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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吧,以免節外生枝。”
幾人傳音交流。
言不默放出自己的靈識,果然如他預想的一樣,他們被困在了他們布下的域界中。
裡麵的任何動靜都被封鎖在了這方天地,外麵的人感應不到,而他們也彆想將消息傳到外麵。
言不默此時明白過來,雙生子先他們一步進入遺跡的最深處接受生命之神的考驗,但他們沒有通過生命之神的考驗,所以給了後麵的江南憶機會。
隻是他們留了個心眼,沒有立馬離開遺跡。
憑他們同為生命之神繼承者的身份,應該可以在遺跡關閉時,確認遺跡內生命之神留下的力量是否有被人拿走。
當他們察覺到有人通過生命之神的考驗,拿走那部分生命之神留下的力量時,就猜測出進入遺跡的人中有其他生命之神繼承者。
他們守株待兔,直到他們出現。
活著從遺跡中出來的人就他們幾個,符合神之繼承者年齡的,隻有青弦、姬羽汐他們,而江南憶明顯的實力提升,讓他們立馬將目標鎖定在了江南憶身上。
於是他們聯係他們背後的人,在他與天鷹毒婆打鬥時,足以給他們在這裡布下天羅地網的時間。
是他失算了。
言不默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飛快在腦海中思索有沒有什麼脫身的辦法。
青弦緩過來,看到不遠處的姬羽汐、靈萱兒、君雲斐三人。
君雲斐已經暈死過去,是姬羽汐在用自己的力量為他續著命。
姬羽汐、靈萱兒現在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多久。
他們是被他們所累。
青弦抬眸,看向對麵的雙生子,一字一句,艱難開口:“放過無辜的人,他們什麼也不知道,讓他們走。”
雙生子目光轉到青弦身上,看了一會兒她手中的天使之刃,兩人眼中流露出一致的疑惑。
這個人族少女為什麼會有天使族的天使之刃?
“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們異口同聲問,看著青弦的眼神,如看螻蟻,充滿輕蔑。
“就憑你們手上繼續沾無辜者的鮮血,會被剝奪繼承者的身份。”
青弦平靜道,她的這句話,令雙生子看著她的眼神驟然變得陰沉。
“你又不是繼承者,你知道什麼?!”他們惡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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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以為青弦知道他們是神之繼承者,是江南憶告訴她的。
他們隻關注生命之神繼承者,對其他神明繼承者並不關注,也就不知道其他神明繼承者長什麼樣。
青弦繼續道:“你們應該知道,這一次你們為什麼沒有通過考驗。”
她的話,令雙生子神色一僵。
他們狐疑地看向青弦。
這個人是江南憶的好朋友,或許陪著江南憶參與了生命之神的考驗,是不是生命之神留在這裡的神識告訴了她什麼,她才說得這麼篤定?
想到這,兩人猶豫。
他們不敢在繼承生命之神神位上一事賭。
如果真的因為幾條賤命,讓他們失去神之繼承者的身份,得不償失。
恰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他們腦海。
“你們旁邊那個白衣少女是天使族,來自天空之城,彆殺她,殺她等於向整個天空之城宣戰。”
聞言,雙生子看向姬羽汐。
認出她就是君臨學院傳承院的天使姬羽汐。
與青弦這個有著人族血統,疑似天使的人不同,姬羽汐是貨真價實的擁有純正血脈的天使。
天空之城絕非他們可以招惹。
而天空之城極其護短。
動了天空之城的人,就要準備好迎接神怒。
哪怕他們背後的倚仗也是神明,但碰上天使一族,就如同雞蛋碰石頭。
誰不知天使一族是天神的寵兒。
神明先祖特意告誡過他們,他們在神界以外的地方,怎麼胡作非為都可以,但絕不能招惹到天空之城的人。
“好,我們放他們走。”明白其中利害後,雙生子道。
言不默見雙生子並沒有認出青弦他們也是神之繼承者,急忙道:“青弦,你們也走!”
眼下情況,他們就算拚得魚死網破,也不可能戰勝他們,隻能將傷害降到最小,至少青弦他們要活著。
聽完言不默的話,青弦與權亦對視一眼,兩人堅定搖頭:“我們不走。”
悠悠轉醒的楚魚、蘭斯他們聽到言不默的話,哪怕虛弱至極,也用氣若遊絲的聲音道:“我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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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好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下輩子還做夥伴。”
聞言,雙生子冷笑:“真是感人至極,正好,我們也不打算放過你們,不然讓江南憶一個人死,她會孤單的,你們作為她的朋友,就該陪著她一起去死。”
姬羽汐愣愣地看著青弦他們,沒想到這種境地下,青弦沒在考慮自己怎麼脫身,而是爭取他們活下來的機會。
她聲音沙啞,執拗問:“你是天使族嗎?”
天使之刃不會出現在非天使一族身上。
但青弦身上的氣息又是貨真價實的人族。
姬羽汐想,她難不成是偽裝成人族的天使?
可天空之城中的天使,每一張麵孔她都熟悉,她並未在天空之城見過青弦。
她就隻能是遺落在外的天使。
若是這樣,她就可以請求天空之城救援。
青弦抿了抿唇,回答:“我也不清楚。”
姬羽汐還要再問什麼,但雙生子已經不耐煩,強硬地將姬羽汐他們扔了出去。
蒼穹下,有著大神境大圓滿的男人因為姬羽汐問青弦的那句話留了個心眼,姬羽汐幾人出了域界,下一秒就有一股力量將他們桎梏在原地,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入姬羽汐腦海,來自言不默。
“回君臨學院搬救兵!”
一道在所有人耳邊響起,是個不怒自威的男聲,似從無垠的虛空傳來。
“待他們死後,你們可離開。”
幾個小神境修為的人如鵪鶉般,連連點頭。
隻要不殺他們,怎麼都可以。
靈萱兒眼中蓄起淚水:“院長,青弦,楚魚,江南憶……他們會死嗎?”
姬羽汐看著仍然昏迷的君雲斐,輕輕一笑:“不,沒我允許,誰都不許死。”
說這話時,靈萱兒明顯感覺姬羽汐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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