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淩華閣，不光光隻是淩華閣這個名字，還有你在淩華閣之中的身份和地位。”
許如煙猶豫的原因，楊樂不知，但楊樂可不猶豫。
說明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之後，楊樂直接將天縱公身上獲得的令牌，還有先前葉雲和被殺光頭身上的令牌全部丟在許如煙麵前：“密宗，護法者，這些身份令牌上麵文字的意義，我還是比較好奇的。”
“另外，我也好奇你身上令牌的身份是什麼。”
這一刻，楊樂死死盯著許如煙。
劍尊令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開啟，在這段時間之中楊樂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證明眼前許如煙所說的是真是假。
所以楊樂倒是不在乎當下許如煙說的是真是假。
反而是許如煙眼下的身份，才是楊樂更為關注的地方。
更何況淩華閣，磁州府尹，臨清城的各方勢力似乎對許如煙都很感興趣。
甚至還是什麼前朝皇室之女的這種身份和許如煙好像也有一些關係。
不將許如煙的身份給弄清楚。
楊樂就算是有心去處理掉許如煙給帶來的麻煩，也找不到處理麻煩的方法。
總不能是用手中之劍，將來找麻煩的家夥給全部處理掉吧。
額，仔細想一想，楊樂覺得也不是不能這麼做，隻不過這個辦法是最下層的辦法罷了。
如果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那麼這樣的下策，楊樂實際上也不想要去用。
有更輕鬆就能解決問題的方法，還用下策。
反而是一件本身就麻煩的事情。
“護法者，密宗這些都是淩華閣的身份信息吧，而你是什麼身份？”
打斷這些眼下無關緊要的事情，楊樂眼眸之中也閃爍出了一絲逼問的神情：“其他事情上麵你可以撒謊，這件事不行，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
“我是否撒謊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你。”
感受到楊樂身上的殺意後，許如煙如掉落冰窟之中一樣寒冷：“我如果說我沒有騙你，而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一樣要死。”
“是。”楊樂點了點頭。
“有些不講道理了。”
許如煙原以為楊樂會有些君子之風，可眼下……
這般坦然話語，讓許如煙都有些語梗。
“道理？”
楊樂瞬間拔劍，劍出鞘之聲如龍吟：“我不講那個，隻要手中劍夠鋒利，彆人會和我講的。”
“救我之前，為了淩華閣我寧願死也不會去透露太多東西，但現在……”
許如煙話語逐漸感慨，更是用著嘲諷自己是小醜一般的語氣無奈道：“問吧，我努力讓你相信。”
楊樂此舉，許如煙也明白了，自己在這樣一場對話之中幾乎是絕對的被動，不可能有一絲主動權。
索性，許如煙直接擺爛了。
畢竟，眼前的楊樂雖不講道理，甚至連君子都算不上，更是動不動就想要拔劍殺了自己。
但終歸是……
救了自己。
而在此之前被自己當做是絕對宿命，甚至為了付出生命作為代價的淩華閣。
好像更想要殺了自己。
一番生死之間，許如煙好像也明白了。
淩華閣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壞，在其中有和自己一樣想要光複人族，誌同道合的好友，更有舍生取義的前輩。
縱使是自己天賦不夠，也願意用其如自我的犧牲去成全有天賦之新人。
就如同是甘願成為薪火焚燒將人族武道傳承的這把火給燒得更久一些。
當然，淩華閣也沒有許如煙想的那麼好。
有傳承薪火者，那麼必然也有背信棄義者，為了大乾許諾的獎勵，丹藥，功法，武道前輩的提點，這些種種誘惑之下去選擇背叛淩華閣。
之前，許如煙不信。
但現在親曆這件事情之後。
許如煙不得不信。
至此，許如煙明白。
淩華閣並不是人族武道的唯一希望，也不是人族武道的聖地，他隻是一個存在於大乾的武道勢力。
之前淩華閣獲得這些稱呼的重要原因是因為有像許如煙這些傻子一般的人付出一切。
而失去了如許如煙這般人之後。
淩華閣也隻是淩華閣。
與人族武修無關。
嗯，至少現在的許如煙忽然明白了，自己將淩華閣當成為唯一信念，而淩華閣隻是將自己當成是一個可以放棄的棋子。
正因為如此，許如煙也釋懷了。
楊樂想要知道淩華閣，那麼她許如煙也願意說了。
“淩華閣之中，你是什麼身份？”
“在出事之前，我是磁州淩華閣分布負責人，九靈之一，邀月之靈便是我。”
楊樂問得快，許如煙回答得更快。
隻是隻言片語之間，許如煙已經給出了答案，讓楊樂也有些意外。
“之後呢？”
停頓片刻後，楊樂收劍：“繼續說下去。”
“不覺得我在騙你？”
許如煙看到楊樂收劍後，反而有些好奇：“你就不擔心我騙你？“
“騙人不是這樣的表情。”
“你懂騙子？”
“不懂，但是我懂女人。”
“……”
…………
“之後的我，就是一個武道修為五品的散修，我出事之後，磁州淩華閣因為出現人族叛徒，從上到下的所有人員都被逐出淩華閣。”
話回正題，許如煙也是有些無奈：“密宗的人你都見過，我居然還能坐在你麵前，我一時間都不知道密宗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他什麼目的你都可以不在乎了。”
楊樂繼續看向許如煙：“告訴我淩華閣成員等級吧。”
“為什麼？密宗非三品不可入，就算武道沒有三品，實際戰力也絕對不會低於三品，如果他想要帶走我，你不可能攔得住。“
“因為他被我殺了。”
說著，楊樂也丟出來了天縱公的令牌。
“竟然是他，你說……”
“你把他給殺了？！”
楊樂與許如煙見麵的次數不多，嚴格來說算陌生人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自始至終，楊樂都沒有在許如煙麵容之上看到任何震驚神色。
而現在。
彆說是震驚了，許如煙臉上的表情用震撼，恐懼來形容或許會更合適一些。
“嗯，殺了，挺強的，能接我兩劍。”
楊樂不管許如煙如何表情，他隻是如實開口。
然後。
許如煙聽完楊樂的話語後……
整個人都快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