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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目前,他們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收獲。
小八搖頭“什麼也沒看出來。”
青弦抬手,將玉牌從地上拿起來,放在眼前端詳。
“小八,你說是不是需要什麼東西,才能將它們打開,釋放出裡麵的力量?”
青弦曾問過權亦,如何打開玉牌。
權亦也不知道。
玉牌在伏邪手中時,是突然飛進他身體中的,他的實力隨之突飛猛進。
從那以後,玉牌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
無論他使用什麼法子,玉牌就仿佛長在了他的血肉裡,無法取出。
就讓伏邪被各方追殺時,想用玉牌轉移他們的目的都不行。
隻要玉牌一日在他身上,他們對他的追殺就不會停止。
而權亦將玉牌從伏邪的屍體上取下來,也沒有做過什麼,玉牌感應到伏邪靈魂的存在,就自發地迸發出了一道紅光,在它的力量下,伏邪身體複原,靈魂從權亦的身體中剝離出來,回到屬於他自己的身體中。
但這一次,玉牌沒有再沒入他的身體,而是安靜地待在伏邪的手裡。
伏邪知道,它是已經知道了他赴死的決心,所以它任由他將它交給權亦。
自那以後,玉牌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待著,仿佛一塊普通玉牌,除了讓人感受到它的可怕外,沒再像以前那樣,掀起腥風血雨。
除非有人主動將靈識探向它,它才會展露出它凶殘的一麵。
至於白色玉牌,它從落到青弦手裡,就沒有過動靜。
小八摩挲著下巴,回想在聖靈帝國發生的種種,他突然想到什麼,眼睛倏地睜大。
“小弦子,伏邪是土生土長的下世界人對嗎?”
青弦點頭。
“當初他能力戰數位天靈境大圓滿,靠的是體內玉牌的力量,可我們最後看到他時,他將玉牌交給了大魔頭,自己孤身迎戰六位天靈境大圓滿,在這種情況下,他並沒有落於下風。”
“小弦子,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玉牌的力量已經給了伏邪,所以現在我們手裡的這塊玉牌,隻是一個空有氣勢的殼子,這才怎麼也無法讓它釋放出力量?”
小八的話讓青弦陷入深思。
半晌後她開口“有這個可能。”
伏邪作為土生土長的下世界人,他的修為上限為天靈境大圓滿,所以就算把修為修煉到極致,麵對六位天靈境大圓滿的進攻,他再如何負隅頑抗,最後都會敗下陣來。
可伏邪與六位天靈境大圓滿離開血月皇宮前的戰鬥,能明顯看出,麵對六人密不透風的進攻,伏邪遊刃有餘,並沒有落於下風,甚至隱隱有壓製的趨勢。
他不像行不規,來自上世界,有著遠超下世界修為上限的實力,以及掌握了空間奧義,所以即使數位天靈境大圓滿圍攻他,他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擊殺他們。
可從伏邪發揮出的實力來看,已經在天靈境之上,這並沒有引來天罰。
也就是說,這是被下世界規則允許借用的力量。
想到這裡,青弦又有了不明白的地方。
下世界規則為什麼會允許伏邪使用這股力量,擊殺血月帝國的天靈境大圓滿?
青弦再次想到了“它”說的平衡。
因為行不規擊殺了歐陽世家、拓跋世家、顧氏世家的天靈境大圓滿,導致聖靈帝國與血月帝國之間的戰力失衡……
青弦立即反應過來。
這一切,是“它”允許的。
“它”借著伏邪的手,使血月帝國六位天靈境大圓滿隕落,如此一來,聖靈帝國與血月帝國之間的戰力就又保持在了一個水平上,恢複兩帝國間的平衡。
那麼玉牌中的力量,是否就是規則的力量?
青弦緊緊盯著手中的玉牌,思緒越來越清晰。
“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伏邪若是死了,這股力量是否就會回來?”小八繼續道。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青弦手中的血紅色玉牌毫無征兆地散發出了一陣耀眼奪目的光輝,瞬息間充斥整個大殿。
青弦感覺到了手中的玉牌微微發燙。
小八呆住“什麼情況?難道被我一語成讖了?”
青弦閉上眼睛,周圍的力量奔湧在她腦海中清晰起來。
她握著玉牌的手緊了緊,再次睜眼時,眼中帶著一絲複雜。
“小八,你說對了,這股力量回來了。”
這股力量回來,也就意味著,伏邪死了。
青弦對伏邪並沒有感情,他於她而言,隻是陌生人。
可他對權亦的意義並非如此,從三年前權亦來到這個世界,伏邪就陪伴在他的身邊。
他對權亦來說,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想到這裡,青弦將玉牌塞給小八,讓小八繼續觀察玉牌的變化,她則起身,向著殿外走去。
殿門突然從內打開,守在外麵的眾人皆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臉喜色。
“弦丫頭,休息好了嗎?”風天縱正在烤獸腿,滿臉都是笑意,“正好我手裡的獸腿要烤好了,快來填飽肚子。”
江南憶在旁邊煉製靈藥,因為分神看青弦,沒控製好火候,下一秒,藥爐裡的靈藥便燒得焦黑,一股黑煙冒出來,眨眼間就彌漫了整個大殿。
“……”青弦看著這一幕,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處在一個荒誕的夢中。
她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站在角落裡,一臉苦相的紅衣主教、大主教,確認自己就是在光明聖殿。
在這樣一個世人眼中神聖無比的地方,江南憶就地煉製靈藥也就罷了,風天縱居然在烤獸腿。
江南憶看出青弦在想什麼,笑著解釋“是教皇冕下同意了的。”
伊西爾這時走進來,看著大殿內黑煙滾滾,他踏進來的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即抬手,一道白光自他指尖飛出,一瞬間,大殿整潔如初。
江南憶連忙將裡麵全是黑炭的藥爐收起來,歡歡喜喜地走到青弦麵前“弦弦,你是打算出發去殺戮戰場了嗎?”
青弦算算時間,確實差不多該出發了。
點頭的同時,她的目光在大殿裡環視一圈,並沒有看到權亦的身影,便詢問江南憶“一一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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