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見過太多,在女色上做錯事的人,還有利用女人來達成某些目的的。
不要小瞧了一個有頭腦有手段,又有複仇之心的女人,那是十分可怕的。
“該死的!”宋明庭恨得牙癢癢,“不要被我抓到對方,否則我定會親手活剮了他的。”
敢這樣算計大妹,他必定要對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宋明軒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警告道,“你那衝動的脾氣給我改改。”
“咱們現在對對方一無所知,且母親還在對方手裡,不能輕舉妄動。”
宋詩微聽到這話,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擔憂和焦急。
從種種跡象來看,對方明顯是要利用母親來算計他們一家。
在這期間,母親不知道會受多少痛苦和折磨。
“其實,如若事情真是咱們所想的這樣,對你們母親算是好事。”宋父突然說道。
“在流放路上有多苦多危險,你們是知道的。”
“對方既然要利用你們母親,是會好吃好喝的照顧著她的,也不會真讓她出事,頂多是受點兒苦。”
“這比流放要好太多了。”
宋詩微和宋明軒三兄弟仔細一想,好像是這個理兒。
母親養尊處優的大半輩子,流放對她來說太苦太累了,還容易出岔子。
如今母親被對方掌控著,在母親還有利用價值前,對方是會好吃好喝地照顧著她的。
這樣一想,兄妹四人稍稍放鬆了兩分。
特彆是宋詩微,沒那麼擔心和焦急了。
“爹,關於真假母親的事,咱們需要儘快確定清楚。”
她的眸中泛起幽幽的冷光,“隻有確定清楚了這件事,咱們才能開始反擊。”
宋父想了想,才道,“要確定這件事太費時間和精力了,還容易被對方算計。”
“倒不如,咱們利用崔家和秦家,來釣魚,說不定能一箭多雕。”
宋詩微的眼神一亮,“爹是說,故意將暗處有人要害我們的事,透露給崔家和秦家,利用這兩家的人來解決此事?”
宋父點頭表示就是這樣,“在你們看來,崔家和秦家落到如今的地步了,他們會想要東山再起嗎?”
宋詩微宋明軒兄弟三人,“會!”
宋明宇十分篤定的說道,“崔家和秦家本就是積極鑽營的家族,如今他們被流放,是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東山再起的。”
“可在流放路上,想要東山再起十分困難。”
“但利用咱們家就不一樣了。”
“所以,崔家和秦家是一定會利用咱們家來東山再起的。”
宋父道,“所以,咱們該下山了。”
宋詩微和宋明軒兄弟三人是聽懂的,他們家下山後,崔家和秦家才會找到他們,如此才能開展計劃。
於是——
在兩天後。
下山的宋家人遇到了被送過來的崔家和秦家。
此時的崔家和秦家總共剩下不到十個人,其餘的人全死在了路上。
特彆是女眷和老一輩,死的更是多。
但,秦老爺子就是那麼命硬,要死不活地挺到了現在。
崔家和秦家在看到宋家人的那一刻,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仿若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們就是押送宋家的衙役?”一個長得魁梧且麵凶的衙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懷幾人。
王老三幾人在看到崔家和秦家時,眼前一陣陣發黑,崔家和秦家是真的被流放了!
那安寧公主是不是也出事了?
怎麼辦?
怎麼辦?
現在要怎麼辦?
張懷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幾個便是押送宋家的衙役,不知你有何指教?”
魁梧的衙役很不滿他的態度,抬腳就要踹他。
卻被張懷先一步用佩刀架在脖子上,他冷笑道,“咱們都是押送犯人的,你彆搞你高人一等的姿態。”
“若是惹毛了我,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魁梧衙役的臉色巨變,連忙放低了姿態,“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這是個真凶殘的人,不能招惹。
張懷收回了佩刀,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走到了旁邊。
魁梧衙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隱隱地感覺到脖子有點兒疼,差一點兒他的小命就沒了。
“原地休息!”
說完,他就溜到了旁邊。
“詩微。”秦明衣不顧自己的疲憊,來到了宋詩微的麵前。
宋詩微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
秦明衣極為惱恨她這態度和眼神,她仿若看到了之前的宋詩微,那樣高不可攀,那樣看不起她。
她蹲在宋詩微的身邊,淺笑著道,“我這一路可擔心你們了,看到你們沒事就好了。”
她掃了一圈,又道,“怎麼沒有看到舅母和詩蘭?”
宋詩微還算了解秦明衣這人。
過去那些年,因著老夫人的關係,宋家和秦家的來往十分密切。
老夫人為了能幫扶著秦家,可沒少壓榨宋家和父親。
若不是父親足夠清醒,又有魄力,隻怕她家早就成了秦家的踏腳石了。
在這期間,她與秦家的來往很多,久而久之就了解了秦家這些人的性子。
其中,她最為防備的便是秦明衣了。
這女人表麵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看著和誰都好相處,在外的名聲和口碑很是不錯。
實際上,這都是秦明衣的偽裝。
她曾在無意中,親眼看到過秦明衣是如何用雲淡風輕的樣子,命令丫鬟活活溺斃她的一個庶妹的。
隻因,秦明衣的庶妹不小心弄臟了她穿著的衣裳。
“死了!”她語氣涼颼颼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聽在秦明衣的耳中,卻如同一把冰刀子,狠狠地紮進了她的心裡。
她蒼白的臉色變了又變,看宋詩微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怎麼,怎麼會死了?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宋詩微勾唇一笑,“怎麼死了?”
“在這流放路上,就那樣死了啊。”
“你秦家在流放路上,不也死了很多人嗎?”
秦明衣的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恐慌了,她覺得自己不認識宋詩微了。
眼前的女人,哪裡還是那個溫婉尊貴的宋詩微,此刻的她猶如奪命的修羅。
“你……”
宋詩微忽然湊到她的麵前,用詭異的語氣說道,“秦明衣,你知道我母親和宋詩蘭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