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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欠下的那一屁股債,他們又連忙搖頭安慰自己。
“不會的,他們兩個一定不會輸!”
“沒錯,微生晴陽、微生鬆柏的實力在我們精英院怎麼說也能排到前二十名,而那個叫權亦的,除非現在就將修為突破到他們二人之上,否則絕無勝利的可能!”
“對對對,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要相信微生晴陽和微生……”
他們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驟然傳來的一聲慘叫打斷。
“啊——”
淒厲的慘叫聲如同震在他們耳邊,他們猛然瞪大雙眼,也不管強烈的白光帶給他們眼睛的刺痛,死死盯著前方,想透過白光看到裡麵的情況。
這一刻,他們心跳如擂鼓,手心中更是攥了一把冷汗。
因為他們已經無法再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聲慘叫是來自權亦。
可他們仍然不願意相信微生晴陽和微生鬆柏會輸給權亦。
慢慢的,彌漫在他們眼前的白光消散,他們看到了頹然跪在地上的微生晴陽和微生鬆柏。
兩人雙手撐地,頭低垂著,看不清他們臉上的神色如何。
他們身上的衣衫已然破爛,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是深可見骨的傷,鮮血與衣衫粘連在一起,不少鮮血流在地上,染紅了灰撲撲的地麵。
一時間,整個廣場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
微生晴陽和微生鬆柏輸了?
他們竟然輸了!
就連精英院的幾位導師,以及君瀛渡、千瑾、微生青宴臉上都寫滿意外。
因為他們也沒有想到,權亦會在這場對他來說毫無勝算的比鬥中贏。
他們有些遲緩地轉動自己的脖子,看向權亦的位置。
權亦不知何時,已經回到青弦身邊。
他愉悅地對青弦道:“阿弦,我贏了。”
青弦正要誇讚一句時,權亦的下一句傳來:“有獎勵嗎?”
青弦眨眨眼,對上權亦一雙深邃的眸子,明白了他想要的獎勵是哪方麵的獎勵,不由耳尖一紅,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含含糊糊道:“回去給你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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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句,權亦眸底的愉悅加深。
眾人看了看權亦,又看了看微生晴陽、微生鬆柏,終於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所有參與賭局的人抱頭痛哭。
這一次,他們不僅是傾家蕩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接下來好幾年的時間都要用來還債上了。
他們恨不得現在時光逆轉,給參加賭局的自己一巴掌。
怎麼就不長教訓呢!
君瀛渡、微生青宴三人慢慢回過神來,他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權亦,眼底是未消的震驚之色。
微生青宴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句話問出所有人的心聲,那些痛哭的人也停止哀嚎,豎起耳朵傾聽。
儘管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仍然不相信憑著權亦大成境十重的修為能戰勝兩個有著羽化境修為的人。
他們質疑權亦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
例如殺傷力極高的符籙、靈器等,這才能戰勝微生晴陽、微生鬆柏,如此一來,就破壞了比鬥間的規矩,不作數,他們的錢就保住了。
權亦在眾人的注視下,淡聲回答:“實力取勝。”
眾人:“……”
你看我們信嗎?!
實力?
他大成境十重,有哪門子實力能戰勝兩個羽化境修為的人。
必然是借助了其他力量。
隻是他們看著微生青宴三人,將質疑的話壓在了肚子裡,以免再被說精英院的人輸不起。
因為他們拿不出證據證明權亦依靠作弊贏下這場比鬥。
微生青宴看著權亦,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權亦,眼底不自禁流露出了一分欣賞。
他道:“終於有點能配得上我妹妹的樣子了。”
這個世界隻崇尚強者。
而現在,權亦展示出來的實力,終於得到他一點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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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他想站在青弦身邊,陪著青弦一直走下去,如今的力量還不夠,還需要更強大才行。
千瑾笑:“完了,我感覺我們在君臨學院的地位要受到威脅了。”
一直以來,傳承院九大天驕的地位在君臨學院無人能撼動,他們一直是君臨學院其他學生望塵莫及的存在。
可現在,青弦、權亦他們展示出來的天賦、實力,已經隱隱有超越他們當年的架勢,他有強烈的預感,用不了多久,他們幾人就能追上他們。
到時君臨學院的天驕位置,他們就該拱手相讓了。
千瑾此刻莫名地被激起鬥誌。
看來他們要更加努力才行啊,不然真就被超越了。
人群中的微生雪不可置信地看著微生晴陽、微生鬆柏二人。
無法相信他們兩個會輸。
她以為他們可以把丟掉的麵子找回來,卻沒想到讓他們陷入了更加不堪的局麵。
閒聊幾句後,君瀛渡看向仍然低著頭,像是沒有從打擊中回過神來的微生晴陽和微生鬆柏二人,戲謔道:“按照你們自己說的,輸了的人要跪地磕頭認錯,還要鑽胯喊爹,開始吧,畢竟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君瀛渡的這句話終於令微生晴陽和微生鬆柏有了反應,兩人動作有些僵硬地抬起頭,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臉上的驚魂未定。
他們看著權亦,眼底閃過後怕。
隻有他們清楚,他們方才遭遇了什麼。
此刻他們敢斷定,這個一襲紅衣,如同妖孽的少年,其真實實力絕不止大成境十重,他對付他們的那一擊,威力甚至超越了羽化境六重,所以他的真實實力,在他們二人之上,這才能輕而易舉地擊敗他們兩人,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他故意扮豬吃老虎,給他們下套,讓他們誤以為他的修為比他們低,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取勝,從而接下他的戰書。
這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小人!
兩人在心中狠狠咒罵。
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此刻被數十雙眼睛盯著,他們無法反悔,若是反悔,他們以後也彆想再在君臨學院待了,隻能屈辱地再次低下自己的頭,正要向權亦磕頭認錯時,權亦開口道:“你們該向阿弦磕頭認錯。”
微生鬆柏此時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他看向青弦:“八妹,我們是你的哥哥,你當真要我們向你下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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