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白枯坐在貧民窟的家中,眼神空洞,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妹妹的失蹤,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剜走了他心頭的一塊肉,留下一個血淋淋的窟窿,呼呼地灌著冷風。
他開始瘋狂地吸收周圍的毒氣,試圖將悲痛和憤怒轉化為力量。
神級反饋係統和毒魂心法雙重加持,他體內的毒素值飛速增長,身體的各項屬性也隨之提升。
力量、敏捷、體質、精神力,都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飆升。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有一股洪荒之力在體內覺醒,隨時都可能破體而出。
然而,貧民窟的毒氣濃度實在是太低了。
就像是往一個無底洞裡倒水,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填滿這個巨大的空洞。
他就像一個饑渴的旅人,在沙漠中苦苦尋找水源,卻隻能找到幾滴露水,根本無法解渴。
“還不夠!還遠遠不夠!”他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現在的抗毒性才10,彆說去招惹那神秘莫測的隱宗,就連那個被他殺掉的光頭的哥哥,那個強大的先天境異能者,他都打不過。
他就像一隻螞蟻,麵對著一頭大象,毫無勝算。
“可惡!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嗎?”他一拳砸在地上,堅硬的地麵瞬間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
他想起了胖子商人,想起了他那張肥膩的笑臉,還有他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難道,真的要去找他嗎?可是,那個胖子明顯不是什麼善茬,找他無異於與虎謀皮。
“去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他猛地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決定出城!隻有出城,才能接觸到濃度更高的毒氣,才能快速提升實力。
隻有實力強大了,才能找到妹妹,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在貧民窟瘋狂吸收毒氣,導致周圍的空氣變得無比清新,就連天空中常年籠罩的陰雲都消散了,露出久違的陽光。
貧民窟的居民們驚奇地發現,困擾他們多年的毒霧竟然消失了!
他們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陽光的溫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是怎麼回事?毒霧怎麼不見了?”
“不知道啊,難道是老天爺開眼了?”
“管他呢,反正這是好事!”
人們奔走相告,歡呼雀躍,整個貧民窟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
那些原本麻木的雙眼,也漸漸有了些許生氣,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顫顫巍巍地走到陽光下,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老淚縱橫:“多少年了…我終於又聞到了新鮮空氣的味道…”
一個年輕的母親,抱著懷裡的孩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孩子,你看,天晴了!我們終於可以不用再生活在毒霧中了!”
一個骨瘦如柴的少年,興奮地在空地上奔跑,大聲喊道:“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我能跑得更快了!”
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名叫雲千白的少年。
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少年,即將踏上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去尋找他失蹤的妹妹,去對抗那個強大的敵人。
貧民窟的異象,很快便傳到了隱宗的耳中。
作為掌控亞洲的龐然大物,隱宗的觸角遍布每一個角落,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報告宗主,貧民窟的毒氣突然消失了,原因不明。”一名身著黑袍的弟子單膝跪地,向高坐在大殿之上的宗主稟報道。
大殿之上,一個身穿紫金長袍,頭戴玉冠的中年男子,正閉目養神,聽到弟子的稟報,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哦?毒氣消失了?”宗主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不寒而栗,“是自然現象,還是人為?”
“屬下不知。”黑袍弟子低著頭,不敢直視宗主的眼睛。
“查!給我查清楚!”宗主的聲音陡然提高,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大殿,“如果是自然現象,那是不是意味著末世即將結束?我們隱宗的統治是否會受到威脅?如果是人為,那這個人是誰?他吸收毒氣有什麼目的?難不成可以利用毒氣修煉?”
宗主一連串的問題,讓黑袍弟子冷汗直流。
他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處理不好,恐怕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是,宗主!屬下這就去查!”黑袍弟子連忙應道,然後退出了大殿。
大殿內,宗主獨自一人,陷入了沉思。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吸收毒氣修煉,那這個人,我們隱宗必須掌控!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就隻能…除掉!”
宗主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大殿內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與此同時,隱宗的各個分部也接到了命令,開始調查貧民窟毒氣消失的原因。
一時間,整個亞洲都暗流湧動,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雲千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隱宗的目標。
他正準備出城,尋找更濃鬱的毒氣,提升自己的實力。
雲千白熟練地來到傭兵公會,這裡依舊是人聲鼎沸,他徑直走向任務發布欄,目光掃過那些懸賞任務,卻並沒有看到胖子商人的身影。
“奇怪,那胖子今天沒來擺攤?”他心裡嘀咕著,眉頭微微皺起。
按照胖子商人那天說的話,似乎篤定了他還會去找他,可現在妹妹失蹤,他最想問清楚的就是關於“隱宗”和先天境的事情,這胖子卻偏偏不見了蹤影。
“難道那胖子知道我要來,故意躲著我?”雲千白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可不相信什麼巧合,那胖子商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說不定早就盯上了自己,或者說,盯上了自己和妹妹。
“媽的,這幫人到底想乾什麼?”他暗罵一聲,心中煩躁不已。
本來以為覺醒了係統,就能帶著妹妹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卻惹上了更大的麻煩。
他隨手撕下一個任務單,看也沒看就塞進懷裡,轉身就往外走。幾個正在閒聊的傭兵看到他,立刻圍了上來。
“喲,這不是那個毒氣罐嗎?怎麼,今天又來找死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傭兵攔住他的去路,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毒氣罐?哈哈哈,這外號真他娘的貼切!”
“小子,我勸你還是乖乖滾回你的貧民窟,彆來這裡丟人現眼了!”
周圍的傭兵們哄堂大笑,看著雲千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雲千白在貧民窟是出了名的毒氣罐,因為他經常跑到毒霧彌漫的地方,一待就是一整天。
在彆人看來,他這是自尋死路,但在雲千白眼裡,這卻是他變強的唯一途徑。
雲千白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著。
匕首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鋒利的刀刃讓人不寒而栗。
看到匕首,那幾個傭兵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囂張的氣焰也消散了不少。
他們雖然看不起雲千白,但也知道這小子是個狠角色,真要動起手來,他們未必能討到好處。
“怎麼,不笑了?”雲千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剛才不是笑得很開心嗎?來,繼續笑啊,讓我也樂嗬樂嗬。”
“你…”那個滿臉橫肉的傭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隻能恨恨地瞪著雲千白。
“一群慫貨!”雲千白不屑地啐了一口,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傭兵公會,留下那幾個傭兵麵麵相覷,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