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微,”
她假笑道,“我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知可否?”
宋詩微十分清楚她的不安好心,抱臂涼涼道,“秦明衣,都到這地步了,你還在這裡裝什麼?”
“你我的關係從來不好,以前你也沒少算計利用我,現在又來這一套,你該不會覺得我會相信吧?”
秦明衣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差點兒沒維持住表情,“詩微,不是你說的那樣的。”
她紅了眼眶,十分可憐,“你是知道我的遭遇的,家裡人又不管我,我就想著你能幫我一把。”
宋詩微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才道,“是幫你?還是你利用我來達成你的目的?”
“秦明衣,我真不是和你廢話。”
“和你廢話,太浪費我的時間了。”
“大妹,怎麼了?”同樣外出歸來的宋明庭,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將宋詩微拉到身後,怒瞪著秦明衣,“你想做什麼?”
秦明衣是有點兒怕他的,宋明庭是真會當麵動手的那種。
“二表哥……”
宋明庭乾嘔了一聲,打斷她的話,“彆!”
“聽你這樣喊我,我惡心!”
秦明衣咬了咬唇,倍感羞辱和難堪,“二表哥,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誤會。”
“可是,我真沒對詩微做任何事,隻是想請她幫個忙而已。”
宋明庭嗤笑一聲,“你請詩微幫忙?”
“你確定不是想利用算計她嗎?”
“就像以往,你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算計詩微。”
“若不是我們家裡人相信詩微,又有能力查清楚事情,詩微早被你害死了。”
這女人嫉妒詩微擁有的一切,從小想著方地害她。
秦明衣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
在她看來,她才是這個世上唯一最尊貴最出眾的女人,因此她必須要除去那些出眾的女人。
“二表哥,我不是白請詩微幫忙的。”
她一副強忍著委屈的模樣,“昨天有人找上我,想利用我來對付你們,我沒答應。”
原本,她是想要答應的。
但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不答應。
若是她答應了,她便有一個把柄落在對方的手裡,會一輩子為對方所利用的。
宋明庭道,“然後呢?”
“你這樣說了,以為我們會去找對方的麻煩,你好當那漁翁,對嗎?”
秦明衣連連擺著手,“二表哥,我不是……”
“詩微,我們回去。”宋明庭拉著宋詩微離開了,明顯不願意多搭理秦明衣。
秦明衣幾乎咬碎了一口牙,心裡恨得不行。
如若不是她現在沒有能用的人,又怎麼會來找宋家人。
“喲,這不是大姐嗎?”秦明悅似乎是看了一會兒的好戲,走了過來,“大姐真會自取其辱啊。”
秦明衣惡狠狠地瞥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揍了。
秦明悅得意地抬著頭,祖父說了,會想辦法送她到某個大家族當妾。
到時候,她定要祖父同意,讓秦明衣給她當丫鬟。
……
屋裡。
宋詩微和宋明庭坐在那喝著水休息,等外出打探消息的家裡人回來。
沒多一會兒,宋父幾人便前後腳地回來了。
“爹,你們快坐。”宋詩微挨個兒倒了水。
宋明庭則是拿了帕子給宋父等人擦汗。
宋父等人喝水擦汗後,才聚在一起說事情。
“我先來說?”柳姨娘淺笑著道。
一家人沒意見。
柳姨娘剛要開口,便響起了敲門聲。
是驛站的奴仆,送來了一個木盒子。
巴掌大小,很普通的一個木盒子。
“是一個小乞丐送來的,說是給各位的。”奴仆將東西送到後,便離開了。
宋明軒拿著木盒子看了看,出於警惕沒有第一時間打開。
“誰會給我們送東西?”
他將木盒子放在桌上,百思不得其解,“咱們在這裡並無任何親戚朋友,更不會有人幫咱們。”
他們一家被流放這麼久了,除了定王外,再無第二個人幫他們。
宋明宇沉聲道,“會不會背後搞鬼的那人?”
這話一出,一家子看木盒子的眼神都不對了。
“我來!”宋明庭拿起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
“二哥,你注意點兒。”宋詩微不放心地叮囑道。
宋明庭側著身體,瞄著木盒子裡的東西。
當他看清楚木盒子裡裝的東西,臉色巨變。
“爹!”
他將完全打開的木盒子,遞到了宋父的麵前,“是一個人的小拇指!”
木盒子裡,裝著一個人的小拇指,小拇指的下麵有一封信。
從這一截小拇指來看,對方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
宋父沉下臉。
他取出木盒子裡的信,仔細看了起來。
宋詩微幾人想湊過去看,被宋明庭阻止了。
“你們女眷就不要看了。”宋明庭怕嚇到女眷,將木盒子拿遠了一些。
宋詩微幾個女眷沒非要看。
宋父忽然歎了口氣。
宋詩微等人全看向他。
宋父將信放在桌上,愁苦著臉:“這封信上寫著,這截小拇指是你們母親的。”
“什麼?!”宋詩微等人驚呼。
宋明庭一把抓起信,快速地看完,“是這樣寫的。”
“信上還說,要咱們按照要求來辦,否則下次就不是一截手指了。”
宋明宇摸著下巴,冷聲道,“換言之,咱們猜測的真假李氏是對的!”
“的的確確是有人,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一個假的李氏,換了母親。”
宋詩微的雙手揪在一起,心裡很是不安和擔心。
母親真的是被抓走了,之前的那個不是母親。
然而,她一點兒沒察覺到。
“詩微,”宋明軒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安撫道,“不止是你沒察覺到問題,我們都沒有察覺到問題。”
“你不要想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救母親出來。”
他能明白詩微的自責和難受。
其他人紛紛說道。
“若不是老爺察覺到了,我完全沒發現那是個假的。那人無論是容貌還是言行舉止,都是一模一樣的。”
“對對對,連細微的習慣和飲食,都是一樣的。”
“光從這一點便能說明,對方是早有預謀和安排的。”
宋明庭揚了揚手裡的信,將話題拉了回來,“這些不重要。”
“信上說的事,咱們要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