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一句話讓兩個男人為你黑臉?
穀思卉做到了。
“砰!”
巨大的關門聲嚇了她一跳,她麻著爪子看向緊閉的房門——那裡已經沒了公正卿的身影。
“小烏龜這是吃、吃醋了?”穀思卉後知後覺發出疑惑聲音。
韶飛沉也驚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淡定下來,翻身將穀思卉甩到旁邊,嫌棄起身整理好衣服,不屑點評:“彆看你長得醜,想的倒是挺美。”
什麼?
竟然說她長得醜?
穀思卉忍不了一點兒。
昨天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她就被女配的臉驚豔了一次。
膚若凝脂,豔若春桃。
簡直是為女配量身定製的形容詞。
標誌的鵝蛋臉多一分顯胖,少一分顯寡。肌膚細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找不到一絲毛孔、細紋,一雙又圓又大的杏眼帶著滿滿的無辜感。
眼尾天生的橘色更讓她看起來嬌媚可人,瓊鼻高挺,鼻頭圓潤,無害感滿滿。
豐盈的唇小巧若櫻桃,像做了嘟嘟唇的水蜜桃,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想咬一口,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親上去該多麼香軟彈華。
穀思卉震怒:“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但你不能侮辱我的顏值。”
韶飛沉一愣:“嗯?”
“嗯?嗯什麼嗯?”穀思卉四肢並用飛快爬下床,仰起臉湊到韶飛沉麵前,捏著一側的臉頰往外扯了扯,又頂著鼻子往上抬了抬:“這臉、這鼻子,這水汪汪的大眼睛,這可全是原裝的!
這不好看?你敢說這不好看?”
穀思卉同情看向韶飛沉,嘖嘖歎息:“你什麼時候瞎的?怎麼沒告訴我一聲?我高低買兩掛鞭炮慶祝一下。”
“穀思卉!”韶飛沉炸毛:“你現在比以前更加討厭了!我要跟你離婚?”
“韶飛沉!”穀思卉聲音比他提的還高,掐著腰,個子低眼卻瞪得特彆大:“就你這表現你還想和我離婚?嗬!死心吧你,我就算跟小烏龜離婚,也不會跟你離婚的!”
“你!”韶飛沉怒視穀思卉。
穀思卉又朝他跟前湊了湊,挺起胸膛:“我咋啦?”
韶飛沉突然覺得自己被帶的幼稚死了,退開一步,表情重新恢複淡定。
“無聊。”
韶飛沉撂下一句,轉身離開,生怕轉的慢了會叫人瞧見他慢慢變得滾燙的耳朵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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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時候,穀思卉終於見到了自己全部的獸夫。
紅衣白發,性子張揚驕縱,白磷屬性,不點自燃,特彆喜歡將“我要跟你離婚”掛嘴邊的是白柴獸夫,韶飛沉。攻擊係異能,秘技為【散魂飛爪】。
玄衣紫發,性子時冷時溫,時而安靜時而毒舌,相貌在四人中相對平庸無特點的是玄武獸夫,公正卿。偏向溫和的治愈、淨化係異能,也是四個獸夫中唯一擁有群體雙技能的。秘技分彆是治愈、防禦一體的【玄武聖光】以及免控、淨化類【輕靈之空】。
喜歡穿青色衣服,有著一頭炸毛小卷兒,眼睛紅彤彤,個子相對最低、最嬌小的是變種異兔獸夫,嬰年。目前並沒有特殊的秘技,異能偏向控製。
且穀思卉終於知道為什麼公正卿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了。
早餐的時候,韶飛沉見公正卿夾起了一塊紅紅的辣椒,立刻按住了他的手:“阿卿你瘋了?你不能吃這個。”
說完,他後知後覺看向公正卿的眼睛。
對上那雙充滿邪氣的眸子後,韶飛沉眉宇不易察覺皺起:“公正辭?怎麼是你?”
公正辭?
名字像一個啟發,穀思卉腦海中對應的女配記憶迅速點亮。
神獸玄武並非僅指玄龜,而是龜與蛇糾纏一體的神靈。
所以玄武獸夫一體雙魂,兩個靈魂都有不同的名字,溫柔敦厚的那個才是玄龜公正卿;相對邪肆一些的是蛇魂,公正辭。
穀思卉還回憶起,如果她不能在公正卿二十五歲之前,想到辦法幫助兩魂融合,公正卿的身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靈魂的強大而自毀。
現在公正卿已經二十三歲了,也就是說她如果不在兩年之內想到解決辦法,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公正卿去死。
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穀思卉從小生長在醫學世家,被灌輸的都是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大道理。
她沒道理看著病人死在她麵前。
何況她畢竟頂替了原主的身子,救下公正卿,就當是為了原主贖罪吧。
而且救下公正卿何嘗又不是自救?
看公正辭的樣子,他肯定對白南煙有意思,對賣了他還虐待過他的自己充滿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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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思卉忍不住歎了口氣,麻木的操縱刀叉往自己口中填了一塊牛排。
忽然她雙眼亮起,又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嘎嘎往嘴裡炫牛肉——嗚嗚嗚,太好吃了!
吃完飯,穀思卉捂著吃的飽飽的小腹,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中,整個人都透著說不出的閒適、慵懶。
她發著呆,腦袋空空如也,突然感到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
穀思卉嚇了一跳,猛然回神,觸及麵前黑發黑眸,如同陰雨蘑菇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你誰?”
男人的聲音很冷,卻意外的不難聽。
像冬日房梁上凍住的冰棱,冰冷卻也清澈澄明。
“你真的要考五級藥師?”
騰曲沒有起伏的聲音終於讓穀思卉將他和記憶中的某個身份畫上了等號。
她就說剛才怎麼感覺奇奇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遺漏了一樣。
原來是少了一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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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發生這種情況並不能怪騰曲,而是因為女配不喜歡這個本體是蟒蛇,長相陰鬱不說,還是晦氣的墨發黑瞳的老公。
幾次三番勒令他不許主動出現在她眼前,更不許和她同桌吃飯,有她在的地方他要主動避開,不然就會對他進行嚴厲的懲罰。
包括但不限於拔掉他的鱗片、讓他在酷暑中點著火盆跪四五個小時或者在雪天跪在大雪中一夜。
想到女配之前的作死行徑,穀思卉突然警惕起來。
其他獸夫都被她指使去打掃衛生乾活了,這會兒碩大的客廳就剩下她自己,這人該不會是趁著其他人不在,偷偷來打她的吧?
穀思卉忍不住往沙發裡蜷了蜷,小聲道:“家、家暴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