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聽的迷迷糊糊,大概猜測到了一些事情,用憐惜的目光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之後,才看著薑景皺眉,言語之間還帶著一點譴責,道:“你們大人若是有能力,把孩子送到安全一點的地方去吧!那些人,沒那麼多同情心!我看你也是一個當兵的,應該有這個能力吧?彆因為孩子小,覺得孩子不懂事,這些事情不會記得!”
“有些脆弱的孩子可能會被嚇瘋了!”
薑景乾巴巴的應了一聲。
他其實有點想說,剛剛那三件事,夏夏口中的壞人才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那這孩子晚上怎麼會一直在打嗝?”薑景迎著老大夫譴責的目光,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
“孩子打嗝,可能是脾胃弱,吃東西不好消化!”
老大夫這話一出,叔侄兩個同時搖頭。
薑景想起小姑娘在師長家捧著有她臉一樣大的碗,香碰碰吃飯的樣子,就很想說,這孩子不但脾胃不弱,胃口還好的很。
而薑夏夏的肚子在此時咕嚕嚕的唱起了空城計。
畢竟大晚上的,吳談家的黃金可是她一個人挖出來的,差點沒累壞了她。
老大夫聽到這動靜,看著小姑娘羞紅了臉垂下小腦袋的樣子,頓時就笑了,也知道不是脾胃的問題。
“那就是最近吹了風了!”老大夫給薑夏夏看了看舌頭之後,又看了一眼薑景:“姑娘家的,還是要帶的精細一點!你是單身吧?如果你有媳婦的話,這孩子可能就不會這麼遭罪了!”
薑夏夏很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奶,也愁!”
“叔,不聽話!”
“用冷水,洗腦袋!”
“不愛惜!”
“以後老了,都沒人!”
“伺候!”
老大夫聽到小姑娘這話有點想笑,可看著抱著孩子的大小夥子臉色又紅又黑的,善心的忍下了,卻還是認同小家夥的話:“瞧瞧,孩子都比你懂事!你們這些小年輕,仗著自己身體好,不找對象也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等老了之後,就知道什麼叫做痛,什麼叫做孤獨了!”
老大夫迅速的寫了幾個養身子的單子給薑景,還不忘加入到夏寶的催婚隊伍中去:“你要是早點結婚,生一個和你侄女一樣乖巧懂事的閨女,不好嗎?”
薑景再次用死魚眼看了一眼催婚的老大夫,生一個可以隨時從一個窗戶跳到另外一個窗戶上,還小臉血淋淋的?還是生一個大晚上一個人去挖人家澆了糞菜地?
還是生一個沒事就喜歡喊一些虎熊回來做教導員的?
一個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特彆的是這個還時不時的以看他爹娘揍他為樂子。
化身為蚌殼,堅決不參與這個話題的薑景,沉默的從老大夫的手中接過了方子,然後抱著薑夏夏就要去交費拿麥乳精。
魏叔在門口一直等著,見薑景抱著小姑娘出來之後,兩人神色如常,甚至薑景一副大受打擊恍惚卻並不悲傷難過的樣子,他就知道小姑娘可能沒啥大事。
偏頭看了一眼屋內的醫生,見他神色如常的繼續寫著病例,並且讓護士喊下一個的樣子,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
“我去吧!你帶著夏夏不方便!”魏叔從薑景的懷中接過單子就要下樓。
薑夏夏從兜兜裡麵拿出一塊錢給魏叔:“給!”
“不用!”魏叔笑了笑,看著小姑娘就道:“你嬸子又給我錢!”
魏叔說著,拿了單子就走。
薑夏夏被薑景抱在懷中,來不及把錢給出去,扭頭就看著她叔道:“一會,要給嗎?”
薑景回過神,看著小姑娘,突然壓低了嗓音問:“夏夏,你老實和叔說,你突然變回去,是不是因為拿了黃金的關係?”
薑夏夏眨了眨眼:“沒——嗝——有——”
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嗝,薑夏夏立刻捂著自己的嘴,卻在自己的係統裡麵迅速的檢查了一遍。
奇怪,她沒開啟測謊係統,以前也沒這回事,這次咋成這樣?
小姑娘這心虛的樣子,讓薑景更加確定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薑夏夏!”薑景沉了臉,看著小姑娘嚴肅的問道:“你難道想要一直這樣說話?”
“沒!”薑夏夏挺直了小腰杆,毫不害怕的和她叔對視:“就沒!”
薑景被她這樣給氣笑了:“那你給魏嬸子的那個是什麼?”
薑夏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就,一嗝——”
再次打嗝,再次捂嘴,夏夏的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咋辦,以後不能從笨叔眼皮子底下拿好東西回家了。
“不信,嗝 ——你——晃——”
薑夏夏說著,直接從薑景的胳膊上掙紮出來,順著他的肩膀往上爬到了他的脖子上,雙手雙腿一個交叉,勾住了薑景的脖子,整個人一百八十度旋轉後,倒掛在薑景的胸口,利用腿力,在薑景的胸口猶如擺鐘一樣,來回晃了晃。
這一次,她不說話了,隻是眨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她叔,像是在說:你看,晃了,沒東西掉出來!
如此危險的操作讓一旁的人都驚呆了。
直到小姑娘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叔,樓道裡的護士長才怒喝了一聲:“你是誰家?還不趕緊的把孩子放下來?知不知道這樣容易出事!”
薑夏夏見自家叔被吼了,連忙的自己就爬正了,然後看著怒氣衝衝的衝過來護士長,連忙大聲的解釋著:“不是噠!”
“經常這樣!”
“沒事噠!”
護士長:╬◣д◢
薑景:“……”
毀滅吧!
(夏寶捏著鼻子,一塊一塊數著金磚,咋,數量不對?
慫貓心虛的,匍匐地上,慢吞吞爬到電腦前繼續,2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