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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主家不動聲色地瞪了微生晴陽一眼。
但凡他這麼多年好好修煉,以他的修煉天賦,修為必不可能被青弦壓下去,更何況,他還覺醒出了家族本命靈武,而青弦,他可是聽說,她與她娘親一樣,覺醒出的靈武都是一把劍。
那麼今日的情況,微生宏遠必然是偏向微生晴陽。
微生晴陽沒有察覺到自家爺爺恨鐵不成鋼的目光。
他還沉浸在微生宏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斥責他的委屈中。
微生宏遠聽了五主家的一番話後,神色稍稍緩和。
顯然,他也沒有真的要怪罪微生晴陽的意思。
“昨日發生的事,不給點教訓,他是不會長記性的,從今日開始,去悔過崖麵壁思過一個月,不到時間,不許出來!”
他話音一落,微生晴陽臉上的血色褪去,變得蒼白,他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五主家就搶在他的前麵道。
“是,我這就帶晴陽去悔過崖!”
說完,他拉起地上的微生晴陽,就往大殿外走,在經過青弦時,他陰冷地看了她一眼,以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道“今日的事,老夫記下了!”
青弦對上他的目光,輕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我等著你的報複。”
五主家一脈與六主家一脈,一直都勢如水火,這在微生古族,不是什麼秘密,隻有當著微生宏遠的麵,兄弟二人才會有表麵的和諧,可在私底下,他們對彼此的敵意,確切的來說,是五主家對六主家微生崢嶸的敵意,毫不掩飾。
青弦曾經好奇過,為什麼五主家那一脈,會這麼痛恨他們。
微生青宴私底下偷偷告訴過她,是因為微生崢嶸的母親,也就是他們的曾祖母,害死了五主家的母親,所以五主家一直痛恨著他們這一脈,隻想將他們置之死地。
隨著五主家帶著微生晴陽離開,大殿內又安靜下來。
微生宏遠擺了擺手,對眾人道“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們該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老六一脈留下。”
“是!”
陸陸續續的,大殿內的眾人離開,他們在經過青弦時,都投來了意味不明的目光。
但青弦並沒有看他們,而是目光穿過他們,看向了微生崢嶸和微生漾。
兩人也在看她,眼神裡的欣喜與激動掩也掩不住。
隻是礙於麵前的微生宏遠,他們沒有立馬衝過來。
微生宏遠依舊坐在高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青弦。
“青弦。”他喊出了她的名字。
青弦抬眸,平靜地與他對視。
她對這位微生古族族長印象並不深刻,在她過去的人生裡,隻見過他一次。
那便是在她五歲那年,她覺醒靈骨失敗,他一句話,就將她打入地獄。
也因此,即便過去這麼多年,她依舊記得他這張臉。
“跟我來。”
他淡淡地留下這一句,就起身,朝著大殿的後麵走。
微生崢嶸、微生漾、微生青宴三人相視一眼,果斷選擇一起跟過去。
直到此時,微生崢嶸和微生漾才敢將自己激動的心情表達出來。
他們壓低了聲音,確保走在前麵的微生宏遠聽不到。
“小弦弦,我們總算把你盼回來了,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過得怎麼樣?在外麵有沒有受委屈?
“一晃八年過去,我們的小弦弦也長成大姑娘了,好可惜,沒能親眼看到小弦弦一點點長大,快告訴舅舅,這些年你獨自在外麵過得好不好?”
青弦感受到了他們話音中的關心,不由輕輕笑起來,同樣壓低了聲音回他們。
“外公,舅舅,你們放心,這些年我在外麵過得很好,就是很想你們。”
聽到最後一句,微生崢嶸和微生漾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們又何嘗不想你,從你離開的那一天起,我們每天都在想你一個人在外麵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受欺負,要是受欺負了,是不是隻能一個人偷偷地哭,光是想到這些,我們就徹夜難眠。”
“其實這些年,我們有偷偷找過你,隻是嵐兒沒有告訴我們你到底去了哪兒,我們隻能在經過一個地方的時候,就打聽一下有沒有你的消息。”
“還好你現在平平安安地出現在了我們麵前,我們懸著的這顆心,終於可以落回肚子裡了。”
聽著他們的話,青弦眼眶酸澀,她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微生崢嶸和微生漾。
“外公,舅舅,我回來了,以後不會再突然消失,讓你們擔心。”
微生崢嶸和微生漾回抱住她,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眼中全是重逢的喜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微生宏遠有察覺到後麵的動靜,但沒有打擾他們,隻是放緩了腳步。
他們來到一個敞亮的大殿,這個大殿整體以白色為主,處處都透著莊嚴肅穆。
大殿裡,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候他們。
分彆是微生古族的大族老和二族老。
兩人在微生宏遠走過來時,向他微微頷首,隨後才將目光轉到青弦身上,看到青弦時,兩人的眼底都有驚訝閃過。
沒想到這位廢柴小姐,竟然真的重新覺醒出了靈骨,還有了小成境的修為。
青弦的目光落到大殿正中的一個一米來高的圓珠身上。
這顆圓珠散發著白色的光輝,靜靜立在那裡,照亮整個大殿。
青弦對它並不陌生。
五歲那年,她就是被帶到這顆圓珠麵前進行的靈骨覺醒儀式。
順利覺醒出靈骨的人,圓珠會呈現出其靈骨的顏色。
排在她前麵的孩子陸陸續續都覺醒出了靈骨,他們雖然都是旁支的孩子,但靈骨的品階都不算低。
當時微生宏遠以及微生古族的六個主家就坐在離圓珠不遠的地方,看著覺醒出靈骨的孩子們,他們臉上有欣慰,也有欣喜。
可在輪到她的時候,圓珠不僅沒有反應,還出現了一道輕微的裂痕,不等裂痕繼續在圓珠上蔓延,五主家的兒子,也就是微生晴陽的父親,當時負責為他們進行靈骨覺醒儀式的人,就打開了她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麵,怒罵她是個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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