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微,“……爹,我的身體已是好全了。”
宋父板起臉,“聽話!”
宋詩微無奈,隻能站在那看一家子圍毆崔家人。
不知道是家裡人太彪悍,還是崔家人太弱。
完全是宋家人壓著崔家人打。
柳姨娘等女眷用抓,扯,撕,如何凶狠如何來。
宋明軒等男丁便是用踹,揍,咬,專往人最痛的地方下手。
打得崔家人哭爹喊娘地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不要再打我了,都是崔英挑起的事端,你們要打就打他。”
看到這一幕的秦家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這還是那個,禮儀之家的宋家嗎?
這完全是野蠻人啊。
秦明衣心裡十分幸災樂禍和舒坦,看宋詩微的眼神裡透著絲絲的得意,有這種野蠻的家人,宋詩微的這輩子算是毀了。
她心裡的鬱氣少了幾分,鬨,崔家和宋家鬨得越凶越好,如此她便能借機挑起事端。
宋詩微是注意到她的眼神的,卻沒看她一眼。
她不用猜,都知道秦明衣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女人,還當自己是秦家的大小姐麼?
如今可是在流放路上,但凡不夠野蠻,不夠撒潑一些,吃虧的便是自己。
張懷等衙役沒一個阻攔的,不是站在旁邊休息,便是站在旁邊看戲。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
宋詩微終於開口了:“大哥,差不多了。”
宋明軒等人這才停下來,回到宋詩微的身邊。
崔家人已是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直叫喚。
宋詩微睥睨著崔家人,語氣冷冰冰的:“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
“不要妄想著打我家的主意,否則就不是挨揍這麼簡單的。”
崔家人對她是又恨又怕,偏生如今拿她沒辦法。
“大表姐,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秦家二房嫡女秦明悅,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到底,你們曾是一家人,如今這般傳出去,對你和宋家的名聲都不太好的。”
宋詩微抱臂涼涼道,“我家還有名聲嗎?”
“便是我家的名聲如何,與你何乾?”
“我家人都不在意。”
宋明庭第一個跳出來支持,“就是,我家的名聲如何,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操心。”
他的白眼快翻上天了,“都被流放了,還裝什麼柔弱。”
“你這麼柔弱,怎麼沒死在流放路上?”
他最看不慣秦明悅這樣的人,這女人跟宋詩蘭是一路上,從小這兩人沒少聯手用柔弱的樣子算計他人。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宋明宇不讚同地說道,“你該說,你這麼柔弱,小心哪天死在流放路上,都沒人給你收拾。”
秦明悅感激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說不出來了。
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宋明庭和宋明宇,這兄弟倆是瘋了嗎?
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
宋明庭和宋明宇笑著擊掌。
“老三,還是你這話順耳。你會說,下次多說點兒。”
“二哥放心,我保證下次多說點兒,懟得這一個個表裡不一的家夥不敢再說話。”
宋家人皆是笑了起來,沒一個人說宋明庭和宋明宇一句不是的。
秦明悅差點兒氣哭,她是真沒想到如今的宋家人如此惡毒。
她紅著眼眶,跺了跺腳,一副嬌小姐的模樣。
“喲喲喲,你該不會要哭了吧?”宋明庭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陰陽怪氣道,“我和老三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便如此模樣。”
“看來,你這種人是聽不了實話的,隻能聽那些虛偽的假話。”
秦明悅是真給氣哭了,躲到了秦家人的背後。
她幾乎咬碎了一口牙,恨不得立刻弄死宋明庭和宋明宇。
早晚,她要這對兄弟不得好死。
有她的前車之鑒,秦家沒一個人再敢開腔。
便是秦明衣,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幫崔家人。
“你們秦家不是最虛偽,最會做麵子功夫的嗎?”宋明庭繼續懟,“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你們秦家怎麼不把握住?”
宋明宇嗬嗬兩聲,“二哥,他們哪裡是不把握住,是在等一個更合適的機會,好讓崔家人死心塌地地為他們賣命。”
宋明庭輕拍下額頭,恍然大悟,“瞧我,竟是忘了如此重要的一點。”
“老三,咱們可要提醒家裡人多注意,千萬不要再被秦家人算計了。”
宋明庭嗯嗯嗯的直點頭,“二哥你彆擔心,咱家的人都了解秦家的為人,是定不會被秦家所哄騙的。”
宋詩微等宋家人齊聲道,“我們不會被秦家人或者崔家人哄騙的!”
秦家人倍感羞辱和惱恨,越發的想弄死宋家人。
崔家人是沒空想這麼多,此刻他們隻想著如何才能養好傷,如何才能保住小命。
“好了,咱們做飯吧。”宋詩微笑眯眯地說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柳姨娘幾人熟練地開始做飯。
她們先是從驢車裡取出鍋碗瓢盆和需要的食材等。
隨後,由宋明庭用石頭搭建起兩個臨時的灶台。
宋明軒幾人拿著棍棒,負責警戒和防備。
宋父和宋詩微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背對著秦家和崔家,小聲地談著事。
“爹,咱們得更小心才行。”宋詩微的眉眼間染上了寒意,“我看崔家和秦家是會想著方的算計咱們的。”
“另外,押送這兩家的衙役,不是好相處的。”
宋父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有所擔心,“你不要操心這麼多,要是累垮了身體就不好了。”
“此事我和你三個哥哥會處理好的。”
上次詩微累暈的事,讓他心有餘悸。
宋詩微無奈,更多的是暖心,“爹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若我不找點兒事做,反倒會閒著沒事。”
宋父還是不太放心,“要不,等我們商量妥當了……”
“爹!”宋詩微扶額,“咱們繼續說這件事。”
“如今崔家和秦家跟咱們彙合了,那些牛鬼蛇神想必會出現,咱們得小心一些才行。”
特彆是,抓了她母親的那些人。
她的心裡有一個信念,真正的母親被抓了,不是被害死了。
宋父隻得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你有沒有想過,將你母親的事,透露給秦家和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