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行不規的話,楚魚、江南憶、蘭斯、謝飛白四人在原地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們驚愕地看著行不規,開口時,聲音帶著隱隱的顫抖:“院長,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怕得到希望後,再次陷入絕望。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們當真擁有靈武,還是傳說中的神武嗎行不規樂嗬道:“當然是真的,我可不騙小朋友。”“哇,太好了!”得到肯定的答案,楚魚高興得蹦起來,想給行不規一個擁抱,但下一秒看到他埋汰的模樣,她又止住了衝動。小八凝視著行不規,道:“原來如此,我猜測也是這樣,他既然敢這麼說,說明真的可以助你覺醒神武,會是什麼呢”小八期待起來。青弦也不由重燃希望。靈武是陪伴靈師一生的戰鬥夥伴,是青弦成為靈師那刻,就在期待的“朋友”,當覺醒靈武失敗時,她雖然未被打擊到陷入低穀,但失落的心情始終伴隨著她。此時此刻,聽到行不規肯定的答案,她心中湧出了一種失而複得的驚喜。“神武嗎……”季殊厭低聲喃喃,眼中浮現出震驚。一直以來,他都當神武是個傳說,而現在,行不規告訴他,他眼前的幾人,就是神武擁有者。“跟我來。”行不規話音落,大步流星往前走。青弦幾人立即跟上。權亦識海內,神秘靈體被震驚得驚叫連連。“這行不規到底什麼來曆啊竟然靠肉眼看出你擁有神武,不對,是你們,我的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們都擁有神武神武什麼時候成大白菜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古遺大陸史上還從來沒有過神武誕生吧”“為什麼你們這一代,一下子就誕生出了這麼多個神武擁有者,總感覺不尋常,你們是不是投胎時,托了關係還是你們與老天爺沾親帶故”“這行不規也處處透著神秘,能看穿你們擁有神武也就罷了,還能幫你們二次覺醒靈武,我還從未聽說過,一個覺醒靈武失敗的靈師,能進行二次覺醒。”“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懷疑,他的話可信嗎”“伏邪。”權亦淡淡地叫出神秘靈體的名字。神秘靈體陡然從權亦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無怪乎他這樣,這個名字,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了,當初進入這具身體,還沒來得及搶奪身體控製權,就被權亦強大的靈魂壓製得死死的,仿佛五指山般,如果不是他及時躲到他的識海內,一旦權亦殺了他,自身也會有性命之憂,他在兩年前就魂飛魄散了。於是這兩年,他一直苟活在權亦的識海內,但他偏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既然一時半刻無法離開這具身體,他便與權亦套近乎,他在一開始時,就告訴了他,他的名字。但到現在,整整兩年了,這還是權亦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他還以為,當初他告訴他名字時,他壓根沒放在心上呢。這一刻,伏邪有點小小的感動。這家夥,雖然冷冰冰的,但他卻記住了他的名字。伏邪正襟危坐,有些羞赧地開口:“突然叫我,是有求於我嗎先說好,違背原則的事,我可不做。”然而,權亦隻回給他冷漠的三個字:“你很吵。”伏邪:“……”腦子裡終於清靜了,權亦跟上青弦的步伐。一行人跟著行不規,來到峰頂,峰頂有一塊平地,周圍被雲海環繞,落日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如同鍍上了金輝。青弦看著佇立在平地不同角落的幾塊石碑,陷入深思。這些石碑,是被刻意擺放過的。石碑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行不規咬破自己的食指,開始在地上畫陣,楚魚好奇地湊過去,隨著陣法逐漸成型,她驚訝道:“是覺醒陣!”行不規畫的陣法,正是他們剛在臨天廣場見過的覺醒陣。覺醒陣的紋路冗長繁雜,楚魚看一眼就頭暈,行不規竟然靠記憶畫出來了。楚魚看著行不規,突然覺得他佝僂著的身影變得高大起來,心中肅然起敬。蘭斯、謝飛白也是一臉驚歎,但謝飛白想到另一個問題,他誠心發問:“院長的血,夠畫完覺醒陣嗎院長會不會死於失血過多”聽到這個問題,青弦、權亦、蘭斯幾人沉默地看向謝飛白。謝飛白有些窘迫:“我、我說錯了嗎”“不,你沒說錯,這是個好問題。”蘭斯認同地點頭。“嗬。”行不規從喉嚨裡嗤一聲,“不過一個覺醒陣,就想放乾我的血,早著呢!”說話間,行不規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隻見他右手快出殘影,挪動間,覺醒陣逐步完善。蘭斯咋舌:“這得是單身多少年的手速。”畫完最後一筆,行不規想直起腰,聽得“哢嚓”一聲,是行不規腰扭了。“哎喲!”他驚呼一聲,謝飛白離行不規最近,立即伸手扶住他。行不規揉揉自己的腰,下一刻又跟沒事人一樣,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瓷瓶,將裡麵的金粉灑在覺醒陣的紋路上。當瓷瓶見底,行不規臉上露出肉疼的表情:“我就這一個寶貝了,現在也沒了。”金粉落在覺醒陣的紋路上,方才還黯淡的覺醒陣,頓時散發出神聖耀眼的光輝,比之臨天廣場上的那一個覺醒陣,光芒更甚。楚魚幾人已經躍躍欲試。“我先來我先來。”楚魚迫不及待開口。“那就你先來吧,跟你們第一次覺醒靈武一樣的流程,進入覺醒陣的中央,閉眼感受身體中靈武的存在,試著與它共鳴,將它從沉睡中喚醒。”行不規一邊說著,一邊退出覺醒陣。楚魚已經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一個旋身,來到覺醒陣的正中,她雙手合十,以一個祈禱的姿勢,緩緩閉上眼睛,開始靜心感受身體中靈武的存在。青弦注意到,在楚魚走進覺醒陣後,周圍的幾座石碑開始發生變化。..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