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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天縱看著他們毛毛躁躁,一點都不成熟穩重的模樣,搖了搖頭“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行不規靠在旁邊的桌子上,一邊啃著手裡的果子,一邊含糊不清地對青弦他們道“這一次曆練,時間是五個月,足以讓你們將整個聖靈帝國闖蕩一圈,以你們的性子,少不了要結仇結怨,所以在曆練期間,你們要用化名,避免被熟人識破身份。”
說著這話時,行不規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一日在西瓦爾山脈見到的靈師聯盟幾位長老,他們對青弦的態度,實在耐人尋味。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以前他們對青弦從未關注過,卻突然對青弦格外熱情,而青弦並未暴露自己的靈武乃是先天神武,所以唯一值得他們關注的,也就隻有青弦身上的帝靈骨。
堂堂靈師聯盟,總不能也在打青弦帝靈骨的主意吧?
不管是不是,都得防一防。
行不規的目光在青弦與楚魚之間徘徊“你們兩個應該清楚,你們二人擁有帝靈骨的事,在古遺大陸人儘皆知,所以在那些大勢力的眼裡,你們二人就是行走的香餑餑,一旦你們的身份暴露,你們麵臨的將是無止境的追殺,他們不得到你們的帝靈骨,絕不會罷休。”
隨著行不規的這一番話,氣氛變得凝重。
楚魚他們也收斂了臉上的興奮,彼此對視一眼,隨後重重點頭“院長,我們明白了!”
青弦、楚魚異口同聲“我們一定會藏好自己的身份!”
權亦、蘭斯、季殊厭、江南憶、謝飛白道“我們也一定會保護好隊長和小魚!”
他們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尚且帶著一絲稚嫩的臉上滿是堅毅的神色。
行不規滿意地點頭,風天縱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歐今瑤站在一旁看著,雖沒有說話,但看著青弦他們的眼神裡,卻是帶著掩也掩不住的喜歡。
“此次曆練,你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登上競技場的個人戰力榜前七名,和團隊戰力榜的第一名,有信心嗎?”行不規繼續道。
幾人點頭“有信心!”
行不規唇角的笑意加深“既然有信心,那就出發吧!”
蘭斯一愣“這麼著急的嗎?院長你就不多留我們陪陪你們嗎?”
“哎,真傷我們的心,這一次曆練可是五個月呀,你們將有五個月見不到我們,難道就沒有一點舍不得我們嗎?”楚魚也在一旁道。
“你們再多說兩句,小風風就要哭出來了。”行不規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的風天縱。
風天縱已經背過身偷偷抹眼淚了。
“風老師不哭,你想我們的時候,可以來看我們呀,彆人不知道我們在競技場的代號,你們可知道,想我們了就來競技場看我們。”謝飛白安慰著風天縱。
“行了行了,快走吧,少你們七個,就少十三張嘴,節省出來的飯錢,可是我的酒錢。”
在行不規的催促中,青弦七人落到龍大黑背上,在揮手告彆中,龍大黑帶著他們漸漸飛向遠方。
風天縱到此時才轉過身,看向青弦他們離開的方向,眼眶紅紅的“嗚嗚嗚要有五個月見不到小家夥們了,老龜,你沒有心,竟然就這樣讓小家夥們走了!”
行不規笑道“他們七人,本就是該翱翔在廣闊天空的雄鷹,不會被束於一隅天地,早點習慣吧,他們未來會飛向更加廣袤無垠,而我們遙不可及的天地。”
歐今瑤側頭看向行不規。
沒想到行不規對青弦他們的評價這麼高。
不過,他們七人確實比她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少年天驕都要出彩。
但行不規的這番話,又好像彆有深意。
他的修為不是早在十年前就達到了天靈境十重,已經屹立在了這個世界的頂端嗎,就算青弦他們的未來再輝煌,能達到的成就也應該是與行不規同樣的高度。
為何行不規要說出連他都遙不可及這樣的話?
歐今瑤想不明白,而行不規在說完那樣一番高深莫測的話後,就抱著自己的酒壇子,跳到一棵高聳入雲的樹上,悠閒喝酒了。
清晨的風帶著些微涼意,從青弦他們耳畔拂過。
楚魚思索著離開前行不規說的那句話“什麼叫少我們七個,就少十三張嘴啊?”
“主人你是不是把我們忘了……”粉兔兔從契約空間中出來,是隻有巴掌大小、軟軟糯糯的毛團子模樣,楚魚立即愛不釋手,把它抱入懷裡順毛。
青弦看著蘭斯遞過來的地圖,問權亦他們“你們有第一個想去曆練的地方嗎?”
“沒有,我們都聽隊長的。”幾人沒有任何猶豫,齊聲回答。
既然如此,青弦便在地圖上隨意選了個地方。
“我們去佛箬城吧。”她指尖點在地圖上的一處。
聽到“佛箬城”三個字,江南憶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掩去,她輕聲道“好,那就去佛箬城吧。”
佛箬城是聖靈帝國一座三星靈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地處偏僻,被群山環繞,有不少靈獸出沒的古山脈,所以前往這裡曆練的靈師也不在少數。
龍大黑在佛箬城附近的郊區落腳,等青弦他們下來後,它就化作成人拳頭大小的擬態,蹲在青弦右肩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青弦他們到這裡時,已經是午時,日頭毒辣,但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仍不少。
楚魚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把粉色的傘撐開,擋住直射下來的陽光,還不忘把傘變大,將青弦、楚魚一同罩住。
季殊厭見狀,挑眉道“小魚兒,你不能區彆對待,我們呢?我們還曬著呢!”
楚魚白他一眼“你們大老爺們,就是該多曬點!”
聞言,蘭斯也看向了她“你這是對我們的偏見。”
在他們說話間,青弦已經走向了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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