。
雙手攥拳,指甲嵌入手心也不覺疼,隻是瞪著秦澤,身體微顫。
秦澤被她這話刺痛了,身子微微一僵,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你胡說什麼?我——”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
三個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正是張珩和他的兩個朋友。
他們齊刷刷地盯著包廂裡這劍拔弩張的兩人,好奇的不行。
宋惜希見狀,冷冷一笑。
看著秦澤,語氣冰冷地說:“秦總,你忘了嗎?那天在酒吧門口,你說的那些話。”
秦澤聽到這話,頓時一滯。
看著張珩他們,記憶瞬間被拉回。
——
那天在酒吧門口。
哄笑過後。
秦澤神色晦暗地丟了句:“不怕的就動她試試看。”
張珩以及其他倆人臉色一僵,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便又嘴硬道:“女人而已,秦總該不會真舍不得吧!”
秦澤眉頭一皺,眼裡透著一股狠勁,冷冷地說:“那是我一個人的寵物,誰敢碰?”
話音落地,那囂張的氣勢讓眾人隻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開玩笑。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
秦澤恍然大悟。
所以,最近這女人這麼反常,都是因為那天的事情?
所以,她誤會了!
剛想開口解釋,宋惜希卻沒給他機會,繼續嘲諷道:“怎麼,秦總現在是後悔了?”
秦澤的臉色愈發陰沉,額上青筋隱隱跳動,“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宋惜希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過往那些被傷害的委屈一股腦兒地湧上心頭。
氣不過,也顧不上什麼後果了,她揚起手,用儘全身的力氣,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包廂裡炸開。
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張珩他們幾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敢相信有人竟敢對秦澤動手。
秦澤更是愣在了原地,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他眼中滿是震怒,下意識抬起手。
宋惜希卻毫不退縮,直接迎上他的眼。
這個巴掌,她終於打上了,心裡竟莫名有了一絲暢快。
哪怕被打回來,也無所謂了。
至少此刻她把這些日子積攢的怨恨都宣泄了出來。
時間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看秦澤的反應。
可最終,他還是沒下手。
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看著宋惜希那倔強的臉,憤怒漸漸被一種複雜的情緒取代。
宋惜希見狀,譏笑道:“秦總,您不打,那我可走了!希望——再也不見!”
說罷,毫不猶豫地轉身,奪門而出。
而門口的張珩幾人。
看著宋惜希離開的背影,又看看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的秦澤,悻悻地咽了咽口水。
我艸~
大名鼎鼎的閻羅王秦澤被女人扇巴掌了。
還是被他嬌養的那隻金絲雀扇的。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可夠勁爆的。
秦澤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緊握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身旁的桌子上。
桌上的酒杯被震得東倒西歪,酒水灑了一地。
嘴裡喃喃自語道:“宋惜希,咱們之間的事兒,沒完……”
張珩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秦……秦總,您消消氣啊,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您犯不著為她氣壞了。”
秦澤猛地轉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向張珩。
冷冷地說:“滾,都給我滾!”
張珩嚇得一哆嗦,趕忙和另外兩人灰溜溜地出了包廂。
秦澤瞥向那個百達翡麗的盒子,勾唇冷笑。
宋惜希從酒吧裡衝出來後,腳步匆匆。
夜晚的風呼呼地吹著,吹亂了她的頭發。
可也顧不上整理,隻是一個勁兒地往酒吧門口跑去。
等她跑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葉純熙正焦急地在那兒張望著。
葉純熙實在放心不下,便索性守在了門口。
想著等宋惜希出來,一定要確保她沒事才行。
此刻,她一抬眼看到宋惜希。
先是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就發現她雙眼通紅,那模樣明顯就是剛哭過的樣子。
葉純熙以為她在包廂裡被秦澤欺負了,當下一股怒火就“噌”地冒了起來。
二話不說,朝著宋惜希就衝了過去。
一把拉住她的手,滿臉關切地上下打量著。
“兮兮,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秦澤欺負你了?他對你做什麼了呀?你快跟我說,我非得找他算賬不可,敢欺負我閨蜜,我可饒不了他!”
說著,轉身就要往酒吧裡衝。
宋惜希趕忙伸手拉住她,“純純,彆衝動,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先走吧,彆在這兒鬨了。”
葉純熙卻不肯罷休,“兮兮,你彆瞞著我,你都哭成這樣了,肯定受委屈了,你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出這口氣,我可不管他是什麼秦總,欺負你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