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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串串香,這名字不錯,朗朗上口,一聽就有種吃上幾串的衝動。李米粟、唐仁與費條料等三人一聽大喜道:“剛才我們都向大家公布了,取名得采取者,可得一百串作為酬勞的,多謝先生高才,我在板上寫著,本店欠先生八十串串串香,歡迎先生隨時來取,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唉,已輪落至此,辱及先祖,哪有臉再提姐名?”他搖著頭,一臉的寂寞道:“剩下的八十串不要了。”先生說笑了,薑太公都有失意釣魚時,既然不願告之姓名,我就以無名氏記在木板上,歡迎先生隨時來取。”李米粟邊說邊用炭寫上,欠無名氏串串香八十串。
一聽說可以把這帶回去給家人當零食,其它人腦袋開竅了。家人很久沒吃過肉了,去集市買,總不能購個幾兩,一斤一購,又心痛錢。還是這個好,要多少都可以,做的還比自家燒的好吃多了,拿著又特方便。於是,這個拿三串,那個拿五串,不到半時辰就把所有的串串香售傾了。這時,又進來一個文士打扮的,掉著書袋子對他們說道:“小生這廂有理了,小生想到一個絕妙的名字,你想,甜的一串串叫糖葫蘆,這鹹的辣的嘛,就叫做菜葫蘆。異日,它必可與糖葫蘆一樣,名滿天下。”
“對不起,你來晚了,它已有名字了。”趙饈對他作了個揖道:“感謝先生盛情,明天這個時候,請來小店挑二十串作為謝禮吧。”
這一次,總算揚眉吐氣,把昨天丟到地下的臉重新給撿了起來。三人整理好當天的流水,興奮地向三位掌櫃彙報,收入三十二兩銀子,各種成本十七兩,毛利十五兩。胖心酒樓的毛利也就三十兩左右,就是說剛開業,毛利就接近胖心酒樓的一半了。
“我們沒看錯人,幾位還真有幾分點石成金的水平。”趙饈讚賞道:“我們要做長久的生意,不可因為客人身份低,就忽落了食材的質量。記得一句行話,無論客人身份如何,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萬萬不可輕慢。”
三人點頭稱是道:“大掌櫃教導得是,小的記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明天胖心酒樓裡將來幾位貴客,我們計劃晚上就拿你們的新菜招待他們。你們明天多備些高檔些的串串香。底料備一個清湯的。”說完,趙饈對著李米粟神秘地笑了笑,笑得他渾身發毛後道:“明天你一起陪一下客人。”
掌櫃為什麼這麼神秘地對著我笑,還叫我陪客人呢?他想不通。從房間出來後,李米粟對著唐仁與費條料道:“你們看,剛才掌櫃的笑有沒有一點奇怪?”
“沒有啊,掌櫃的對我們一直就這麼和善的啊。”唐仁搖著頭道:“更何況我們剛立了功,他不笑難道得哭?”
“可是,為什麼叫我去陪客人呢?”他問。
費條料卻道:“剛才笑的是有點兒古怪,難道說這個貴客是你家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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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米粟想了又想,自個從沒有個富有的或當官的親戚,答道:“這不可能,我就一個仙居土生土長的,親戚中最富的也就表叔,有三間房子七畝地,可這也夠不著啊。”
“我們不知道客人是誰,有什麼喜好。剛才掌櫃的也沒說,要不,各種葷的素的丸子都備一些吧,象什麼雞肉丸,豬肉丸,魚肉丸,花枝丸,貢菜丸,豆腐丸,香菇丸什麼的。”李米粟想了會兒,接著道:“胖心酒樓裡剛到了一些海鮮,乾脆,我們再做幾個墨魚丸、蝦仁丸、蟹肉丸、魚翅丸等等。到時看客人的喜好,見機行事。鍋底再備一個大宋式的。”
“就這麼辦吧,照娶媳婦的標準來。”唐仁開玩笑著道:“我們倆給你打下手,拚著一夜不睡也得把掌櫃的任務完成了。”
這不是玩笑,碼頭的生意剛開了個好頭,不能放,貴客的接待是大掌櫃的臉,更不能疏忽。三人開始忙碌起來。李米粟邊忙碌邊想著,來的客人是誰呢,掌櫃為什麼非要叫我作陪不可?
忙了一夜,三人熬紅了眼晴,總算把串串香備好了,白的是魚肉丸,淡黃的是豬肉丸,金黃的是蝦仁丸,晶瑩剔透的是燕窩丸,一串串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盆子中。另外幾個盤子裡用竹簽串了豆腐、香菇、香乾、蘿卜、芋頭等等一塊塊的食物。
三人分工了一下,唐仁與費條料去碼頭胖心酒肆,李米粟留胖心酒樓,準備一份燒串串香的湯底。
他拿了菜油與豬油的混合油一斤,豆瓣醬半斤,花椒、蒜瓣、老薑、香料若乾,香料由小茴香、香葉、八角、千裡香、孜然、草果、白蔻、砂仁、桂皮、丁香、香果和山奈配製而成。
混合油燒至六成熱,把花椒蒜瓣與老薑爆香後,加入清水與鹽,高火煮沸,再改成小火,放入香料,煮一時辰。計算了一下,客人半個時辰後就會到達酒樓,開始加入幾個紅棗與幾個不去殼的桂圓,再煮一盞茶時間,加入蘿卜塊。過了一會,蘿卜塊熟了,趙饈等三位掌櫃出門去迎接貴客,留他在房間裡把菜整一整。過了一會兒,兩個貴客進來了,李米粟一見,拿手上的筷子咣當一聲掉到地下。他們口中的貴客是你?
《念奴嬌,串串與人生》
青菜魚肉,一簽串,無論葷素貴賤。
酸甜鹹辣,一鍋混,赴湯蹈火共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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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香相融,百味相和,水中共烹飪。
串串飄香,味道彼此沾染。
遙想人世百態,生旦淨未醜,各自登場。
忠奸愚賢,鬨紛紛、難分高瘦胖矮。
人世灶台,做菜如人生,煎炒烤炸。
麻辣鮮爽,確似悲歡離合。
原來,趙饈等口中的貴客之一不是彆人,正是他的老婆李廚娘。謎底揭開了,大家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