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金釵與明珠,嚇得麵色如土。仙居多道士,也多各種妖魔鬼怪的傳說。這白公子來曆不明又會法術,莫非???她們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可他為什麼會對憐蓮好,說不定是她身上有什麼特殊,如傳說中的九陰血脈等等,在時機將到時,他會拿她練功?
看他現在對她這麼好,可又沒見他對她有親熱的舉動,不圖她的身子,倆人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不行,得設法讓他倆離開這裡,不然,時間到時,萬一狂性大發,自己被他吸乾了血什麼的,這條小命就算完了。
改天,白歌天又一次來到春花院時,她倆饞笑道:“公子爺對我們的憐蓮這麼好,為什麼不為她贖身呢?”
“不是說樂藉勾欄裡不能贖身嗎?”
她倆齊聲答道:“勾欄老板沒這個權力,可知府大人有呀,憐蓮的身契在官府。有錢能使鬼推磨,白公子隻要舍得化錢,沒辦不成的事。”
白天歌一聽她們說得頭頭是道的,忙請她倆指點。她倆說道:“知府的師爺常到我們這裡快活,走他的門路,必可搭上知府這條線。”
白歌天稱謝後,回到山洞裡,又運起五鬼搬運術,準備了許多金銀珠寶。
看到珠寶,師爺的眼都直了,心中暗笑,又一個多情的紈絝子弟。犯事的高官家眷與主犯的家眷還有些難度,這種從犯的家眷隻是個小角色,那需這麼多銀子?可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師爺打著官腔道:“她家犯的可是謀逆,這事可不好辦。”
白歌天在他的口氣裡聽到些希望,急切地追問:“多少錢才能辦下呢?”
師爺沉默了會兒,豎起一根指頭。
他鬆了口氣道:“才一萬兩呀,行,我給。”
師爺一想,一萬兩這可是多少人一輩子也拿不出來的巨款,自個隻想探一探口風。象憐蓮這樣姿色的,也就六七百兩的身價。如對方壓價,有個二千兩也相當不錯了,不曾想對方一口答應,自個這是草率開小了。接著說道:“一萬兩隻是給知府的,方方麵麵還得打點五千兩呢。”
《騙財》
白歌天,亂投醫,
老師爺,巧布局,
千兩銀子可贖身,
一翻翻到一萬兩,
聽得客人回答爽,
又加銀子五千兩。
獅子口大張吃人,
不知道災禍已種。
白歌天爽氣地道:“三天內我把一萬五千兩銀子送你府上,這事拜托師爺了。”
想不到這紈絝子弟對這女的這麼在意,原本可以多敲些竹杠的,不過,這價碼開得也實在太出意外了。送到老爺府上,自個得不了多少錢。師爺滿心歡喜地把自個鄉下的地址給了他。
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多可使磨推鬼。巨金砸下去後,第三天,師爺就把契約拿到春花院交給憐蓮。
此後就是自由身了,姐妹們全上來祝賀。可男主人公白公子卻十幾天都沒有消息,急壞了大家。
“白歌天那去了呢。”客人急切地問道:“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金華斌笑而不答,進入後廚吩咐廚師準備午飯。客人會意,點了幾個菜後道:“今天的特色菜我們就點:《滿江紅·順風耳酸辣牛耳》
執牛耳者,歃血盟、諸候稱霸。食之者,人中之傑,席上稱大。切絲更加蔥薑蒜,黃酒醃製一時辰。朝天椒熱油下鐵鍋,先爆炒。
暫裝盤,加番茄,花生煮,米醋調。複把牛耳下,熱油激香。酸鮮香辣味蕾動,口舌生香回味足。酒醮時萬言皆讚語,耳順風。
“順風耳的菜都上了,白歌天的消息來了嗎?”客人嘗了口道:“怎麼關鍵時刻玩失蹤了。”
白歌天不是玩失蹤,而是因為五鬼搬運術消耗了太多的功力。一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字,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不能在太近的地方搬,並且得搬很多次,路程一遠後,消耗的功力自然就大。所以,得花更長的時間修練,這麼一來,就把贖身後安排的事拖了。她贖身後沒地方可住,隻得在勾欄裡等待他的消息。
盼星星、盼月亮般地又過了一個月,門口傳來了一陣喧嘩聲。有人叫她的名字。是白公子來了,憐蓮連鞋子也來不及穿,急忙跑出去,與進來的一個年青公子撞了個滿懷。進來的不是白公子,而是她本該在八百裡外的大哥。兄妹倆坐下後,說起事情經過,大哥答道:“有個貴公子替我們付了一萬兩的議罪銀,所以,一家人都放出來了,因父親年事已高,行動不便,所以,留二哥照顧著一路慢行,我快馬加鞭地趕到這裡接妹妹。
這位公子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呀,連我們的院子都被他化錢贖回了,不然,父親回來還不知住哪兒呢。還有,我們見到他時,看他臉色蒼白,滿臉倦容的,象是大病初愈,妹妹,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個有錢又講義氣的朋友?”
憐蓮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這位公子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幫我們。”說完,講了兩人從認識到現在的所有點點滴滴。
妹妹隻是中上之姿,並非什麼美人。琴棋書畫,女紅針線等都會一些,但沒一項出類撥萃的。人家為什麼會看上她並為她這麼大方的化錢,先是贖身,後是贖親贖家,並且從沒有非禮的舉動。大哥聽了也是一頭霧水,隻能抓了抓頭皮說道:“我們一家欠他的恩情太重,改日妹妹嫁給他後,必得好好待他,以報大恩。”
《恩重如山》
貴公子,恩如山
無以報,唯身許。
先救妾身出苦海,
又救家人服刑役。
金錢滾滾如流水,
更把舊居變新家。
小女子無以為報,
隻有以身子許他。
她跟著大哥回家了,過了七天,父親與大哥也到了,說起白公子,都是感慨萬千。終於,又過了四天,白公子露麵提親了,聘禮一車又一車,從村頭排到排尾,應有儘有,一眼望不到頭。
見他跪下行禮,她父親連忙扶起他道:“恩公折殺老夫了,這麼重的聘禮,讓小女如何敢受?”
白歌天的回複更是驚世骸俗:“這並非聘禮,而是小人的嫁妝,小人願倒插門入你家為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