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儲眼皮子跳了跳,總覺得這事情發生的讓他覺得有些違和:“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薑景無奈,隻能說了一遍,反正這事情人都已經抓住了,國安也是從頭跟到了尾,明麵上麵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錢能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擔心自己暴露,便聯係另外一個下線準備一起撤離,誰知道那個下線是我們在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學徒的對象!不過——那個所謂的對象其實是男扮女裝的!”
想起剛剛被小劉公安送到裡麵做筆錄的林華,薑景有點同情:“隻怕那小夥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對象是個男的!不過據國安同誌所說,在那個男的屋子裡麵查出了一些,初步懷疑是用做投毒用的!”
白儲皺了皺眉:“他們打算在哪裡投毒?”
“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錢能那邊感覺可以深挖一下!我在追捕他的過程中,打中他之後,本來是打算直接追上去的!誰想到這人躲到了廢舊的倉庫後麵,等我去抓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暈了!”
他說著語氣微頓,想起夏夏手中的糖,猶豫了片刻,還是告訴白儲:“先前夏夏見過他,不知道為什麼給了他一個水果糖,當時我們都沒有在意,誰知道這個水果糖染了迷藥!錢能中槍後,為了補充體能,把糖吃下去,然後陷入昏迷!不然的話,他應該是打算在吸引更多警力圍捕他之後,自爆和我們同歸於儘!”
白儲再次陷入了沉默,半響之後才開口:“那糖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糖我是親眼看到人家小乾事給她的,可她給出來的就是沾了迷藥的!”
薑景說著,身形一轉,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屈指在話筒上敲著暗碼:團長,我懷疑夏夏那幾年被特務帶走,是去做人體實驗了。她身上古怪的很。
白儲一驚,連忙敲了回去:你確定?
薑景想到小姑娘驚懼的看著自己的樣子,有點心疼的繼續敲著:問過,她說她自己是人,不要研究她,我也就沒細問了!
敲完之後,薑景才重新開了口:“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裡是異常!感覺還是需要跟著她後麵再看看,有些事情還需要重新教她!”
白儲想到那些年看到的資料,再想著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被人拿去做實驗,眼眶都紅了,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捶向桌麵:“那些該死的特務,讓他們那麼死了,真是便宜了!”
都是一群畜生啊!
薑景低低的應了一聲。
兩邊都沉默了一會,白儲才開口:“我已經命令王連軍去找你,讓他護著你們回家!畢竟你休的是病假,太過出頭也不太好!有什麼事情讓他在明麵上出手!”
“是!”
薑景說完掛斷了電話,坐在派出所等著裡麵審問的最終結果。
而薑夏夏和江華去了招待所之後,興趣就不是高,簡單的洗漱之後,就縮在江華的懷中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薑景‘逼問’了一下的緣故,薑夏夏做夢的時候,夢中的薑景神色更冷。
她看到幾乎都不怎麼開口說話的小叔,眼底一片冰霜的站在船頭,護送著一群人來到造船廠。
中午的時候,小叔帶著一些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人來到國營飯店。
原本是學徒的林華,這會已經是新大廚了,此刻得了指示,立刻給這些人準備飯菜。
隻是開朗的林華小哥,眼下暗青濃厚,眉眼間也是一片的疲憊。
招待小叔他們的服務員也不是小芳姐姐,而是另外一個皮膚很白的女人。
那個女人喊林華小哥的時候,林華小哥看著她的眼神是厭惡的。
然後——
雖然小叔有點可怕,但是薑夏夏還是湊到了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拽著他的褲子。
原本神色冷漠的薑景,不知道察覺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側,再什麼都沒看到之後,這才收回疑惑的目光。
坐在薑景對麵的錢能笑眯眯的開口問著:“薑同誌今年多大了?有對象沒?咱們造船廠可是有很多優秀的女青年還沒對象呢!薑同誌若是沒對象,可以在我們——”
“抱歉,暫時不考慮!”
薑景冷硬的聲音打斷了錢能的話。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薑夏夏就看到一旁有一個男人樂嗬嗬的說著:“這種事情還是要看緣分,也不是非要旁人介紹的!就看咱們錢工,誰能想到他無意的在這裡吃一次飯,就和這小芳同誌看對眼了!現在可是成為大家及其羨慕的一對呢!”
薑夏夏震驚的拽著薑景褲子的力氣都大了幾分。
小芳姐和錢能這個特務好上啦?
那樓下的那個,豈不是林華小哥的特務對象?
為啥這裡沒人抓他們呢?
薑夏夏清楚的知道這是在做夢,隻是不知道這夢有什麼用。
為什麼跟她看到的不一樣。
眼前的錢能好像比她看到的要老了很多,還有樓下的林華哥。
她這疑惑著的時候,腦袋上突然多出一隻手,本能的就往自家小叔的掌心蹭了蹭,隨後小身板一僵,慫慫的抬頭看了一眼。
就見自家小叔似乎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掌心出神。
“菜來了!”
就在薑夏夏想著薑景是不是發現她的時候,就見到那個白白的女人端著菜笑眯眯的走上來:“紅燒肉,酸菜魚,都是我愛人的拿手好菜,各位領導好好嘗嘗!”
包廂內的人並沒有說話,隻是等到女人走了之後,錢能才率先開口:“各位領導都是從京裡來的,嘗嘗這兩道菜看看和京城的口味比比,哪一個味道好一些!”
錢能說著,不忘招呼著一直不怎麼言語的薑景:“薑同誌也嘗嘗!這些日子你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辛苦了!現在實驗已經結束,可以放鬆一下了!”
薑夏夏就聽到自家小叔惜字如金的說了兩個字:“多謝!”
隨後就拿起筷子,朝著她聞著,明顯有臭味的魚上麵夾了過去。
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眼睜睜的看著薑景伸筷子的薑夏夏,想都不想,一個蹦躂的跳起來,‘嗷嗚’一嘴,直接咬住了薑景的手腕。
夢外
剛進來,打算把已經睡的橫著的小姑娘抱起來放好的薑景,剛伸手,閉著眼睛的小姑娘猛的張嘴,狠狠的就咬住了他的手腕。
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