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薑夏夏打算問下自家叔裡麵這玩意是啥的時候,突然一道寒芒炸現,一柄匕首從休息室疾射而出。
薑夏夏眼神瞬間一變,疑惑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
她反應極,小手往薑景的肩膀上一推,並且借著這股力道,似彈簧般跳起。
與此同時,她在空中的腰一擰,後腿狠狠的踢向某個不明物體,借力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弧線,向著匕首襲來的方向疾躥而去。
“夏夏!”
薑景被推開的瞬間,眼睜睜的看著那匕首朝著薑夏夏迎麵而去,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腦門,驚的肝膽俱裂,扯著嗓子嘶吼一聲:“夏夏!”
薑夏夏卻恍若未聞,臉上絲毫不見懼怕,僅僅是腦袋微撇,那匕首裹挾著冷風,擦著她的臉呼嘯而過,僅僅是劃破了她的幾根小黃毛。
而她本人勢頭不減,就整個人依舊仿若一顆出膛的小炮彈,直接往朝著他們射出匕首的人撞去。
‘咚’的一聲,休息室內的男人被薑夏夏撞倒在地。
可她卻是迅速轉身,看向躲在休息室的女人。
女人剛要出手,一隻大手‘嗖’的一下,按住了她的手腕。
‘哢嚓’一聲,一道仿若冰棱斷裂的脆響突兀響起。
手腕上的骨骼錯位,女人的臉色涮的變得慘白,被鉗製住的那隻手軟綿綿的無力耷拉了下來。
可她的眼中凶光一閃,另外一隻手迅速的從後背掏出另外一把匕首,再次朝著薑景的麵上刺去。
薑景卻是腳下輕輕一轉 ,側身避開的瞬間,手瞬間拎住了女人的肩膀,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女人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咚’的一聲悶響,女人的腦袋重重的撞上車壁,整個人軟弱無力的倒了下去。
薑夏夏看著薑景那利落的身手,一雙小手興奮的‘啪啪’拍個不停:“叔,厲害!”
薑景看著小姑娘還坐在暈倒的男人的身上,想起剛剛的那一幕,依舊心有餘悸。
幾步跨上前去,帶著未消的暴躁和滿心的心有餘悸,大手一伸,直接拎起小姑娘,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你剛剛在做什麼?見到刀就往上麵撞,你是嫌命長了?還是想要嚇死我?”
薑夏夏捂著屁股,小眼神裡麵有著疑惑和委屈。
她看到那匕首飛出來的瞬間,腦袋裡麵就已經有了它的軌道數據,絕對不會撞上的啊!
委屈的癟了癟嘴,薑夏夏聽到薑景心臟劇烈的跳動聲,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老老實實的認了錯:“對不起!”
大不了下次不推開叔了,先把叔打暈了,這樣也能救他吧?
薑景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可看著小姑娘垂著小腦袋,一副這次勉強知道錯了,下次還要再犯的樣子,腦門上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大手一揚,還想要再教訓一兩下。
薑夏夏意識到危險,小手瞬間抱住大手,指著一旁乾巴巴,身上還裹著東西,依稀間還露出了一點白骨和發黑的肉色的東西:“這是啥?”
薑景這才想起來剛剛推開休息室門的瞬間,所看到的一幕。
那是一個男人,正慢慢的脫掉外衣,露出後背上背著的——屍體!
薑景有些頭疼的看著地上散落的兩具屍體,他抱著薑夏夏走到一旁,看了一眼被砸暈的列車員後,才翻開一旁的包袱看了一眼。
當他看清楚那包袱裡麵的東西後,心裡歎了口氣,果然是盜墓的。
現在各個地方都在打壓這些,市麵上的管控自然是鬆懈了。
就衝著這兩個看,這一男一女就算是被送進去了,也不會多判。
不過看剛剛那兩個人出手的樣子,手上應該是染了人命的,衝著這點去調查,應該可以把這兩個送進去。
正想著的時候,巡查完列車的乘警回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立刻厲喝一聲:“誰?出來!”
薑景抱著薑夏夏從裡麵出來,看到舉槍看著自己的乘警,立刻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同誌,我剛剛過來是想要問一些事情,沒想到正好遇到這兩個人打暈了列車員!這才出手把他們製服!”
等到乘警確認薑景的身份無誤後,這才連忙的跑到裡麵去,把被打暈的列車員喚醒。
乘警問過列車員詳細情況後,這才感激的看向薑景:“軍人同誌,真是太感謝你了!剛剛我們小謝同誌說,這個男人裝作老人上車當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小謝總覺得這男人身上的味道有點奇怪,而且他還在列車行駛的時候打掃衛生,就跟了過來,沒想到撞破了他們接頭的這一幕!如果不是你的話,隻怕是他們接頭過之後,就要害了她了!”
薑景聞言,僅僅是微微頷首:“最好把這兩個人綁起來,他們有些身手,估摸著身上有人命案,等一會到站了之後,最好讓公安過來接人!”
“好的,好的!”
乘警連忙和同事一起將兩個人給綁起來。
薑景將薑夏夏放下,走到那個有些乾癟的屍體旁,想了想,便伸出手想要將裹著屍體的白布給揭開。
隻是他的手剛到半空中,就被一隻小手‘啪’的一聲給打落。
薑夏夏繃著一張小臉,嚴肅的看著薑景:“臟,不能碰!”
她叔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哦?
這東西要是碰的話,她叔會不會分分鐘給她表現出大變喪屍?在她腦袋裡存在的資料裡,末世裡那些人類提取的病毒,好多都是從屍體上提取出來的。
薑景不知道薑夏夏的擔憂,隻是看著她板著張小臉,一副教訓熊孩子的樣子,好笑道:“死屍有什麼臟的?你叔我上戰場的時候,還翻過敵人的屍體的!”
看著薑景還打算去觸碰,薑夏夏氣得直接用腦袋往他的身上撞過去。
看著他踉蹌跌坐在地,小姑娘雙臂一環,氣呼呼道:“不聽話,告奶!”
這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能和剛死的熱乎的那種比嗎?
一旁已經將休息室內休息好的乘警,看著這一大一小,忍著笑給薑景遞了一個帕子:“同誌,你還是先擦擦臉吧!”
擦臉?
薑景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一旁的薑夏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腳,氣勢一降,心虛的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