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們動了要將青弦帶回本族培養的心思,但青弦不願意跟他們走,聲稱自己已經離開父母十三年,如今回來,隻想花更多的時間陪在父母身邊。她既堅持,他們也不好強求。最重要的是,他們確認青弦的帝靈骨真假時,發現她的帝靈骨雖然是真的,但帝靈骨中流轉的靈力,透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古怪。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存在於傳說中的帝靈骨,沒發現大問題後,隻當這是帝靈骨的特殊性。所以後來傳出青弦的帝靈骨是假的時,他們立馬想到了她帝靈骨上的異樣,那時隻當自己是被騙了,本想找花落城這個旁支的麻煩,卻發覺到了顧思月絲毫不遜色於帝都中那些天之驕子的修煉天賦,所以他們又改變了主意,決定將顧思月帶回帝都中培養。旁邊人回三長老:“她就是青弦,花落城的那個青弦,一個月前被逐出顧家,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直到各大靈師學院招生,她才又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不過奇怪的是……”男人緊皺眉頭,“我聽聞,青弦在被逐出顧家的時候,廢去了修為,可眼下來看,她的修為並沒有被廢除。”三長老神色複雜。以黃靈境四重修為,碾壓一群玄靈境一重修為。這樣的天賦,已經不能用天才二字來形容人。必須立馬通知家主!三長老拿出一張傳訊符,將要說的話刻在上麵,注入靈力,下一刻,傳訊符消失。火樹林中,青弦多看了金長歲一眼。周圍看熱鬨的人腹誹:就青弦方才發揮出的實力,誰能欺負到她頭上啊!金糖豆被金長歲氣得在心中暗罵蠢貨。青弦則想不明白,她與金長歲並無交情,非要算的話,也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連他叫她師父,都是一廂情願,她並沒有承認,也沒有真傳授他什麼本事。可他為什麼如此袒護她金長歲回頭看著青弦,肉乎乎的臉上,露出帶著些傻裡傻氣的笑:“師父不要怕,有徒弟我在這裡,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師父!”青弦歎息一聲,忍不住摸了摸金長歲圓溜溜的腦袋,無奈道:“真是個傻子,這裡沒人能欺負我。”說著,她上前一步,走到金糖豆麵前,金糖豆還被周圍的風困著,青弦凝視著她的眼神,驟然淩厲了幾分,同時,剛剛還隻是溫和困著金糖豆的風,毫無征兆地收緊,變得凜冽。金糖豆的臉上一下子血色儘褪。“啊!”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劇烈掙紮起來。“你這個卑賤的庶民!竟然敢這樣對我,金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聽到這一句,金長歲叉腰訓斥:“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代表金家,師父你放心出手,金家無條件做你的後盾!”金糖豆:“你有病啊!”圍觀眾人:“……”一時間,他們竟然分不清誰才是金長歲的家人。雖然一直都有聽聞金家大少爺是個腦子有病的家夥,沒想到已經病入膏肓到這個地步。臨天廣場上,金家三老爺勃然大怒:“金長歲他什麼意思,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他不聞不問也就罷了,竟然還幫著一個外人一起欺負自己的妹妹,有他這樣做哥哥的嗎!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第一個不放過他!”金家家主剛剛還覺得挺對不起這個弟弟,但聽到他最後一句,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如果不是你女兒惹是生非,怎麼會被青弦教訓,還丟了我金家的臉麵,老三,你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女兒了。”金家家主淡定地喝下一口茶,悠悠道。金家三老爺想一口血噴他臉上。他有什麼資格讓他管教女兒!最應該反省的是他自己!也不看看,將自己的兒子都慣成什麼樣了!目無尊長,還認了一個廢物做師父,簡直是丟儘金家的臉麵,今日過後,這件事必定會成為世家之間的笑話,令金家在名流世家之中,再也抬不起頭。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兒子。他還意思叫他管教女兒!金家三老爺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但誰讓他是金家家主,他隻能將一腔怒火壓在心裡,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大哥教訓得對。”然而他眼中陰狠的光卻是掩也掩不住。金家家主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而是望著光屏中自己兒子的身影,感慨:我兒子真帥,不愧是我的種!金糖豆越放狠話,束縛著她的風收得越緊,勒得她仿佛下一秒身上的骨頭就會斷裂。金糖豆的慘叫聲逐漸微弱。她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在意識到青弦真的有可能會殺了她後,金糖豆哭著求饒:“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嗚嗚嗚好痛,真的好痛!”青弦望著她,臉上神色冷淡:“道歉。”“嗚嗚嗚對不起,我不該口無遮掩,說你壞話,也不該隨便造謠,嗚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吧!”金糖豆已經疼得神誌不清了,勉強聽清青弦說的兩字後,她一股腦將心中所想全部說了出來。雖然知道金糖豆囂張跋扈慣了,並非真心誠意道歉,但青弦也不打算繼續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所以在金糖豆劈裡啪啦說出這一堆話後,就撤走了束縛在她身上的靈力。金糖豆脫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氣。金長歲並沒有去多看金糖豆一臉,而是關切問:“師父,你沒受傷吧”青弦搖頭。金糖豆好不容易從疼痛中緩過來,聽到金長歲這一句,差點嘔出血來。他明顯受傷的妹妹躺在地上,他這個做哥哥的不關心一句也就罷了,還跑去關心將她打傷的人。這是她的哥哥嗎!金糖豆眼底深處,閃過怨恨。經此一戰,青弦的名字響徹火樹林,無人再敢說她壞話。青弦越過圍觀的人群,朝火樹林中心地帶走去,中度汙染惡靈就生活在那片區域。金長歲邁開兩條短腿,氣喘籲籲地追上青弦:“師父,等等我!”不遠處,一個少年注視著青弦離去的背影,他白皙俊美的臉上,揚起歡喜的笑:“哥哥,她好厲害!”在他身旁,是神色冷峻的謝飛墨。謝飛墨同樣望著青弦,難得沒有否認:“是挺厲害的。”..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