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懸浮在半空,築基期的他,可以隨意變換身形大小,他利用這一優勢,將身形變成小小的蚊子形態,隨後他施展血穩術,以蚊子的微小視角審視著這一切,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戲謔之意。
他暗暗搖頭,心中泛起漣漪:“這人是傻嗎?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豈不是在自尋死路?還說什麼‘彆以為躲在裡麵就安全了’,這不正是在告訴對方,她已經發現了什麼嗎?真是凶大無腦的典型啊。若是我,定會利用這身形之便,悄無聲息地接近,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而非如此張揚地挑釁。”
正當雲逸心中如此腹誹之時,一抹靈思猶如微風拂過水麵,輕輕蕩漾在他的心頭。
他似乎捕捉到了女修那看似魯莽行為背後的深意,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針,開始細細剖析起女修的每一步動作。
那青衣女修,表麵上魯莽不羈,實則步步為營,每一次劍氣轟擊洞穴入口,伴隨著挑釁的話語,實則是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
她,或許是在確認洞穴內是否真的潛藏著生命,又或許是在試探,試探那未知的存在是否會有所反應。
“她這樣做,或許是在確認洞穴內是否真有人存在,又或者是在測試我的反應,引誘我出來。”雲逸心中暗自思量,“而且,她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必然是有所依仗,說不定早已在此地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我現身,便將我困住。”
念及此處,雲逸不禁對那位青衣女修的狡猾生出了一絲佩服。
雲逸心中暗自讚歎,一識破了青衣女修的詭計,他便用神識悄然探查對方的修為境界,確認同為築基期無疑。
儘管他自身亦已邁入築基期門檻,但深知自己不過是初窺門徑,根基尚淺。
反觀那青衣女修,其氣息沉穩內斂,顯然已在築基期沉浸多時,修為遠非自己可比。
起初,雲逸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欲立即向女修發起挑戰,但理智迅速將他拉回現實。
“要不等她靈力有所損耗,再尋機而動。”他暗自思量。
雲逸覺得此計可行。
於是,雲逸決定采取更為隱秘的守勢。
下一瞬間,他輕巧地降落在地麵上一塊微微凸起的石頭後方,利用這天然的掩體作為掩護,身體緊緊貼著石麵,宛若成為了大地的一部分,就連那對細小的翅膀也緊緊收攏,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
雲逸那雙在暗處閃爍的、宛如針尖般銳利的複眼,透過石頭的縫隙,靜靜地注視著不遠處那位青衣女修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他的心跳平穩而有力,每一個細胞都處在高度警覺的狀態,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在他那微小的腦袋裡,正進行著一場複雜的盤算。
雲逸深知,自己作為一隻蚊子,無論是力量還是體型,都與青衣女修相去甚遠。
但他也明白,任何生靈都有其弱點,青衣女修也不例外。
他打算耐心等待,等到青衣女修因長時間的戒備或施展法術而略顯疲憊之時,便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到那時,雲逸這隻機智的蚊子,會毫不猶豫地振動他那幾乎透明的翅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隱蔽處衝出。
他充分利用自己體型微小、行動敏捷的優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指青衣女修的要害。
他那微小卻鋒利無比的毒針,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雲逸耐心地等待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似乎每一刻都在考驗著他的耐心與決心。
終於,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那青衣女修似乎有了鬆懈的跡象。
她停止了先前的攻擊動作,從懷中掏出一枚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丹藥,正欲送入口中。
這正是雲逸等待已久的瞬間!
他幾乎是在女修動作的同時,便發動了攻擊。
毒刺帶著破空之聲,疾速射向女修。
雲逸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以為自己的計謀即將成功。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青衣女修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她反應迅速,手中的長劍瞬間揮出,劍光如匹練般劃破空氣,發出“嗖嗖”的聲響。
“你終於出來了!”女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和得意。
聽到這話,雲逸不禁愣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偷襲竟然被這個看似毫無防備的女子提前察覺了。
他心中暗自驚呼:“原來這女的似乎早有準備!”
這一發現讓雲逸心頭一緊,但隨即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勁。
青衣女修正焦急地四處張望,手中緊握著長劍,顯然是在搜尋那並未現身的偷襲者。
雲逸心中一動,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點:由於自己體型微小,女修根本未能發現他的存在。
儘管因為先前的偷襲未能如願以償,但是他又從這個意外的發現中看到了新的希望。
他迅速調整策略,決定再次利用自己體型微小的優勢,對青衣女修發動更加狡猾的攻擊。
雲逸在空中靈活地盤旋,時而上升,時而俯衝,不斷變換著方位,如同一道無形的風,讓人捉摸不透。
青衣女修雖然能夠察覺到危險的逼近,但她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隱藏的敵人。
她焦急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試圖斬斷那無形的威脅,但雲逸卻如同鬼魅一般,總是能在她劍尖即將觸及時巧妙避開。
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與躲避中,雲逸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瞄準了青衣女修防禦最為薄弱的瞬間,猛然間加速,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衝女修的脖頸而去。
女修雖然反應迅速,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雲逸的毒刺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她的肌膚。
“怎麼,明明感覺到危險就在眼前,就看不到人?難道對方貼了隱身符?”青衣女修吃痛之下,不禁喃喃自語。
她完全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明明能夠感知到危險的逼近,卻無法找到那隱藏的敵人。
此刻的她,已經身中雲逸那細如發絲卻蘊含劇毒的蚊刺,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裡凋零的梨花,身體也因毒素的蔓延而微微顫抖,顯然已陷入了極度的虛弱之中。