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沒好氣的伸手彈了下小姑娘的腦門:“睡吧!”
說著,他像是想起什麼,從自己的行軍囊裡麵拿出板磚遞給小姑娘:“以後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隨便從口袋裡麵拿大的東西出來,也不要隨便放東西進去,知道嗎?”
薑夏夏乖巧的應了一聲,接過板磚往兜兜裡麵一塞。
薑景眼睜睜的看著那板磚就這麼在小姑娘的口袋裡消失不見後,口袋還依舊扁扁的,深吸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沒看到!他啥也沒看到!
原本因為兩個戰友出現後,有些沉重的心,在看到小姑娘收了板磚之後,立刻就消失不見。
非但消失不見,連做夢都隻是夢到小姑娘氣勢洶洶的去抓敵特,他在後麵追,看著他到跟前,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說了一句不給,直接把敵特塞進了口袋裡。
薑景滿眼驚顫,還來不及說啥,就聽到他娘說,夏夏給你三叔,他沒用,隻能靠你立功了!
然後他驚恐的看著小姑娘從兜兜裡麵掏出了一個乾癟的人皮,遞給了他。
他雙手捧著人皮,止不住的哆嗦。
他爹還在旁邊冷颼颼的說了一句:愣住乾啥?這不是很正常,還不趕緊的交上去!
交,交啥?
“交啥?”奶呼呼的疑惑聲將薑景一個哆嗦的從噩夢中喊醒。
薑景一睜眼,就看到小姑娘疑惑的眼神,想都不想,拎著小姑娘的腳倒扣,直接晃了晃,嘴裡還嘀嘀咕咕:“這裡沒裝人吧?沒吧?咋能成人皮呢?”
嘴裡叼著肉乾磨牙的薑夏夏,被晃的暈乎乎的,耳邊還聽著傻叔胡說八道,忍無可忍,學著吃貨嗷嗚一下的直接用腦袋往薑景的懷中撞了過去。
這一撞,不但把薑景徹底撞醒了,還差點把他昨天吃的都撞吐了出來。
捂著胸口把小姑娘放下,薑景訕訕的看著小姑娘氣呼呼的模樣,給她順了順腦袋上亂了的頭發:“抱歉,叔剛剛做噩夢了!”
薑夏夏狠狠的咬了一口肉乾,默默的把這事情給記下。
回去就跟爺奶說,讓爺抽他!
有些心虛的薑景,迎著薑夏夏這凶巴巴的眼神,主動伺候著小姑娘梳洗。
等到早上吃飽喝足之後,薑夏夏才看著她叔問著:“昨天,壞人?”
薑景微微搖頭,想起團長的交代,這才跟薑夏夏透露任務有關的內容:“這次他們的任務是護送一個專家去京市開會。我們要在他們接到專家前,找到有問題的人!”
頓了頓,他才有些難受的繼續說著:“昨天上門的兩個,的確是團長認為有問題的,但是沒有掌握到證據,一切都隻是懷疑!”
薑夏夏點了點腦袋,小手托著小下巴,在那邊思考起來。
“怎麼?你不是不喜歡我們團長嗎?他說這兩個有問題,你不懷疑一下還有其他人?”薑景看著小姑娘思考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的往下看著,似乎是在等程國旗和於祥瑞的樣子,挑了挑眉問了一句。
薑夏夏回頭,瞅了他叔一眼,隻說了四個字:“摳門,心細!”
薑景嘴角一抽:“你對團長的這好評,我一定會記得告訴他的!”
薑夏夏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門口傳來程國旗大嗓門的聲音:“啥事啊,你還要和一個小姑娘提到團長嚇唬人?”
薑夏夏好奇的看著大步走進來的程國旗:“啥嚇唬?”
“喲?不是嚇唬你啊!”程國旗見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樣子,立刻就笑著解釋:“是因為咱們團長在部隊裡麵是出了名的冷麵王,誰家的孩子要是不聽話,家裡麵的人就會說,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送到團長家去!”
程國旗說著,忍不住就笑著道:“還有那些小子開學,每一次,團長都要每個班級的去繞一圈!嚇得想要鬨騰的毛娃子都不敢再鬨騰,聽話的不得了!”
薑夏夏覺得有些驚奇,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把自己的小夥伴鐵蛋送去給團團帶上一兩天。
沒準回來之後,大林叔就不用那麼愁了。
心裡這麼想著,薑夏夏看著程國旗就問道:“你也,這麼嚇過?”
“我閨女?”程國旗說著上前,伸手拿出兩個好看的紮繩,先是吐槽了薑景一句好好的姑娘家,咋連辮子都不紮,隨後才笑著說著:“我閨女可聽話了,根本就不需要!”
薑夏夏仰頭,看著程國旗在聽到自己女兒的時候,臉上那遮蓋不住的笑,烏溜溜的眸子轉了轉:“她,很好?”
“那是!我閨女可是最聽話的!每次隻要我回去,害怕我累著,給我倒熱茶,還絮絮叨叨的讓我保護好自己!”
“好了,咱們該走了!”
於祥瑞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聽著兩人的對話,眼底閃過抑鬱,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的話。
薑夏夏也不搭理態度不好的於祥瑞,統子剛剛在係統裡麵模擬過了,就算是叔斷了個腿,也能打贏這個人。
所以她一個眼神都不給她,隻是美滋滋的摸著自己的小啾啾,然後看著薑景:“好看不?”
“挺好的!”薑景手欠的伸手拽了拽,見到小姑娘立刻凶巴巴的瞪著自己,而頭發上的啾啾已經散了,立刻訕訕的開口道:“我哪知道這麼容易散!”
程國旗有些無語的看著薑景:“你手咋這麼欠?就你這樣,啥時候能娶上媳婦?你和老王簡直……”
話說到一半,程國旗意識到不該在此時提到王連軍,頓時就沉默了下去。
‘哐啷’一聲,於祥瑞猛的踹了一下一旁椅子,冷冷的開口:“二十分鐘,再不下來,我自己去!”
說完,扭頭就走!
程國旗見狀,囑咐了薑景一句快點收拾,連忙就追了過去。
薑夏夏卻是把腦袋上的紮繩直接給扯了,然後從口袋裡麵摸了摸,摸出來了一個半舊的遞給薑景,凶巴巴的看著他:“你弄壞的,你來!”
薑景回神,有些手忙腳亂的給小姑娘紮頭發。
可不知道這小姑娘的頭發是咋長得,一手下去,再提起來,五指間就多了幾根黑發。
有些心虛的將手鬆了鬆,趁著小姑娘的目光落在窗外,薑景直接一把抓,然後跟紮麻袋一樣,把紮繩往上麵一套,這才鬆了口氣:“好了!”
薑夏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合二為一的啾啾,哼哼了兩聲,沒多說啥。
笨笨的叔能紮出來,已經算好了!
統子不應該再勉強。
跳下小凳子,將地上屬於自己的黑發罪證收起來的薑夏夏,看著他叔目瞪口呆的的樣子,就說道:“閨女爹在勸人!”
“罵你哥不說話!”
頓了頓,統子做了總結:“兩個都不是!”
“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