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得到詹姆隊長的支持後,餐桌上沒有繼續交談這個話題,吃過晚飯後,艾克向菲雅招呼一聲,隨即和埃托斯離開家。
埃托斯臨走的時候瞥了一眼菲雅,對於這個女人他充滿好奇,其實艾克身邊的人都對這個女人很好奇,比如她因何出現,為何和艾克在一起,再比如說她的來曆背景,但因為艾克的叮囑,所有人都收起了好奇,將其當做透明人。
走在北區泥濘的街道上,不時有人向艾克和埃托斯打招呼。
“艾克先生!”
“埃托斯先生,好久不見!”
“尊敬的艾克先生!埃托斯先生!”
“……………………………”
艾克和埃托斯從小在這裡長大,附近都是街坊鄰居,雖然二人如今已經是‘高貴’之人,但二人並沒有因此而疏遠鄰居,反而時不時的會給予他們幫助,讓他們的生活可以過得更好一些,其中艾克給予的幫助最多,並被北區的人們尊稱為‘先生’或者‘大人’。
艾克從銀質煙盒中抽出一根煙,熟練的點上,吞雲吐霧,動作一氣嗬成。
香煙並不是好東西,但作為一名黑幫成員,身上要是沒有一兩個惡習,顯然不稱職。而且在艾克看來,吸煙雖然對身體有害,但相較於賭博、大煙,美色,它的危害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埃托斯並不吸煙,他的身上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最大的目標是希望有朝一日成為黑水碼頭治安隊隊長,授封‘爵士’,成為一名貴族,徹底改變自己以及家族命運。
艾克對於埃托斯的夢想,表示深深的敬意,並且願意在未來的歲月中相互扶持,共同前進。
“我需要你回去專注於一件事。”
艾克長吸一口煙,開口道。
“你說!”
埃托斯答應道。
“我知道雷瑟每個月都會回城住上幾天,所以你要給我打聽出他這個月具體的回城日期。”
艾克道。
埃托斯似有所悟,點頭道:“沒有問題,這件事並不是秘密,畢竟他一走,需要交接一下手頭工作。”
艾克點點頭。
雷瑟是貴族出身,但也僅僅是一名爵士後裔,而在奧倫迪亞帝國的法律中,爵士雖然是帝國承認的貴族,但並沒有世襲和傳承的可能,也就是說貴族的身份隻存在於你在世之時,一旦你去世,你的家族便被剝奪貴族身份,好在姓氏可以保留下來。
‘托西亞’是雷瑟的姓氏,雷瑟·托西亞是他的全名,哪怕如今他們家族已經從貴族中除名,但擁有姓氏仍舊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且在他們看來高人一等,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曾經有著輝煌的過去。
雷瑟的家族雖然已經算不得貴族,但家族經營不錯,在阿姆斯托城內有一座不錯的房產,並娶了一位與他境地相同的妻子,完全門當戶對,而至於萊姆的妹妹,那位可憐的十七歲姑娘,隻不過是雷瑟在黑水碼頭居住期間的工具罷了。
願上帝保佑這位姑娘,永遠得到雷瑟隊長的‘疼愛’。
雷瑟每個月會回家住上幾天,這對於艾克是一個好機會。
“當得到他要回城的消息後,及時告訴我。”
艾克道。
“沒有問題,我會多加留意。”
埃托斯點點頭。
二人隨即轉移話題,聊了一些閒話,待來到北區儘頭分道揚鑣,埃托斯前往東區回家,艾克則去賭場找克雷。
克雷是個賭鬼,每天的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公司就是在賭場,好在賭場是‘黑山羊’的產業,哪怕再怎麼輸,也不至於傾家蕩產,欠債無數。
黑水碼頭隻有一家賭場,位於西區碼頭一條隱蔽的胡同內。
‘黑山羊’並沒有賭場執照,所以賭場必須隱秘,哪怕在治安隊有深厚關係,仍舊需要小心翼翼。
晚飯之後一直到午夜,這個時間段賭場最熱鬨,碼頭上的賭鬼會來到他們的‘天堂’儘情放鬆,還沒有走進賭場,吆喝聲、喝彩聲以及叫罵聲已經清晰可聞。
賭場門口有兩個看場馬仔,見到艾克到來,趕忙上來打招呼。
賭場並不是艾克負責的產業,所以看顧賭場的人也不是艾克自己人,但艾克在‘黑山羊’穩坐第三把交椅,底下的人對其很尊重。
艾克年紀輕輕走到這個位置,血雨腥風,沒有半點水分。
“克雷在裡麵?”
艾克問道。
“在裡麵呢!”
馬仔回應一句,艾克點點頭,走進賭場。
賭場內的空氣流通很差,再加上賭徒眾多,煙酒味道混雜在一塊,令人非常反胃,艾克進來後眉頭緊蹙,掃了一眼賭場,很快找到克雷的身影,隻見他正在中央最大的賭桌上‘奮戰’,看其表情今晚肯定賠了不少。
艾克沒有上前去叫他,向著賭場的二樓行去,那裡是賬房,相對一樓而言要安靜和舒適許多。來到樓梯口,艾克讓守在此處的馬仔去叫克雷樓上見他。
走上二樓,二樓的賭場管理員們紛紛向艾克打招呼,艾克擺擺手示意他們各忙各的,隨即找一個安靜位置坐下,等待著克雷到來。
片刻後,腳步聲響起,克雷叫罵著走上二樓,一屁股坐到艾克身邊的椅子上,並順手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點上。
“媽的!今晚的手氣真是臭透了。”
艾克見克雷憤憤不平的樣子,沒有理會,十賭九輸,這個道理克雷不是不明白,隻是喜歡賭博帶來的刺激感。
“我有件事情要交代。”
艾克語氣平淡道。
克雷聞言,身子靠近艾克,道:“什麼事?”
“我需要你散布個謠言,就說最近碼頭附近來了一夥強盜,外地人,神出鬼沒。”
繁華的港口城市,有流民、強盜、海盜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好的,沒有問題。”
克雷也不問緣由,直接答應下來。
“這件事情要儘快,並且弄得越真越好,多上上心。”
艾克叮囑一句。
“我做事你放心!”
克雷拍胸脯保證,隨後在艾克麵前搓了搓手,艾克翻了翻白眼,從口袋中掏出幾枚銀幣交給他,克雷高興的起身下樓,再次加入‘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